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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暗戰(zhàn)

  • 大漢宣帝
  • 南北泉
  • 3083字
  • 2018-08-05 21:53:52

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是泗水邑府衙幕僚閆靖元,在讓孔祥琴簽字畫押之后,他拿著孔祥琴招供的簡牘去往了這所別院的正屋。正屋廳堂之內(nèi),魯安王,繡衣直使杜延年以及劉強等人正在商討孫縱之可能會的去向。

閆靖元將簡牘交給魯安王等三人依次觀看,笑著說道,“在下真的是服了劉公子了,劉公子這一招,直接將孔祥琴嚇破了膽,什么都招了,特別的干脆。”杜延年也是嘖嘖稱奇,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招數(sh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劉公子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種妖術(shù)?”劉強只是笑笑,沒有言語,他心里想著,這才哪到哪,只是將孔祥琴嚇破了膽而已,再加一點火候的話,都能將他嚇死。

原來,長樂命差役將孔祥琴綁在了黑屋內(nèi)的柱子上面,只是用刀背在他的手腕上劃了兩下,至于鐵桶跟流血的啪嗒聲,只是一個差役在黑屋子的窗戶外面,用提前準備好的雞血,一滴一滴的往鐵桶里面滴的,因為是在寂靜的黑夜,自然聽的非常清楚,在孔祥琴暈過去之后,眾人進去,在他的手腕上綁好事先浸過雞血的棉巾,把裝著雞血的鐵桶也放在了他的身旁,讓孔祥琴認為這就是他身上流的血,其實自始至終,孔祥琴渾身上下沒受一點傷。

繡衣直使杜延年將孔祥琴跟張有道的兩份供詞放在一起,說道,“那此事可以肯定,孫縱之伙同孔祥琴與張有道走私兵器,這是毫無疑問的。現(xiàn)在的問題是,沒有捉拿住孫縱之,所以沒法指證燕王劉旦,從證據(jù)上看,曲阜太守孔成洋的直接罪證也沒有,但是他的兒子跟妻侄都參與了此事,他是逃不了干系的。目前的重中之重是捉拿孫縱之。安王殿下,明日本使可能要借助你的府兵一用。”

魯安王點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發(fā)言權(quán)沒有杜延年這位欽差大臣大,所以他就坐在那兒靜靜的聽著,沒有刻意發(fā)言。本身他也不愿意卷入這種案件之中,因為最終的結(jié)果怎么樣,誰也不好說。要想安安生生一輩子,做個無所事事只是吃喝玩樂的王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有野心,不要樹政敵。

孔方在進入孔祥琴宅邸之后,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向孔祥琴的睡房走去,孔祥琴的下人在外面敲了幾下門,只聽得屋內(nèi)有嗚嗚的聲音,孔方一下子將房門踹開,直奔室內(nèi)西墻的雕花大床而去。

孔方掀開雕花大床的帷幔,只見花被鼓鼓的,明顯是下面有人,那個嗚嗚的聲音就是從下面?zhèn)鞒鰜淼模追浇械溃肮樱印!被ū幌旅娴娜藪暝母鼌柡α耍瑔鑶璧慕袀€不停,孔方一下子將花被掀開,只見孔祥琴的侍妾被五花大綁,嘴里還塞滿了麻布。孔方將侍妾嘴里的麻布揪出來,急切的問道,’“公子人呢?”孔祥琴的侍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哽咽著說道,“公子他,公子他被歹人給擄走了。”

孔方一聽,知道壞了,他對孔祥琴的下人說道,“你們將她解開,今天晚上的事情,誰也不許聲張,明日府中所有仆役都不要出府,等我的命令。”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孔方與馮廣陵乘坐馬車來到曲阜太守府府衙,在路上孔方給馮廣陵就自己所知,簡單的說了一下。馮廣陵面色沉重,他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兩人走入曲阜郡府衙內(nèi)堂,只見孔成洋在內(nèi)堂踱著步子,孫縱之則面色平和的靜坐著。

孔成洋見兩人走了進來,急切的問道,“祥琴呢?”孔方嘆了一口氣,說道,“被人擄走了。”孔成洋聽完之后,身子禁不住晃了一晃,孔方與馮廣陵連忙上前扶他,孔方關(guān)切的說道,“老爺。”孔成洋擺擺手,說道,“我沒事。”孔方扶著他跪坐下來。馮廣陵說道,“大人,此時你可不能倒下,還需要你主持大局呢!”

