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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蠱盟蟬屠

  • 天罰刑主
  • 心武紀
  • 2753字
  • 2018-06-29 19:30:00

“咕嘎,咕嘎。”

“嗯嗯”

“咕嘎,咕嘎。”

“好吧好吧。”

黃山嶺古林中一顆參天大樹的樹枝上,坐著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男子,只見其本就黝黑的面龐上生著點點詭異的綠斑,兜齒,鷹鼻,暗淡無神的雙眼,構(gòu)成了其令人極其厭惡的形象。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肩膀上趴著的一只五彩斑斕的蟾蜍,這蟾蜍有人頭一般大小,四平八穩(wěn)的趴在丑陋男子的肩膀上,綠豆大小的凸起眼珠滴溜溜的打量著周圍,還不時“咕嘎咕嘎”叫上幾聲,而那丑陋男子竟好似聽懂般的偶爾應付一聲。

一人一蛙,竟似在聊著天...。

“咦,你不怕死么,竟敢來攔我?”丑陋男子突然轉(zhuǎn)頭望去,嘴里詫異的說道,一雙木訥的雙眼跟著微微瞇起。

“誒,其實今天來不是為了攔住閣下的。”清脆的聲音傳來,隨之一個身著紅衣,以白色皮質(zhì)面具遮住玉容的女子,從不遠處的樹后走了出來,緊身的紅色衣裙完美的襯托出女子傲人的身材,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著不自然的蒼白,竟隱約可見肌膚下面的綠色血管。

“你是摘星樓的紅使吧?聽說你也用毒?”丑陋男子似提起了興致。

“正是本使,本使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告訴蟬屠先生,會用毒的,可不止南疆。”紅使說完便抬起纖足向蟬屠走來,一步一步緩慢的走著,幾近完美的身材,傲人的胸峰,盈盈一握的纖腰,成熟的氣質(zhì),本來無比誘人的一幕,卻被一棵棵本是郁郁蔥蔥卻很快開始枯萎的花草樹木所破壞了。

“哦?有趣。”蟬屠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本應長滿牙齒的嘴巴卻如一團無法愈合的傷口一般,不僅沒有一顆牙齒,還詭異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強大的反差令人毛骨悚然。

“咕嘎”蟬屠肩膀上的蟾蜍似不經(jīng)挑釁,整張蛙臉擬人似的露出憤怒的表情,張嘴怪叫了一聲。

聲音剛落,紅使竟似喝醉般左右晃了晃,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依舊緩慢的,堅定的向蟬屠走去,近十丈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

隨著距離的接近,只見紅使走過的路周邊的景象仿佛幼稚孩童荒誕陸離的夢,發(fā)紅的樹,藍色的泥土,紫色的枯草,還有一只被殃及池魚的白色野兔正不斷抽搐著,本是紅色的眼瞳,竟詭異的變成了淡金色。

“咕嘎”蟾蜍表情越發(fā)生動了,一對凸出的眼珠死死的盯著紅使。

“有趣,有趣。”蟬屠嘿嘿笑著一跳躍下了樹干,輕飄飄的落到的一片草地上隨意的盤膝而坐,面對著接近而來的紅使興致勃勃的說道:

“莫非紅使想學我們南疆的老規(guī)矩,賭毒?”

“怕了么?聽說蟬屠先生賭毒名震南疆,年輕一代從無敵手,不知是否沽名釣譽,今天便讓本使領教下如何?”

紅使來到蟬屠面前也盤膝坐下,從后腰處摘下掛著的葫蘆晃了晃向地上一放,挑釁的看著蟬屠。

蟬屠仿佛聽見最好笑的事,一人一蛙均仰天大笑,一手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配的毒,哎,你若是想笑死我還有些機會,毒死我?哈哈。”說罷也跟著拿出一個牛皮酒袋和兩個杯子放在地上。

紅使也不言語,從葫蘆里倒出幾粒散發(fā)著芬香的藥丸,想了想又倒回去幾粒只余下一顆紅色的,隨手一揚落進張嘴以待的蟬屠口中,情景詭異。

蟬屠用無牙的嘴夸張的吧唧幾下,表情享受,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間美味。

“嗯,斷腸草,靈虛根,枯葉花,走樹,食用后會全身麻痹,血管爆裂而死,無趣無趣。”蟬屠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般,隨即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甲蟲,雙手一抿,甲蟲便汁液飛濺。將甲蟲尸體扔進酒杯后又打開那個牛皮酒袋,濃郁的酒香立即散發(fā)開來,似獻寶般將混有甲蟲尸體和美酒的酒杯雙手遞給紅使后,蟬屠帶著興奮的神色看著紅使將其一飲而盡。

