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遠遠的并看到夏纖語有些悶悶不樂的在莊園內(nèi)瞎逛著。
而夏纖語忽然眼前一亮,并是因為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小片的海棠花林。
遠遠的看著,五顏六色的,也甚是迷人,眼前一亮。
花林下,少女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祁佑的心。
祁佑癡癡迷迷的看著夏纖語,然后反應(yīng)過來時,并掏出手機,對著夏纖語拍了幾張照片后,就收了起來,拿著那束百合花,就走了過去。
“夏纖語,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祁佑干凈利落的,單膝下跪,一束純白的百合花,就這樣忽然出現(xiàn)在了夏纖語的面前,明顯被嚇了一跳。
夏纖語看著一臉誠懇,又有點期待的眼神,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心里同時感覺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原來被人惦記著,是這樣的感覺。
“祁佑,我……”
“你沒拒絕,那就是代表你同意了,來,這是我準(zhǔn)備了好久的戒指,你看看喜不喜歡?尺寸應(yīng)該適合你。”祁佑急促的站了起來,把那一束花塞在夏纖語的懷里,同時,還抓起了夏纖語的右手,把戒指圈入了夏纖語的無名指。
“……”這,劇情是不是發(fā)展的太快了?夏纖語還一臉愣的看著祁佑。
而祁佑直接打鐵要趁熱的,把另一枚男戒塞在了夏纖語的手上,示意她幫他把戒指帶上。
“……”夏纖語在心里吐槽著,他們這是交換戒指的前奏嗎?可,這不是只有在婚禮現(xiàn)場上才會這樣嗎?為什么……是不是他們道上的男人,都是這般的斬釘截鐵啊?
“小語,你是不是討厭我啊?”祁佑又開始走憂傷路線了。
對于夏纖語這種心軟又可愛的小姑娘,只要服軟裝可憐,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嘖嘖嘖……現(xiàn)在越來越明白云宇洛的感受了。
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些算得了什么呢?
“……”大哥,說好了的AK呢?霸氣又有型的黑幫老大,那可是她遙不可及的夢中情人啊!可眼前的這貨……
真的是有點傻。
又有點可愛。
“小語……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祁佑可憐兮兮的看著夏纖語,以至于現(xiàn)在的夏纖語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AK?那眼前的這貨,會不會是假冒的?
“不是……”夏纖語幽幽的說出這么一句話。
在祁佑幽怨的眼神中,夏纖語實在受不了了。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她又是怎么惹上的這貨?又是怎樣給錯了他,她是喜歡他的?喜歡談不上,反正只是不討厭罷了。
“祁佑,我問你,你怎么證明你就是AK?”
祁佑看著夏纖語,有些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問道:“云宇洛啊,葉念痕啊,他們都是殘血組織的人,你也可以問冥主安城,還有國際第一殺手,墨無雙這個無冕之王,嗯……杏山尹家的尹蔚然,道上的炅夢梵,蘇漓也可以,雖然她失憶了,可那些刻在她腦子里的代碼數(shù)據(jù),不會消失,她有一套奇特的記憶方法,所以她可以破解我們殘血的資料庫,那里我們所有的身份背景都有。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個人,并是安宛,也幸虧她有爹疼有哥愛的,如若放在其他的組織,沒人性的爹媽,這個世界早就不知道混亂成什么樣了。”
“這么說,安宛真的如神般的存在了?”夏纖語眼冒星星,一閃一閃的閃閃發(fā)亮。
哇塞,太酷了!我的女神。
祁佑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她總是那么關(guān)注著安宛的消息呢?那么崇拜她干嘛?其實,他也很牛逼的啊!
