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在旦夕
- 俠武乾坤
- 章瑯
- 2354字
- 2018-07-29 23:57:09
朱天鳴聽的迷迷瞪瞪,但料來總不是好事。加之受金滿二人的影響,對那什么鍍針之術實在沒什么信心。
說道:“什么混元之體,莫不是你要使什么詭計害我?”
老寨主聶真一聽,跳了起來,大聲嚷道:“你小子不識好歹,金針鍍穴之法你聽說過沒有?”
朱天鳴搖了搖頭。
聶真朝著金滿二人喝道:“你兩個過來,與這小子講。”
金滿二人搔頭道:“這金針鍍穴之法,便是在全身插滿粗細不一的……”
聶真不耐,一把將二人扯了開去,走近幾步,神色鄭重道:“小子,你想死還是想活?”
朱天鳴道:“死有什么好的?自然是活著要比較精彩一些!”
聶真道:“在理,世人哪有不厭死求生的?你小小年紀更當如此!若是想活,你便快快磕頭!拜我為師。”
朱天鳴奇道:“我自活的好好的,為何要拜你為師?”
聶真繞著朱天鳴走了一圈,說道:“你現在是好好的,可是過不了多久便要死了!”
“你要殺我?”朱天鳴向后退去,警惕的盯著聶真。
“老夫自然不會殺你”聶真捻著頜下幾縷胡須,隨即有些惱怒:“你這小子真是小人之心,老夫是這種人嗎?”
朱天鳴見其臉上稍有慍色,不像惺惺作態偽裝自己。心里著實參詳不出自己好端端的怎么會死呢?
聶真見他嬌舌難語,繼續道:“我雖不殺你,但是你天生混元之體,注定活不過十八歲!”
朱天鳴第一念頭便是覺得這老頭有些不靠譜!很想一笑了之。可是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里聶真反復說了好幾次混元之體,心下也不由的突突。加之生死大事,豈敢兒戲?
忍不住道:“什么是混元之體?”
聶真瞧著朱天鳴一臉渴驥奔泉的神色,思索片刻,說道:“這天地之間,六合只內,人體按照其形態和筋骨氣血的不同,基本上可以分為五種體質。”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五種體質分別是太陰之體、少陰之體、太陽之體、少陽之體和陰陽和平之體。大多數人都是陰陽和平之體,這種體質陰陽之氣和諧,血脈調和順暢。乃人體最佳體質。其余四種或是陰氣足而少陽氣,或是陽氣足而缺陰氣,總之都有失平衡。就像這兩個憨貨,便是陽氣過重的太陽之體!”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卻是朝著金滿二人努了努嘴。
“但世事無絕對!除此五種體質之外,還有一種體質,此種體質內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可化陰可化陽,也可陰陽同化。擁有此種體質之人百病不侵,其血更可入藥,實乃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體質。”
朱天鳴雖然能識字,卻算不上學識飽滿,自然是從未接觸過此等學識,此時聽聶真說來,甚是新奇,言道:“當真有這樣神奇的體質?”
“自然”聶真肯定道:“怎么樣?很羨慕吧?”
朱天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對了,這中體質叫什么名兒?”
聶真道:“混元之體!”
“混元之體……”朱天鳴點了點頭,嘴中輕聲呢喃,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叫:“啊?混元之體?”
聶真點了點頭,滿臉笑容。
朱天鳴看著聶真,嘴角一撇:“前言不搭后語,既然混元之體如此厲害,而且照你所說,我還擁有這樣的體質,又怎么會活不過十八歲呢?”
瞪著眼睛:“還說你沒有詭計?”
“小子無知!豈不聞天道之下,福禍相依乎?”聶真激動的胡須都要豎起來了,怒道:“你小子是混元之體不假,但是盈則虧,滿則溢的道理你不懂么?”
朱天鳴目光中露出詫異之色,更有詢問之意。
聶真似是知道他的想法,說道:“這混元之體是百病不侵,其血更可入藥,之所以有此特性,是由于它可化陰陽,具備其它五種體質所有的氣血特性。由此一來,就會對維持它自身所需的能量有所要求。”
“再看看你,身子弱小,氣血不足,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支撐的住混元之體這樣耗氣血的體質嗎?”見朱天鳴若有所思的樣子,聶真繼續道:“哼!說你能活過十六歲都有點過及了。”
朱天鳴滿臉驚詫,狐疑的看著聶真,足足看了四五息,好似要在他臉上看出,到底是不是真的。
聶真嘆了口氣,道:“你若不信,伸手在臍下三寸處摁一下。”
朱天鳴依言,在臍下找準位置,用力一摁,只感萬針攢刺一般,痛不可當。
顫聲道:“這……這是何故?”
“這便是混元之體過度耗費氣血所致,你方才所摁之處乃是關元穴,有固本培元之功,當元氣虧損時,自然會疼痛難當。”聶真道:“這還是剛開始,如果不加以改善,那便不是疼痛這樣簡單了,而是全身潰爛而死!”
朱天鳴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原本還不相信聶真所言,可是剛才所摁之處傳來那蝕骨的疼痛,令他實無半點反駁之語。
腦子平白一聲霹靂:“爺爺還沒有尋到,師父的遺愿也未完成,自己便要死了?”
臉色大變,不由得全身微微顫動,惶恐無已。
怔怔的看著聶真,強振喉頭:“這……這能醫治嗎?”
“當然了,旁人無所回轉,但與老夫而言,沒半點難處!”聶真聞言笑了:“你只需拜老夫為師即可。”
朱天鳴聞言有救,不由得心神一陣震蕩,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已拜虛谷子為師,怎可再拜他人為師?如此始亂終棄,實為人所不齒!”
當下便道:“定要拜師不可么?”
“自然”聶真道:“只有你拜了師,老夫才好用金針鍍穴之法給你疏通經脈,再加以修煉本門絕學,以氣養體,徹底解決隱患!”
朱天鳴臉色慘白,說道:“我已有了師父,豈能為了活命再投他人?”
“什么?你已有了師門?”聶真驚訝,疑惑的看著朱天鳴:“你師承是何人?”
朱天鳴道:“我與家師昨日才相識,可惜他老人家已經歸西了!”
聶真恍然:“怪不得我從你體內感覺不到一絲真氣,原來是還未開始修煉呢。”
隨即又十分歡喜道:“很好,很好,這說明你與老夫緣分匪淺。”
朱天鳴一怔:“這是何意?”
聶真笑道:“你雖拜師在前,卻是沒學得人家半點功夫,這叫有名無實。所以仍可拜我為師,不必有所顧慮!”
朱天鳴道:“不,不!一日為師終生之恩,即便沒有學到功夫,那也不成!”
聶真瞇著雙眼,心道:“這小子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又道:“那你不怕死嗎?”
“怕!當然怕了,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朱天鳴心中凄涼,隨即又堅定道:“但固然是一死,小子也決計不做那欺師滅祖之事!”
聶真臉現苦笑,但心中卻對這小子欣賞不已。江湖逐利,世風日下,已很少有這樣堅持道義的人了。
不由得感嘆:“真是個倔強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