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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得弄點錢啊(三)

  • 大漢宣帝
  • 南北泉
  • 3041字
  • 2018-07-02 16:15:23

不論任何時候,學習總是枯燥的,越是嚴肅深刻的內容,老師往往越是講解的深入刻板,一絲不茍,學生也就聽的云山霧罩,痛苦難當,這就是彭祖此刻的感受,不過劉強感覺到幸好簡牘上的字都是隸書,不是天書般的篆字,至少還認識。

在漢朝,《詩經》,《尚書》等五經,但凡讀書的士子是必須習誦的,即使普通百姓,往往也會吟誦。《詩經》是一部詩歌選集,多為周人所做,其實就是當時的流行歌曲,傳唱的人非常多。《詩經》中詩歌出現的時候,還沒有詩這個字呢,歌必有歌詞跟曲子,孔子在教授學生《詩經》時,還是琴瑟伴奏歌詠的方式,估計是他老人家在教授《尚書》跟《春秋》的間隙教授《詩經》的,調節一下氣氛,也不至于讓學生感覺到枯燥。到得后來,《樂》經失傳了,也就是《詩經》的曲譜沒了,這歌也不知道怎么唱了,于是六經就變為了五經。

《尚書》有認為是上古之書的,也有人說是尊貴的書,還有人說是皇室的書,專門給皇上看的書,其實《尚書》就是一本夏商周三代的領導記事跟領導致辭,既有一部分帝王歷史,也有一部分帝王訓話。可見,自我們的先民起,就非常重視領導人的事跡報道跟講話記錄。但是年代太久遠了,領導人訓話時的歷史環境與詞語意思,都不得而知,文字古奧迂澀,讀起來難以理解,所有才有所謂“周誥殷盤,詰屈聱牙”。

“《詩經》的編排體例分《風》《雅》《頌》,是我孔圣先師根據不同的樂歌編排的。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無邪為何?無邪即為中道,中庸,中和之道。”剛開始授課,自然要先講《詩經》的宗旨,用孔圣先師自己的話,來引申展開來講,老頭做的是駕輕就熟。

在彭祖看來,上午的課好歹講完了,他其實在江公授課中途,已經見過周公兩次了,但是劉強卻有些興趣盎然的意味,古文方面,自己是一大弱項,如今,有研究《春秋》的天下第一泰斗,谷梁派掌門人的江公免費給自己親自授課,這是多么幸運的事,如果擱在以前,這課時費怎么著也得每小時論萬計價啊。再說,江公講的許多東西,自己還是能明白些的,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有碩士文憑的人。

江公,許公自然將兩個人的表現都看在眼里,他也有意識的放慢了速度講,避免一開始兩個少年接受不了,對于劉強在課堂上的表現,非常滿意,無形之中,又給劉強加了幾分。

臨近中午,許仲孫又過來了,給父親帶過來一小片豬肉,幾只宰殺好的老母雞,另外竟然還有只西瓜,說是因為讓父親招待江公的。江公將許仲孫夸獎了一番,許公的態度稍微好看了些,畢竟是自己兒子,臉色上還是帶出了點驕傲,上面寫著,看我這兒子,還是挺有眼力勁的。臨走之時,許仲孫也告訴劉強,于兒二公子答應了,今天晚上就能在萬仙酒舍與劉強會面。

淳于刪有些好奇,自打中午劉強他們兩個從許公處回來,就將高山與長樂喊進他們的屋子,幾個人在里面不知道做什么呢,偶爾還傳來低低的爭論聲,跟劉強的輕聲解釋聲。

萬仙酒舍的二樓,一片漆黑,在大廳南邊的角落,傳來個低低的聲音,“小子,今天晚上你最好成功,否則,我唯一的老本,就全都沒了。”“放心吧,別說話,一切聽我的就行。”

從一樓的樓梯口傳來個囂張的聲音,“怎么這么黑,你這老狗連油燈也不舍得點,讓本少爺我摔著怎么辦?”

“公子冤枉小的了,不是小的舍不得費那點油,是剛來公子不讓小的點!公子光臨,小的哪敢黑漆馬虎的,真要傷了您的貴體,就是繞上小的全家,也賠不起啊。”

“算你識相,拿開你臟手,免得臟了本少爺的袍子。”

隨著腳步聲響起,就聽得兩三個人走了上來,萬仙酒舍的老板張貴拿著盞油燈,弓腰走在前面,邊走邊說,“公子小心腳下。”于安晃著小身板走在張三的后面,緊跟著是許仲孫跟武六以及另外兩個家丁。

只見整個二樓大廳除了南面的角落里有幾個身影,其余都空空蕩蕩的。于安心里不禁有點緊張,畢竟是壞事做多了,到了這種黑不拉幾的地方,難免會心虛,生怕再有仇家暗地里出來給自己一悶棍。

張貴引著于安他們來到劉強等人的坐席前,劉強與彭祖趕快迎了上來,劉強拱手施禮道,“于公子肯賞光,病已榮幸之至!”