“亦神亦鬼吧,也是正反兩面,說不準(zhǔn)。”祁佑拉著夏纖語的手,在她失神思考的一瞬間,祁佑并抓住夏纖語的手,把戒指給圈在了自己的手上。
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左手牽著夏纖語的右手,十指相扣,在海棠花林中,也甚是唯美絕配。
“祁佑,你為什么喜歡我啊?”夏纖語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腳尖,一步一步……
“因為喜歡,就喜歡了啊……”為什么喜歡嗎?因為,我也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啊,就好像你喜歡知道安宛身上的秘密一樣。
“那你第一次什么見我,是什么時候?”夏纖語低著頭,一閃而過的精光,祁佑沒發(fā)現(xiàn)。
祁佑看著頭上盛開著正茂,朵朵嬌艷的海棠花。輕笑一聲,有些諷刺:“就你今天提起的那次,暗算我的,并是你,夏纖語。反恐特隊的夏纖語。”
夏纖語抬頭直視著祁佑的眼睛,眸中平靜的,沒有先前的羞澀,以及驚恐。
夏纖語低頭一笑:“呵,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么……”為什么還要說喜歡她?然后再去套路她?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不懷好意的輕笑中,盡是輕薄。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夏纖語此時此刻就想甩自己幾巴掌,為什么要沉迷于他的甜言蜜語中,活似這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該死的。
“嗯,我知道了。”祁佑松開了夏纖語的手,一個人有些落寂的走在幽徑上。
夏纖語有些失落的看著再次被松開的手,手掌上依然殘留著他的溫度,可這次……卻還有個戒指圈在了無名指上。
而他,也不會再次的忽然出現(xiàn)了。
“夏纖語!”祁佑如寒冰中語氣,讓夏纖語大吃一驚,在夏纖語看著祁佑的背影時,祁佑的聲音柔和了一點點,說:“你喜歡我嗎?”
在夏纖語剛想說什么時,祁佑打斷了她的話,搶先說道:“你知道你手里的,是什么嗎?卡薩布蘭卡。一株經(jīng)過特殊養(yǎng)殖的卡薩布蘭卡,聞過它的人,說謊的話……”
“后果誰知道呢?是吧?所以,纖語,遵從你心的選擇。你可知道,這卡薩布蘭卡的花語?不要放棄一個你深愛著的人,偉大的愛,易變的心,永恒的美,負擔(dān)不起的愛,一種充滿回憶的花,淡泊的永恒,希臘神話中,那是悲劇之花。
傳說中,遇見卡薩布蘭卡的情侶無不以死亡作為這段無望戀情的終結(jié)。所以,它也有一個死亡的花語,一種盛開的很傲然,厭世的花。”祁佑抬手,撫摸著枝丫上的海棠花。
這花,似乎有一個很傷感的別名,叫斷腸花。思而不得,則斷腸。
“那,祁佑你可知,這卡薩布蘭卡,有個別名叫香水百合。它還有另一個少為人知的含義,那就是幸福。”夏纖語嫣然一笑,輕輕活躍的聲音傳入了祁佑的耳邊。
祁佑背對著夏纖語,嘴角掛起一抹微笑,原來,她都知道。
夏纖語走過去,從背后抱著祁佑的腰,把臉埋在祁佑的后背上,輕聲說:“任何事都是有正反兩面的,即使是這卡薩布蘭卡也是。”
“可這海棠花,并沒有,不是嗎?”祁佑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的,任由夏纖語抱著。
“可……”
“而且,有些海棠花還有毒。比如虎刺梅,鐵海棠。”祁佑說完,還不忘嘆一口氣。
“……”夏纖語都有些想揍祁佑一頓了。
“苦戀,離愁,即斷腸。”
“祁佑,我就想知道,你腦子里裝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啊?”夏纖語都想把他腦袋敲開看看,到底都裝了些什么啊。
“難不成你不知道,殘血AK的腦袋是最值錢的嗎?人稱百度。內(nèi)存高過……嗯,過目不忘。”祁佑再次抬頭,憂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能量罩。
夏纖語松開了祁佑,并后退了幾步,在祁佑有點失落的一瞬間,夏纖語并整個人跳上了祁佑的后背,緊緊的掛在了祁佑的背上。
“那次,我是被威脅的。你,相信我嗎?”夏纖語在祁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后又加了一句:“嗯?”聲音帶著點慵懶的誘惑。
“不管我相不相信你,你都要知道,我喜歡你。”祁佑嘆了一口氣,伸手把夏纖語托了起來,減少了她的辛苦。
“嗯,那我們……”夏纖語有些憂傷的問著祁佑。
為什么要告訴她那么多?即使在知道她是反恐臥底的情況下。還為什么要過來攪亂她的心呢?還告訴她,他很喜歡她。
甚至給她送卡薩布蘭卡,示意著,他們的不可能。可同時也在賭,賭她的心,到底在反恐,還是在他……祁佑的身上。
他賭對了,她就是心軟善良。
“乖,沒事的,我會護著你的,即使在反恐。”祁佑背著夏纖語,漫不經(jīng)心的在莊園內(nèi)隨處走著。
“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累贅啊?”
