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你殺死的”
謝文俊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怕。
月溪訝然的指著自己:“我殺的?”
“不然你以為呢?”
謝文俊不爽的看著她,看你還能不能保持淡定。
“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誰看見了?”
月溪不承認。
不是,本來也不是她殺的,她為什么要承認。
“呵……”MMP路過的學生都看見了,他到時去監(jiān)獄里追老婆嗎?
警察很快就來了,巧合的是,還是上次的那個年輕警員。
向周圍的人了解了情況之后,幾個小混混和女生送醫(yī)院,月溪作為犯罪嫌疑人帶回警局。
目擊者謝文俊自然也被請到了警察局喝茶。
“蘇恬小姐”
年輕警員拿著文件夾在蘇恬對面坐下。
女生坐在椅子上,神態(tài)悠閑自在,一點都沒有殺人的覺悟。
“有目擊者稱,親眼看到你殺死了陳二龍”
陳二龍就是死掉的那個小混混。
“他們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尸檢結果出來了嗎?殺人動機是什么?殺人兇器又是什么?”
“有人看到你們起了沖突”
“起沖突就要殺人,你們這么任性的嗎?”
年輕警員心頭一噎。
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不管怎么樣,陳二龍的死跟你有關系,你今天恐怕無法回去了”
月溪靜默了一瞬,過了片刻,幽幽開口:“記得給我被子,我身嬌體弱,凍壞了你們賠不起”
年輕警員:……
你還真不害怕啊!
因為涉及到未成年人,警方十分重視,法醫(yī)那邊連夜尸檢,拿到結果之后,負責這個案子的年輕警員沉默了。
受害人身上除了幾處皮外淤傷之外,沒有任何外傷,死亡原因是突發(fā)性腦死亡。
這種情況,的確跟月溪沒多大關系。
她雖然用手拍了受害人的腦袋,但是受害人顱內(nèi)沒有任何損傷,說明她的那一拍根本沒給受害人造成什么傷害。
雖然有目擊證人看到,可尸檢的結果騙不了人。
警方最后只能以意外結案。
屆于月溪出手屬于自衛(wèi),在警局待了一晚上就放出來了。
“嘖……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
謝文俊站在門口冷嘲熱諷。
這女人的命也真夠大的。
月溪勾了勾嘴。
“讓你失望了”
“我這樣的禍害,是會活到最后的”
謝文俊:……
哪有自己說自己是禍害的。
刀疤臉帶著自己的小弟給妹妹找場子,場子沒找回來,反而被打進了醫(yī)院,還死了一個小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反觀罪魁禍首,只是在警局睡了一覺就活蹦亂跳的放出來了。
心里一口血嘔得不上不下,要不是傷勢未愈,他現(xiàn)在就想去找那個女人算賬。
“你想報仇嗎?”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響起,刀疤臉面色大驚。
“誰?出來”
“少特么的裝神弄鬼”
對方靜默了一會兒,過了片刻才繼續(xù)開口。
“我可以幫你報仇,只要你聽我的話”
刀疤臉又驚又怕,眼睛搜索了整個病房,也沒看到說話的人。
“你真的能幫我報仇?”
說不清是激動還是害怕,刀疤臉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當然可以”
那個聲音無比肯定,語氣中的自信讓人信服。
“你需要我做什么?”
刀疤臉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心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莫名其妙的聲音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靜,靜得能聽到刀疤臉急速的心跳聲。
“你什么都不用做”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那個聲音過了許久才再次響起,刀疤臉心里越發(fā)忐忑,然而對月溪的仇恨占了上風。
“好,不管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弄死那個女人,我都可以答應你”
刀疤臉心中不信,但是為了報仇,他不介意跟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合作。
對方?jīng)]有說話。
過了片刻,一道白光突然閃現(xiàn),猛的沖進刀疤臉的腦海,劇烈的疼痛讓他霎時昏了過去。
高挑的青年憑空出現(xiàn)在病房當中,手里的筆記本緩緩翻開。
“人力干預,方需人力撥正”
那個小混混的死給了他最大的啟發(fā),看著床上的刀疤臉,青年憑空變出一支毛筆,在刀疤臉眉心寫下一個復雜的圖案。
圖案光芒一閃,融入刀疤臉的眉心消失不見。
自上次小混混找茬反被殺的事件之后,月溪的生活重歸平靜。
每天做做試卷,懟懟謝文俊,順便例行公事的吃點東西,很快就到了高考的前三天。
“嘖……就你這成績,還想考大學?”
謝文俊抽出月溪正在做的試卷,試卷上百分之八十的題都做錯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根筋搭錯了,明明很好的成績自從那次從警察局出來之后就一落千丈,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這也讓謝文俊找到了嘲笑她的理由。
月溪轉動著手里的筆,單手撐著下巴,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我這叫韜光養(yǎng)晦,懂么?”
謝文俊嘴角抽了抽,好險才沒當著她的面笑出來。
擱下試卷,露出嘴里的兩顆小虎牙。
“過兩天就考試了,要不要我給你補習一下?”
MMP兩個多月了,好感度還是零,哪怕是一也好。
心里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挫敗。
追女人絕對是世上最難的任務,沒有之一。
謝文俊心里各種吐槽,臉上還是要帶著微笑。
“好啊”
本來以為她不會同意,沒想到竟然答應了。
謝文俊錯愕的愣在原地。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
還是這女人吃錯藥了?
月溪轉動著筆,目光看著窗外。
時間快到了啊,不知道命運這個小婊砸還會出些什么損招。
平靜了兩個月,也該熱鬧起來了。
她的目光波瀾似海,眼底暈染著一層細碎的星光,點點暗色在她體內(nèi)循環(huán)流轉,名叫暴力的細胞逐漸激活。
晚上放學,月溪蹬著自行車,后面是死皮賴臉非要跟到她家里給她補習的謝文俊。
走過一路的寂靜,帶著幾分夜露的潮濕,月溪兩人回到花園小區(qū)。
“你真要給我補習?”
走到一半,她突然轉身,差點跟謝文俊撞個滿懷。
謝文俊一臉狐疑的點頭。
“可以,你高興就好”
月溪牽起唇角微笑,轉身繼續(xù)朝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