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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夢中殺機

  • 天罰刑主
  • 心武紀
  • 3142字
  • 2018-07-16 19:30:00

涂著腮紅的老太婆皮膚粗糙如樹皮,眼袋搭慫著,但一雙小眼卻灼灼生輝的望著浸泡在大鍋內的書懷恩,嘴里呢喃著:

“快醒過來,讓老身看看你痛苦的表情吧,哦呵呵呵呵,好久沒有看過這么精彩的表情了。”說著又從兜里拿出一小塊植物的根莖扔進了鍋里。

“恩...。”書懷恩覺得自己仿佛泡在冰水中,全身冷的厲害,漸漸的恢復了意識,猛的正開眼睛,自己竟然被扔在鍋中煮著!

“這...。”書懷恩努力的想要爬出鍋內,卻痛苦的發現四肢酸軟無力,別說爬出鍋外,即使在鍋內也不過勉強緩緩挪動身體而已,翻個身都難。

“小伙子,你真是走運,這鍋毒湯,你可知我們花了了多少心血?乖乖的躺好,別讓老身失望。”老太婆扯著破喉嚨興奮的叫道。

書懷恩這時才看到坐在鐵鍋后邊的怪異老太婆,一時為其詭異的裝飾所攝,竟不知該說什么,愣了片刻才道:

“你是誰?”

老太婆尖笑兩聲也不做答,隨手又扔了塊根莖到鐵鍋內。

“啊!”書懷恩突然全身劇痛起來,皮膚,肌肉,骨骼,無一處不處在劇痛之中。

“痛...。”書懷恩不自覺的流著口水,眼中時而清明時而迷茫,顯然已經處在昏迷的邊緣。

“這點痛苦都堅持不住么?下面還有更多有趣的呢,老太婆可羨慕你們這群年輕的小子了,年紀輕輕就能享受到這么好的樂趣,你要知道忍過這毒湯,以后可是百毒不侵的啊,開不開心,興不興奮?”

這老太婆雖然如此說著,但顯然她才是最開心,最興奮的那個,也不知道曾遭受過什么樣的經歷才形成這樣變態的性格。

書懷恩只覺得全身忽冷忽熱,疼痛逐漸增加,一旦昏過去便會馬上疼的醒了過來。

接著身體一軟,漸漸滑入鍋底,但意識卻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這...這么快就忍受不住了?真是沒用啊。”老太婆嘟囔一句,伸手掏了掏兜。

“咦,啊。”老太婆手放到兜里一摸,驚叫一聲,始才發覺,剛才太過興奮,竟然失手把那整塊根莖全都扔了進去。

“唉,小子這都是你命不好啊,可怪不得老身,大不了過兩天給你燒些紙錢,算是老身賠不是啦。”

這老太婆不說自己弄錯,反而怪書懷恩命不好,這想法也是奇葩。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我是誰?

是了,我是書懷恩,這是...。

啊!又是這里。

書懷恩努力的睜開不存在的雙眼,卻什么也看不到,想伸出手去摸索,亦感受不到雙手的存在。

身體似在不停的下落著,恍惚中能感受到下方吹來的風。

但書懷恩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這里什么都沒有。

沒有天,沒有地,亦沒有風。

不知過了多久,沒有出乎意料之外的,下方漸漸浮現出一塊塊仿佛冰塊的不規則碎片,這些碎片有的四散而去,有的上下飄動,雜亂無章。

“這次是什么?”書懷恩暗含期待。

果然,有一塊碎片漸漸接近書懷恩,在書懷恩眼中越來越大,直至撞在一起。

又是高墻豪宅,只不過這次是身處在一間臥室內,臥室裝扮的富麗堂皇,鑲金的楠木大床,紅木桌椅,還有掛在墻上一副似出自名家的《少年舞拳圖》,只見畫上面的少年們朝氣蓬勃,各自擺著瀟灑的拳姿,栩栩如生。

依舊是上次那個對月凝望的俊美少年,不過此時的他身著紅色狐絨披風,披散著長發,對著一面巨大銅鏡駐足凝視,銅鏡映出少年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滄桑氣質。

“殿下,馬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這時一名身著銀甲,看似武將的中年男子半跪于門外。

那俊美少年輕輕“恩”了一聲,便轉身步出門外,銀甲武將則緊隨其后。

“莫嫂近來身體如何?”俊美少年眼帶笑意,和銀甲武將邊走邊聊著。

“謝殿下關心,賤內身體已是無礙。”銀甲武將口中回著,眼內有莫名的感情在浮動。

“話說我和莫嫂相識還在莫大哥你之前呢,那次若非莫嫂提醒我,恐怕我也活不到今日。”俊美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語氣隱含唏噓。

銀甲武將神色復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想了片刻只得回道:

“那是她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應該做的,是啊,莫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定不會虧待你們莫家的。”

俊美少年嘴里呢喃著,眼望遠方,似陷入某些回憶。

“謝殿下厚愛。”銀甲武將先是跪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繼續隨俊美少年前行。

兩人直行至府宅的后門,迎面走來一藍衣小廝,手中牽著一匹白色駿馬,這馬似乎認識少年,興奮的打了個響鼻。

少年緊走兩步,臉上現出一絲溫柔,一邊從小廝手中接過韁繩,一邊輕撫著馬兒的脖頸。

“下去吧,我很快便會回來。”少年對著銀甲武將說道。

“屬下請求跟隨殿下,保護殿下安危。”銀甲武將跪下輕聲說道,神情誠懇。

少年注視了那銀甲武將片刻,方才開口問道:

“莫大哥,你隨我多久了?”