“累什么贅,可比我那個不靠譜的妹妹好多了,除了坑我就是坑她哥,坑來坑去還不是坑我,唉~”
“你就不怕我……”
“怕什么?你不也懷疑戒指上裝了什么竊聽器定位什么的嗎?可你剛才還不是,不舍得摘下來。”祁佑無所謂的說著,怕什么?大不了葬送的,就是一條命罷了。
為了夏纖語,自己喜歡的女人,死了又如何?像他這種人,早在別人心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他這是隨了別人的心意,看吧,像他這種壞人,死亡對別人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真的裝了嗎?”夏纖語有些好奇的,認真看著手上的戒指,款式簡潔大方,她很是喜歡。
“怎樣?研究出來了沒有。”
“沒有。”
“那就是沒有咯,傻瓜。”祁佑笑罵道。
“哼,就知道欺負我。”
“晚上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欺負。”
“你正經(jīng)點,別鬧。”
……
而云宇洛跟蘇漓手牽手往回走時,云宇洛并看見一個玻璃室里養(yǎng)殖的彼岸花。
云宇洛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這可真的是,各種各樣有毒的,奇特的,稀奇古怪的,什么品種的花卉奇草異樹,在這個龐大的莊園都可以偶見N+1種啊!
甚至還有一些特意養(yǎng)殖的變異品種,各種奇特效果。
“哇,阿洛你看,我最喜歡的彼岸花咧。”蘇漓指著那邊的彼岸花說道。
而云宇洛還認為他已經(jīng)擋住了她的視線,甚至已經(jīng)控制著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了。
唉~失算了啊
“紅色的彼岸花叫做曼珠沙華,開在地獄,無盡的愛情,死亡的前兆,地獄的召喚。曾經(jīng)的安宛,最愛它那凄美的花語,單單它的名字,并好像故事的開始,一個凄涼的故事。”蘇漓有些癡迷的走了過去,打開平板并拍了一張照片。
云宇洛走過去,抱著她的肩膀,把蘇漓擁入懷中。
“阿洛,你可知那白色的,叫什么嗎?我猜你看到不知道。”蘇漓笑了笑,并也沒再說下次了。
傻姑娘,在知道你是安宛時,根本都不用怎么去調(diào)查你的喜好,誰不知冥幫小姐安宛喜愛彼岸花。
而白色的彼岸花,又名曼陀羅華,它的含義并是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愛情和天堂的來信。
冥幫小姐是否真的喜愛彼岸花,根本無人知曉,只知,冥幫最后的標(biāo)志都是彼岸花。
“其實,是母親走后,父親開始喜歡養(yǎng)彼岸花,父親相信它的傳說,希望母親走完,喝了那碗孟婆湯,走過奈何橋,路過忘川河畔三生石,來世還能記得父親。而我……慢慢的,也就喜歡上了它的詭異,它的悲情,它的花語。長大后發(fā)現(xiàn)我跟其他的小朋友都不一樣,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就應(yīng)該生活在黑暗里的,是地獄的魔鬼化身,所以別人都怕我,恭維我,那時,我才三歲。”
“阿漓……”云宇洛抱著有些發(fā)抖的蘇漓,有點心痛。
蘇漓搖了搖頭,對著云宇洛一笑,可那一抹微笑,甚是勉強。
“其實,我跟其他的小朋友都一樣,我甚至比他們更加的努力,努力學(xué)習(xí)自己所能學(xué)到的,什么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甚至連簡單的槍械到武器,天上飛的,路上跑的,海里游的,就連柴米油鹽醬醋我都摸過。更何況,我一生中最多的時間,就是在病床上度過的。阿洛,你說……”
