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鐘表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過去，九只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下沉。

九只當晚都沒有練習，圍坐在一起，心里面五味雜陳。

林柚是不是忘了約定的時間？飛機是不是耽誤了？林柚被一些麻煩事兒困住了？

九個不同的人，心思卻想到一起了。

隨著時針一過12點，林柚還未出現，大家都默然了，范丞丞一語成讖。

就這樣大家低著頭靜坐了5分鐘后，蔡隊最終站了起來盡量微笑著對其他隊員說。

“這么重要的日子，林柚不可能會忘，許是飛機，或者是在那邊有些事情耽誤了，咱們再等她幾天，別太失落。”

隊員們聽到這樣的話才漸漸不那么失落了。

“咱們明天去問問鄭哥，白總誰的吧。”

黃明昊也隨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其他隊員也紛紛站了起來。

“那先這樣吧，大家先都回家吧。”

出了公司的門，儼然已經很晚了，整棟大樓只依稀亮著幾間房間的燈，最終，崽崽練習室的燈也滅了。

他們從公司大廳走出，向停車場走去。

不遠處，坐在長椅上的林柚也站了起來，看著他們逐漸消失的背影，轉頭回到了白薏的車上。

“看到了？”

白薏溫柔的開口。

“看到了。”

林柚聲音如蚊子一般，把頭埋在了外套里。

林柚怎么會忘了這個約定。

她整整在這里做了一天。

看著他們進公司，再看著他們出公司。

對不起，以這樣的方式與你們相見。

“為什么這個病會落到我頭上。”

林柚半晌才說出這么一句。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白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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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薏晚上回家的時候，對正在郁悶的林柚說道。

“和我想的一樣，今兒一大早我去公司，他們早就站我辦公室等著了。”

“然后就問我，林柚怎么沒回來。”

林柚驚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竄了起來，睜大了眼睛仔細聽著白薏說的話。

“我就說，林柚沒忘，但是她告訴我說，她在那邊可能要再多培訓學習一下，你們的相見時間可能要延后了。”

林柚聽完沒有說話，默默地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我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事情總會有敗露的那一天，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病情真的惡化……你打算怎么辦。”

白薏用輕柔的語氣說出來。

“還能怎么樣，當下我能瞞就瞞，我不能分他們的心，如果真的惡化了離開了，告訴他實情也罷，對外宣稱我失蹤了也罷，我都不在乎了。”

白薏心疼地抱住林柚。

“呸呸呸，怎么會離開呢，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們的，別瞎說。”

林柚點了點頭，但是她也不確定。

這是一個賭約，是一個自己和自己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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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藥物劑量逐漸加大，林柚開始越來越不適應了。

從剛開始的頭昏，嗜睡變成了嘔吐，虛脫。

林柚現在每夜都失眠，過一會兒就起來一趟，最長的睡眠時間一次也不超過4個小時。

而且，林柚的頭發也在慢慢的掉。

原本濃密的頭發現在已經掉了許多了。

幾乎每一次捋頭發，都會有一綹發絲在林柚掌中。

每一次看到掉下來的頭發，林柚都想一死了之。

這種身體難受的反應林柚也開始慢慢適應了，但是正是這樣的適應，讓林柚不得不再去醫院開始新的化療。

因為林柚的身體已經對初期藥產生抗體了，必須開始接受中期藥了。

林柚和白薏一同來到了醫院，林柚一聞到醫院里的消毒水味就忍不住沖向了洗手間。

無意間，林柚低頭跑的過程中撞到了一個人，林柚連忙鞠躬道歉，但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加快了跑向衛生間的速度。

朱正廷溫柔的聲音剛剛就在她耳邊。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