與劉強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方士模樣的人,戴著高高的方士冠,身著方士長袍,花白的眉毛往下耷拉著,一直到嘴角,花白的胡子直到胸前,方士的旁邊,站著一個胖胖壯壯的少年,身著方士短服,手里捧著劍一般的事物,筆直的站在方士的旁邊,兩個人見于公子走了過來,紋絲未動。

于公子有點動氣,心說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見了本公子,還這么托大,但是看方士的架勢,沒吱聲。

“于公子請坐。”劉強熱情的招呼道,于二公子與許仲孫剛剛跪坐下來,張貴手里的油燈突然熄滅了,大廳里頓時一片漆黑,于二公子坐著的身形往外一撤,武六與另外兩個家丁也緊張的擺開了架勢。

萬仙酒舍老板張貴有點害怕,這也太邪門了,沒風沒火的,自己感覺到一股小小的氣流冒了出來,油燈就滅了。

“大家不要緊張,不要緊張。”黑暗之中,劉強說話了,“張仙人聞不得這凡間的煙火味,所以,略施小法,讓油燈滅了。張老板,你先下去吧。”

張貴一聽,對著于二公子說道,“小人告退。”說著轉身就要逃的感覺,又沒有油燈,還不敢快走,窸窸窣窣的摸著往下走去。

“還未向于公子介紹,這是張仙人,與在下頗有淵源,少時家中長輩本想讓我隨張仙人學習仙術,只是在下天資愚鈍,張仙人沒將我收入門下,誰成想,仙人云游至此,今日晚間,在來萬仙酒舍路上讓我碰到了,在下盛情挽留張仙人,想著略盡一番心意,正好約了于二公子,也想著給于二公子引薦一下。”

剛才聽到是眼前的方士弄滅了油燈,于安心里更有點惱了,他沒好氣的抖抖袍子,坐正下來,但是又沒敢發火,看著眼前的方士像是得道的樣子,他還是比較看眼色的。

方士就是方術之士,“方”就是“道”,“方士”就是“道士”,方士是東漢以前對煉丹,服氣,修仙,長生,變化,觀看天象,甚至會五花八門奇技之人都成為方士,東漢以后則叫道士。在西漢,人們都信奉黃老之術,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對方士還是很敬重的,于二公子為自己老爺子沖喜的主意,就是得自曲阜的一個著名方士。

黑暗之中,只見劉強的身影往張仙人身邊稍微一傾,然后有坐正說道,“奧,剛才仙人給在下說,仙人與于公子也有緣,所以才答應了在下的請求。”

沒聽見這個張仙人說話啊,難道這方士真是得道之人,于二公子心想,但是還是禮貌性的拱拱手。許仲孫從頭至尾雖未言語,但是看著這個場景透著邪性,心說這劉病已搞的什么鬼,可別把我給坑了。

正愣神間,劉強又突然發聲,“哦,嗯,嗯”停頓了一下,“仙人說了于公子煩心事太多,放輕松,凡事切莫太執著,貪求太多。”

于二公子心里一緊,沒有吱聲。樓下有聲音傳來,“公子,上菜嗎?”劉強說道,“上吧。”

這黑燈瞎火的怎么吃,還上吧,這二公子于安正在腹誹,劉強又說道,“仙人雖不食人間煙火,可我等是凡塵俗子,沒有光亮如何吃飯?”

只見旁邊站立的少年拎出來一件事物,室內頓時光亮起來,那件事物圓圓的,紅彤彤的,下面掛著紅穗子,用紅絲線掛在一根碧綠的短棒上,那光線明亮,柔和,溫暖,而沒有刺鼻的煙火味,甚至還有點甜絲絲的味道散發出來。

什么東西,沒有見過。于二公子與許仲孫看得有些呆了。小童將這件事物高高的舉了起來,整個大廳都明亮異常,光亮在眾人頭上,像是太陽又高升在天空。

于二公子看著這件事物有些癡了。只見劉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托于公子的福,仙人剛才告訴在下,因為于公子這樣的貴客,故將西天王母娘娘賞賜的燈籠拿出來照亮。”

誰?誰?西天王母娘娘賞賜的燈籠!真的假的!燈籠是什么玩意!

“前段時間,張仙人去西王母處請安,西王母說張仙人正在修行的緊要關頭,切莫被塵世的煙火熏毀了前程,所以就賜給張仙人這個燈籠,以備修仙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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