“真是難喝。”紅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跡,想了想給出了個讓蟬屠無語的答復。

紅使還是如前般挑選了個藥丸扔進了蟬屠的嘴里。

“骨粉,嬰髓,狗血,葬魂花,嘖嘖,挺有創(chuàng)意的呢。”蟬屠面不改色的連吃兩粒能令人死的不能再死的毒藥,仿佛在吃糖豆一般,并且居然說出了毒藥的成分,可見南疆蠱毒聞名天下并非夸大其詞。

紅使眼中也閃過一絲凝重。

“嘿嘿,該我了該我了。”蟬屠仿佛在玩有趣游戲的孩童,言語中充滿天真和難耐的興奮。

說著,蟬屠在肩膀上那蟾蜍不情愿的表情下,于蟾蜍口中掏出一塊肉囊,輕輕的放進杯中又斟滿美酒。

這次沒等蟬屠遞上酒杯,紅使便皺著眉搶過酒杯一飲而盡。

“有趣,你配毒的技術不怎樣,耐毒卻是一等一的,不要說你們北大陸,就算是南疆的蠱師也少有人能如此簡單的服下我的毒而毫無所傷。”蟬屠一臉感嘆。

“少說廢話,還不張嘴。”紅使淡淡的回了句。

“不如這樣,把你那些毒藥一起給我吃了吧,我還急著趕路呢,阿姆讓我看看龍主的情況如何,若沒辦好會被阿姆罵的。”

蟬屠說話的語氣就好似要受委屈的孩子。

“哼,你想找死還不容易。”紅使說著將葫蘆里的藥丸一股腦都倒到手中,足有十多顆,一起扔進了蟬屠的血盆大口中。

“嗯嗯,居然放了人參,這雪蓮?為何如此搭配呢,還有蟬絲?想的蠻有趣的,這是想噎死我么。”蟬屠一邊夸張的吧唧嘴,一邊語帶嘲笑的說著,一張丑臉因為咀嚼而變得越發(fā)的猙獰可怖。

看到此情此景,紅使戴著面具倒是看不出其臉色,只是眼中閃著嘲弄之色。

“好了,該我了。”蟬屠打了個飽嗝,然后雙手穿花蝴蝶般將噴出的氣味收集在手中混上一些藥酒,片刻后一顆詭異的綠色藥丸便躍然出現(xiàn)在手上。

“你們南疆人都如你這般令人作嘔么?怪不得走到哪里都讓人厭惡。”紅使皺著眉頭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蟬屠仿佛被利劍穿心一般愣在當場,紅使的話似乎比其的毒丸更令其受傷。想了想,有些失落的說道:

“天下萬物莫有其理,人有人意,物有物性,本就無高低貴賤之分,然儒家當?shù)溃O立規(guī)則條框,禁錮思想,自此便將我們南疆視為異類。

不解,鄙夷甚至殘害,若非在意我們南疆強大的蠱毒,恐怕早就除之而后快了吧?我們用毒用蟲殺人,你們這些人用刀用劍殺人,殊途同歸而已,何來的高低貴賤之分?為何總是宣揚那好似行俠仗義,實則沽名釣譽的劍客,卻貶低我們這些養(yǎng)蟲練蠱的南疆人!”蟬屠越說越激動,直說的口沫橫飛。

“哼,與我何干。”紅使接過綠色藥丸一口吞入腹中,顯然不想這臟兮兮的藥丸與舌頭來個親密接觸。

“哎,不如這樣,最后一次,若你僥幸未死便走吧,也莫阻我了,如何?”蟬屠失去了興致商量著說道。

“恐怕沒有最后一次了。”紅使輕輕站了起來。

“嗯?怎么會...”

蟬屠猛的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望向紅使,隨之便見到蟬屠肩膀上的蟾蜍仿佛掉進水里的泥像,一點點的化為肉泥血水。

“是誰...”蟬屠嘴巴嗚咽著,眼中神色復雜。

“哼,他人養(yǎng)蠱,莫過于將蠱蟲藏于體內(nèi),而你呢,竟然自創(chuàng)出將人藏于蠱蟲之內(nèi),這蟾蜍才是你的腦子,我說的對吧,號稱南疆千年不遇的蠱師天才。”紅使嘲弄的說道。

只是蟬屠全身劇顫,已然無法回話了,片刻后,整個身體便化為血水,但是如此仍有各色毒蟲自血水中鉆出,但很快也隨之死亡。

“惡心的南疆人,毀滅你們的一定是你們自己人。”紅使冷笑一聲盈盈而起,隨手將葫蘆掛在腰后便頭也不回的輕身而去。

片刻后,就在那攤血水之中,一只小蟾蜍突然躥了出來,一雙人性化的眼珠左瞧瞧,右看看,接著蹦蹦跳跳的向遠處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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