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鑰很郁悶的聽他們講述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秦鑰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著三個人,不知為什么,總有種成了備胎的感覺。
秦鑰郁悶的看著秦淺陌,說道:“我看景兄挺好的,要樣貌有樣貌,要風度有風度,要文采有文采,你說,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嫁?”
他又看向景云海,說道:“景兄,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淺陌公主,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賢惠有賢惠,你說,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娶?”
兩個人很無語的看著他,心想這家伙這是在跟他們打馬虎眼呢?
秦鑰此刻像個說客似的,又看向丫鬟蝶兒,說道:“蝶兒,你說公主胡鬧,你怎么還跟著的胡鬧。身為公主的貼身丫鬟,要有做丫鬟的覺悟。你不勸公主也就罷了,怎么還為虎作倀,助長你家公主的囂張氣焰?”
蝶兒看著他,不服氣的撅了噘嘴。
秦鑰繼續忽悠:“正所謂日久生情,你倆不在一起過過,怎么知道不行?這向來就是父母之約,媒妁之言,婚事怎么由得著你們擅自胡鬧?更何況,淺陌還是公主就應該為全天下的女子做榜樣才是。”
“因此,依我看,你們就好好想想,湊合著過就得了。”秦鑰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不由地有點負罪感,心想,這坑蒙拐騙的事自已以后還是少來為好。
不然,心里還真過意不去。
秦淺陌聽他在這里大發言論,生氣的看著他,冷著個臉,說道:“別和本公主打馬虎眼,秦鑰,本公主問你,這個假駙馬你是做還是不做?”
秦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心想這世界的公主怎么這么奇葩,這公主挑假駙馬的事,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他說:“怎么,我不同意,你還能搶強民男不成?”
“好,好,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本公主治不了你!”秦淺陌怒氣沖沖的看了秦鑰一眼,然后說道,“蝶兒,我們走。”
秦鑰一聽,樂了,道:“慢走,不送。”
“不送你個頭啊……”秦淺陌出其不意,踹了他一腳,悲劇的秦鑰就又落水里去了。
秦淺陌哼了一聲,倒是很解氣,然后就帶著蝶兒走了。
景云海看著落水的秦鑰,一臉的同情。
秦鑰爬上岸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說:“你們小兩口有毛病是吧,怎么總喜歡把人給踢下水去啊?”
景云海無語。
秦鑰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回到了家里,他爹娘見狀,不由得都是皺了皺眉。
秦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么又弄得這幅樣子,趕快到房間換套衣服,我有件事情要說。”
秦鑰正在氣頭上,聽到這句話,悶聲就進了他的房間。
秦鑰換了身衣服,走到主廳,問:“爹找我什么事?”
秦峰仔細瞧著自家這寶貝兒子,越看越順眼,他呵呵笑了笑,說道:“你今年十七歲了,早已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這不,我還沒給你張羅婚事,就有人想把女兒許配給你。”
聽到這句話,秦鑰更加郁悶了,心想我難道命犯桃花?
怎么這種事一股腦的都向我這來跑?
秦鑰問道:“哪家姑娘?”
“就是李員外的千金。”
聽到這句話,秦鑰瞪大了眼睛,說道:“爹,你今天被邀請到李員外家,不會是討論婚事的吧?”
秦峰笑了笑,點點頭道:“真不知道咱家修的幾世的福分,竟能和李家攀上親家,哈哈,好啊,好啊。”
秦鑰很無語的說道:“爹,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人家李員外可是這淮揚之地的豪門,而且,聽說李員外如今的長子還在朝廷為官。人家就是嫁女兒,那也是嫁給豪族,怎么會嫁到我們一戶村民家里?”
“更何況,人家李家千金那可是名動淮揚的大才女,聽說長得還貌美如花,追求者都快排出十萬八千里了,又怎么會看上我這么個山野小子?”
秦鑰狐疑的看了他爹一眼,說道:“爹不會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家?以至于李家想借此機會整我們?”
秦峰一聽,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說道:“你這臭小子,成天尋思些什么呢?你也知道李家是豪族啊,就算你爹得罪了李家,李家打壓咱們還會把李家最寶貴的女兒給搭上?”
秦鑰一聽,訕訕笑了笑,說道:“也是也是。”
秦峰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今天準備準備,明天下山去見見李家千金。”
秦鑰一愣,說道:“什么?”
“李家千金想見見你,明天一早,在鳳泉酒樓見。”
“不是吧……玩真的啊。”秦鑰悲催的叫了一聲,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天,事情太多,他腦袋有些大,因此琢磨這事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刻,李家。
閨房中,一名丫鬟對著屏風里的人兒說道:“小姐,你難道真看上了那個山野小子?”
“蘭兒,有問題嗎?”
“小姐,你是不知道,今天老爺雖然替你談成了婚事。可是,老爺臉色很不好看,還對夫人發脾氣了呢?”
那在屏風中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爹爹原本是想把我許配給戶部尚書之子,我以死相逼,才能如愿爭的這婚事,爹爹生氣,我心中有愧,卻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
“好了,蘭兒,你去商鋪看看我預制的衣服好了沒有,明天一早我還要去鳳泉酒樓見見秦鑰公子。”
“知道了,小姐。”
蘭兒不情愿的應了聲,退了出去。
華麗精致的香閨中此刻只剩下了女子一人,她緩緩的從屏風后走出,露出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輕輕吟念這這首詩,這美麗的人兒,有些癡了。
“秦公子,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而此刻在后花園賞花的秦淺陌聽著一名老者的報告,那好看的柳眉緊緊的顰蹙了起來。
“真是奇怪了,李家小姐怎么會看上那個混蛋呢?”秦淺陌有些頭疼,一時之間心思有些凌亂。
她低著頭,想了想,然后說道:“蝶兒,準備一下,明天我們辦成男裝,去鳳泉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