云宇洛輕輕的拍著蘇漓的后背,安慰著蘇漓。
“為什么別人就是怕我,深怕得罪我?我也跟其他的平常人一樣啊。”蘇漓有些傷感,可是,眼淚卻一滴都沒有掉下,甚至連在眼眶打轉(zhuǎn)的都沒有。
“因為,他們都得小心翼翼的護著我的心肝寶貝啊,不然,他們不怕我如今去尋仇嗎?”云宇洛抱著蘇漓,霸氣的說著逗蘇漓笑。
“少貧嘴,凈逗我笑。”
“事實啊。”
“其實,這些不也就是一些傳說罷了,孰真孰假呢?彼岸花不也就是一種普通的石蒜植物。當(dāng)然,阿洛,我跟你說哦,安家的石蒜植物都帶著毒。”蘇漓最后對著云宇洛調(diào)皮一笑。
“就好像你一樣,猝著毒,讓我欲罷不能。”云宇洛在蘇漓的耳邊輕聲說,并舔了一下蘇漓的耳垂。
蘇漓有些不自在的頭側(cè)了一下,有點癢癢的,可是,似乎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別鬧……”
“阿漓,我們結(jié)婚吧,好不好?”云宇洛雙手把蘇漓困在懷里,一直誘惑著蘇漓,讓蘇漓嫁給他。
“阿洛你看,下雨了咧,看著天氣,這風(fēng)應(yīng)該挺大的,幸好,不然我這嬌滴滴的小花花,我這個莊園可就損失慘重了啊。”蘇漓抬頭看著上方,感嘆道。
世人都說,安宛是個天才,其實是個古靈精怪的鬼才吧。
蘇漓拿起平板,云宇洛都認為她要拍照了,結(jié)果……
她是要拍照,可是拍的卻是她跟云宇洛的照片,然后看著不滿意,就刪了。然后又在找角度,云宇洛實在看不過眼了,就伸手接過了蘇漓的平板,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云宇洛一臉霸氣,可是卻依然帥氣迷人,而蘇漓卻恬靜優(yōu)雅的站在他的旁邊,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蘇漓接回平板后,并打開了微信,把照片連同那張如火般燦爛的彼岸花點了進去。
配上文字: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奈何橋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云宇洛一看,并從褲袋上,抽出了手機,點開了APP,并在動態(tài)中,看到了蘇漓的動態(tài),點贊。
他不管,反正蘇漓所有動態(tài)的第一條贊,必須是他的。最后,云宇洛怕錯過,還特意做了個程序,為的就是,第一個幫蘇漓點贊的人。
云宇洛同時也評論了蘇漓的動態(tài)。
云宇洛:夫人可比花嬌。(還配上幾朵玫瑰花,一顆紅心。)
洋洋得意:蘇叨叨,在哪呢?悠著點,外面風(fēng)大雨傾盆的。
沐青:夫人越來越漂亮可愛了。
曼殊回復(fù)云宇洛:那是自然,必須的。(一個得意的小表情)
曼殊回復(fù)沐青:叫小姐。
云宇洛回復(fù)曼殊:真可愛。
曼殊回復(fù)洋洋得意:蘇二貨,你在哪呢?就你那身板,出門可不怕風(fēng)吹雨淋啊。
沐青回復(fù)曼殊:我怕少爺回去就把我扔去南非挖礦了。
洋洋得意回復(fù)蘇叨叨:咋的呀,你二哥幫你換的名字。
蘇叨叨回復(fù)蘇二貨:過分了,二貨。
蘇叨叨回復(fù)沐青:沐青,你就不怕你不用回去,就去挖礦嗎?
沐青回復(fù)蘇叨叨:……(她已經(jīng)接到那位發(fā)的信息了,她確實回不來了。唉~夫人坑人啊!她躺著都中槍。)
蘇二貨回復(fù)蘇叨叨:是不是換不回來了蘇叨叨?(一個很衰的表情。)
蘇漓也有些無語了……
而云宇洛的臉也黑下來了,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蘇澤的ID就成了“蘇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