孔成洋點點頭,說道,“馮先生請坐。”然后他冷冰冰的說道,“孫先生,你將自己所知跟推測,給馮先生說一下吧。”孫縱之點點頭,遂將自己所知的情況跟猜測說與了馮廣陵。

孔成洋問道,“馮先生怎么看這件事情。”馮廣陵說道,“此事確實有兩種可能,一是朝廷直接下詔來抓人,但是做事方式不太像,他們可以大張旗鼓的抓人,二是魯安王擅自做主抓人,但是從魯安王平素為人來看,不像。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泗水邑府衙抓人,但是他們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膽子吧,曲阜城不在他們的管制范圍,并且抓的還是孔公子,他們抓人于法于情都不合理,此事,只有一個解釋,”

孔成洋與孫縱之都不約而同的問道,“什么解釋?”馮廣陵說道,“那就是很可能朝廷的巡查大員參與了此事,唯有這樣,才能夠合理解釋。”孔成洋與孫縱之點點頭,因為朝廷的巡查大員一直沒有露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孔成洋與孫縱之并沒有往這方面想,在聽馮完廣陵的話后,他們兩個也都認為只有這一種情況最為合理。

作為朝廷的欽差大臣,是有權(quán)力調(diào)用任何地方府衙的軍隊跟任何王侯的府兵,也有權(quán)力抓捕任何人,而不用經(jīng)過地方官員批準。

馮廣陵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需要做的,一是探知孔公子被關(guān)押在了哪里,二是張有道張公子是否被抓捕,三是私鹽道走私人員現(xiàn)在情況到底如何。”孫縱之跟孔成洋點點頭,馮廣陵繼續(xù)說道,“最為要緊的事情,就是孫先生需要馬上離開曲阜。”

孫縱之現(xiàn)在就是一個火藥桶,所有的關(guān)鍵都集中在他身上,所有的麻煩都是他帶來的。孔成洋現(xiàn)在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自己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情還被人給擄了去,但是他又不敢在自己府衙內(nèi)動手。馮廣陵也是希望孫縱之趕快離開,如果孫縱之被抓捕,將他跟自己密謀的事情給供出來,自己也得蹲大牢,甚至被砍頭。

這正是孫縱之來孔成洋官邸的目的所在,他自從進入孔成洋府衙之后,就想著讓孔成洋把自己給送出去,但是他自己不能說,只能讓他們主動說出來,在聽馮廣陵說完之后,他說道,“我看我還是躲在太守府中吧,與你們共渡難關(guān),他們難不成還敢直闖太守府進行搜索。”

孔成洋聽到孫縱之這樣說,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冷哼一聲,說道,“我看孫先生還是先走為好。”孫縱之聽后說道,“那好吧,那我們就盡快離開曲阜,但是怎么走呢?”

馮廣陵看看孔成洋,然后對著孫縱之跟李貽德說道,“在下倒是有個主意,就是得委屈一下你們兩位。”孫縱之說道,“什么辦法,但說無妨。”馮廣陵說道,“每日凌晨,曲阜城都會有糞車出城,二位到時候躲入糞車底層,守城衛(wèi)兵自然也不會在意跟檢查,二位就能被糞車載出城去了。”

孫縱之聽后大喜,這個辦法太好了,雖然得忍受一下惡臭,但是絕不會有人想到,一個人能夠藏在糞車之下的。孔成洋也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就這么安排吧。”他接著說道,“那現(xiàn)在就是祥琴的問題了,他們到底會將祥琴藏在哪里?”

孫縱之說道,“我認為兩個地方最為有可能。”孔成洋問道,“哪兩個地方?”孫縱之說道,“一是魯安王府內(nèi),二是泗水邑在曲阜城的別院。”每一個縣邑都在太守都城所在地,會有縣邑的別院,方便縣邑府衙公辦。

孫縱之說道,“如果我們上面分析正確,那么唯有這兩個地方,是光明正大的辦公地點,否則他們就是私自抓捕拿人,那就是劫掠了,如果那樣反倒好了。”

馮廣陵說道,“在下認為孫先生分析的極對,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即派人去泗水邑府衙別院探查一下,看公子是否在里面。至于魯安王府,得另外再想辦法,那個錢串子本身就跟我們不對付,不好硬來。”曲阜郡下轄各個縣邑在曲阜城內(nèi)的別院,馮廣陵都是知道的。

孔成洋聽完馮廣陵的話,說道,“已經(jīng)折騰了一個晚上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個時辰,我看還是天明之后再說吧。”馮廣陵點點頭,他明白孔成洋的意思,先把孫縱之這個瘟神送走再說,只要他走了,就一切沒有了對證。孔成洋接著說道,“現(xiàn)在馮先生就安排糞車事宜吧,好生安排孫先生兩位上路,本官累了,先去睡個片刻。孫先生,在下就不送了。”馮廣陵說道,“大人放心,廣陵自會安排妥當。”

在馮廣陵為孫縱之兩人安排好了一切,再回到孔成洋的書房時,孔成洋問道,“辦妥了。”馮廣陵說道,“大人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等到糞車出城之后,會直奔亂墳崗子,在那里將孫縱之兩人結(jié)果掉。”

孔成洋點點頭,原來他剛才對馮廣陵說的好生安排孫縱之上路,是讓人在曲阜城外將孫縱之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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