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王濤就橫跨大半個G市,回到了城中村的公寓,下車之后,孟言制止了同樣要下車的王濤,獨自一人走到公寓大門前。
拿出公寓鑰匙,孟言嘗試著打開大門,卻發現門鎖怎么也打不開,孟言心中越發的焦急,直接敲起門來,可是里面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么了?”王濤按下車窗,看著孟言的舉動,不解的問道。
孟言皺了皺眉頭,走到車邊說道:“里面可能出事了?但是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敢貿然的強行闖入。“
聽到孟言如此說,王濤一拍腦袋,說道:“我這里有反貓眼窺鏡,你可以用它來觀看屋內的情況。”
孟言心中一喜,說道:“快點拿出來,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每耽誤一分鐘,里面的人危險性就增加一分。”
王濤不敢延誤,立刻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盒子,孟言按照他教的方法,走到公寓門前,順著貓眼開始觀察里面的情景,可出乎意料的是,公寓一樓的大廳內空曠一片,沒有任何的變化。
觀察了好一會,孟言放棄的搖搖頭,決定強行闖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門上忽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鬼爪,向孟言的身體抓過去。
孟言心中一驚,立刻抽出一張符咒,貼向鬼爪的手心。
“天地同生,掃穢除愆,斬妖縛邪,兇穢消散,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之后,符咒化作一道太極圖,印向鬼爪的手心,陰氣森森的鬼爪立刻被震碎。
震碎鬼爪之后,孟言右手一甩,一枚銅錢旋轉飛出,“啪”的一聲貼在門上,同時身體飛速后退,右腳在地面畫了一個太極圖,雙手掐訣點向銅錢,口中大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門后突然傳來爆炸聲,還伴隨著一聲慘叫,孟言這回拿出鑰匙再試,門鎖很順利的被打開了,正當他想沖進去的時候,王濤卻下車走了過來。
“我跟你一起去。”
孟言眉頭一挑,剛想出言拒絕,王濤卻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還能有個照應,如果我一個人在外面,要是還有鬼的話,我不是死定了。”
聽見王濤如此說,孟言心中一合計,王濤說的也確實是個問題,如果他一個人在外面,要是遭到厲鬼的毒手,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孟言拿出幾張符咒,說道:“那好,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聽我指揮,千萬別輕舉妄動,這些是給你防身的。”
“放心!”王濤接過符咒,嚴肅的點了點頭。
孟言深呼一口氣,右手握著銅錢劍,一腳把門踹開,小心翼翼的走進大廳。
“怎么會如此安靜?”王濤看著一切如常的大廳,嘴里面嘀嘀咕咕的說道。
孟言探手從帆布包中,拿出尋鬼羅盤,可是當他看向羅盤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羅盤失靈了,仙鶴指針不停的旋轉,完全不起作用。
王濤看著失靈的羅盤,有幾分害怕的說道:“怎么辦?要不然我們先出去,再想別的辦法?”
“去金伯房間拿一些黃豆,我記得他好像喜歡自己榨豆漿。”孟言收起羅盤,轉身對王濤說道。
王濤心中雖然不解,但是依舊按照孟言的指示,走到金伯的房間,在一個柜子里面,找到了一盒干黃豆。
孟言把銅錢劍插入腰間,在掌心倒了一大把黃豆,然后雙掌合在一起,竟然硬生生的把黃豆磨成碎粉,然后撒向大廳的地面。
一瞬間,空氣中全部都是白色的豆粉。
王濤捂著鼻子,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孟言沒有說話,等到空氣中的豆粉消失之后,孟言才說道:“這回你再看看。“
王濤低頭一瞧,頓時大吃一驚,只見地面有一行清晰的腳印,順著樓梯延伸到二樓,孟言拔出腰間的銅錢劍,說道:“小心點,跟在我后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刮起,最后在樓梯的正上方,形成一張恐怖的鬼臉,看著孟言他們兩個人,陰氣森森的說道。
“臭道士,既然你自己想找死,就別怪我們了,想要救他們,一個人來天臺吧!”
說罷之后,陰氣形成的鬼臉,嘴里面發出聲聲鬼嘯,向孟言撲面而去,孟言一把推開王濤,然后左手掐了一個殺鬼訣,右手一劍把鬼臉劈碎,化作漫天陰氣。
鬼臉消失不見后,王濤顫顫驚驚的說道:“搞定了嗎?”
“你現在馬上離開在這里,然后……。”孟言壓低了聲音,附在王濤耳邊低語幾句,王濤點點頭,轉身跑出公寓,而那個厲鬼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王濤離開了公寓之后,孟言才沿著樓梯,應厲鬼所說來到了天臺,可剛剛走上天臺,就發現了讓他心驚的一幕。
天臺之上陰氣彌漫,與外界隔絕,只見公寓的房東金伯,還有其他的住戶,全都目光呆滯的站在天臺邊緣,腳掌已經懸在了外面,只要稍稍再往前錯一下,就會摔下去,粉身碎骨。
孟言看著天臺四周,大聲說道:“我來了,有什么你就沖我來,放了他們!”
天臺之上忽然響起一陣笑聲。
“臭道士,沒想到你還真敢一個人過來,接下來就嘗一嘗,姑奶奶給你準備的大餐吧!“
話音剛落,在天臺陰暗處的水洼中,突然撲過來兩個鬼影,孟言手腕一翻,舞了一個劍花,干凈利落的把兩個鬼影劈碎。
“你所謂的大餐就是這些嗎?還是你親自來吧!”
收拾掉兩個鬼影之后,孟言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臭道士,這不過是大餐之前的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正餐。”
一聲長嘯,天臺之上的儲水箱中,突然傳出水流涌動的聲音,孟言眉頭緊緊皺起,死死的盯著水箱,暗中做好了準備。
只見一只慘白腫脹的手,突然伸出來,扒著水箱的邊緣,指甲烏黑發青,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沿著水箱一點一點的爬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黑色的頭發也緊緊地黏在一起。
由于長時間蟄伏在水中,所以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看起來異常蒼白,身體也比常人腫脹了一倍還多。
“水鬼!”看見這個從水箱中爬出來的人,再感受著他身上濃重的怨氣,孟言嘴里面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