那武將依舊跪在地上,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

“啟稟殿下,兩年零一個月。”

少年漆黑如點墨的雙眸閃過一絲掙扎的神色,但還是來到銀甲武將面前開口說道:

“你放心去吧,看在這兩年的份上,許你厚葬。”

“謝過殿下。”銀甲武將似乎早已知道結果,一點也不曾意外。

少年眼中猶豫了下,但還是舉起手拍向銀甲武將的額頭。

這少年內力渾厚,一掌之下,不僅拍碎了那武將的鐵甲頭盔,甚至殃及頭盔下的頭骨,“咚”的一聲,武將應掌而倒,顯然已是氣絕。

“啊,好狠。”書懷恩一邊驚嘆少年的內力,一邊又咋舌于其的心狠手辣。

這時牽馬而來的小廝則跪在一旁說道:

“殿下,我們的探子足足死了二十七人,這次出行恐怕危機重重,不如取消了吧。”

少年面無表情,翻身上馬后想了想說道:

“想爭取到佛門的支持,又怎會如此簡單?”說罷雙腿一夾馬腹,疾馳而去。

書懷恩直覺得自己仿佛一縷孤魂,被一絲細線將自己和這不知名的少年聯系在一起,馬兒神俊,四蹄放開,一路的風馳電掣,而書懷恩就這樣輕飄飄的跟在那少年身后,隨著馬兒一路前行,出了宅子,便是城外石路,這宅子竟然建在城外,回首便可望見遠處縮成一點的城池。

馬兒繼續奔跑,兩邊的風景急速倒退,直至跑了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一個歇攤,攤邊掛著一個油膩的旗子,上面工整的寫了個“酒”字。

少年翻身下馬,也不去拴馬,就任由馬兒獨自隨處吃草,自己則走進攤里。這攤里沒什么人,只有兩個似是趕路的江湖客坐在角落里低聲細語,桌子上還在觸手可及的位置放了兩把黑鞘大刀,顯然很是機警。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肥頭大耳,頭頂微禿,此時正笑容滿面的看著衣裝華麗的少年,顯然知道遇到金主了。

“這位公子爺,有何吩咐?”老板飽經滄桑的臉上堆起了諂媚的笑容。

“一壺好酒。”俊美少年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

“好嘞,一壺好酒。”老板劃著長長的調子大聲喊道。

過了片刻,一個十五六歲的伙計從屋內走出,手里拿了個酒壺,一個酒杯,來到少年跟前放在桌子上,恭敬的說道:

“客觀您慢用。”

少年點了點頭,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邊細品著,然后放下酒杯笑道:

“這混毒手法可是從南疆學來的?”

話音剛落,只聽攤外的白馬長嘶一聲跪倒在地,顯然活不成了。

“該死!”少年一掌拍在桌子上,這久經風雨的木桌立即化為碎片。

“連父皇賜的馬也敢動。”少年厲聲喝道。

“皇子都殺得,何況一匹馬。”一個女聲輕輕的說道。

書懷恩驚訝的張開嘴,原來不知何時一個身穿喪衣的女子出現在少年身后,要知道書懷恩可是一直“飄”在這少年身后的,眼都沒眨下,卻沒看到何時躥出一名女子,可見其速度之快。

那少年哼都沒哼下,左臂回手一肘擊向女子肋骨。

這女子冷笑著仿佛應著少年的手臂向后飄去,書懷恩轉頭一望,看到的是一張涂滿白色粉末的臉。

“這裝扮也是嚇人。”

“白孤女,我知道你。”少年也不追,淡淡的道出了這喪衣女子的身份。

“榮幸之至。”白孤女左手捂著嘴嬌笑著說道。

這時從遠處緩緩走來一個身著灰色僧袍的和尚,和尚看上去四十來歲,面容肅穆,眼神兇厲,沒有留須,光頭上點了六個戒疤。

“阿彌陀佛,施主是在等貧僧么。”灰袍和尚雙手合十向少年行了個禮。

那少年深深的吸了口氣,也不言語。

但書懷恩卻能從其心底感受到一股失望之情,暗想這少年顯然中了人家的奸計了。

“當啷”原本在攤位喝酒的兩個江湖客隨意的將碗扔在地上,一手拿起刀,一手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其中年紀稍大些的漢子帶著邪笑說道:

“酒足了,飯卻未飽,不知殿下能賜幾斤肉醫咱這五臟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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