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鄭然喬裝扮鏢客,率眾潛出大風城;穆云霓力斬尸獸,渾圖納降獻城2
- 新派武俠:絕命七殺拳
- 1981阿淼
- 2609字
- 2019-08-28 20:28:12
鄭然眾人馬快路平,一路疾馳,一個時辰的工夫便趕到了大風城一二里外。眼見城垣高拔,城門森嚴,兩排荷刀持銃的門衛挨個盤查進出大風城的如織行旅。鄭然駐馬眺望開去,面露愁色,對身旁那年紀稍長的死護道:“沙云豹,我見進城要路引,我們沒有,怎么進去?”這年紀稍長死護叫沙云豹。鄭然到現在只知沙云豹和與他一起陪伴宗主策馬賞景的同伴莫沖的姓名,其他十二人還未曾尋得機會問詢。
沙云豹道:“宗主莫擔心,這守城的武將是我族侄,乃宗門之人。我等只管進去便是,只要與那守城的兵士打點些酒水錢便可。”
鄭然囑道:“不要太張揚。你先去通稟知會,暫且不要泄露我和兩個尊主的身份,免生麻煩。我見這守門的衛士盤查很嚴,估計是有事發生。如果猜的不錯,這城主一定知道了宗門大隊人馬的行蹤,所以盤查很嚴。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得了消息卻不鎖城。一定要小心行事。”
沙云豹喏然領命,拍馬上前直奔城門。
鄭然說的話不無道理,七殺拳宗門數千人馬近在大風城咫尺,大風城的城主渾圖怎會不得到探報。
果真大風城城堡內,城主渾圖早已愁眉不展,在書房里來回踱步,心急如焚,不知如何對付七殺拳宗門數千人馬。若這些人馬不經過大風城倒好說,他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做不知,雙方相安無事。若要借路而行,他將不得不迎戰七殺拳宗門。可他心如明鏡,他一個小小的大風城城主得罪不起龐大的七殺拳宗門。幾日前蒼鷹滿都的話言猶在耳,他雖答應聯手七殺拳傳人,可亦不能明目張膽。大風城里多的是各路人馬的細作。國師元雄的細作更是不勝數,他身邊幾個家臣便是元雄暗中安排的細作。他如何不愁?可此時,那蒼鷹滿都竟連個面亦不露。當下局面,他實在想聽聽這老不死的主意。眼下,不知到何處找他。渾圖愈想愈氣,關鍵時候,老東西跑得沒了人影。難不成被他戲耍了?!渾圖正胡思亂想,家臣巴朗敲門進來,單膝跪地施禮向渾圖請午安。
渾圖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請個屁安!”渾圖脾氣暴躁,貴為城主,對屬下說話向來粗俗責辱。
巴朗諂笑道:“巴朗有一計獻于主公。”
渾圖聽了眉色稍緩,仍厲聲道:“說!”
巴朗跪在地上回道:“主公可先修書一封送去七殺拳宗門言和,如七殺拳只是路過,不過城,主公可貢獻些糧草物資,再送些珍寶與那些門將。如非要借城,主公便即刻準備迎戰。”
“屁話!”渾圖聽了大怒,一腳踹翻巴朗,斥罵道:“你這蠢貨!言戰,我等可有資本。我手里只有區區五千兵馬,迎戰數千勁敵,豈不是要我玉石俱焚,毀了家當!”
巴朗跌在地上似頭老驢打滾,立刻翻身跪在地上,顧不得抹掉嘴角上的血,叩頭道:“主公忘了還有尸獸。主公可用——”
話未說完,又被渾圖一腳踹到,翻在地上痛苦的掙扎,險些死掉。
渾圖暴怒瞪著一對紅眼大罵:“你這頭蠢驢!放出尸獸,我大風城不要了!”
邊說邊露出兇相要殺了巴朗,一腳踩住巴朗胸口便要用勁踩塌胸膛,被巴朗一把抱住腳,苦苦哀求:“主公,且繞過巴朗。主公難道忘了,那馭尸獸的獸奴可操控尸獸。只要控制住獸奴的家人,他敢不聽主公的調遣。”
“不早說!”渾圖聽了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一腳踢開巴朗,看著臉上痛苦不堪,依舊一副諂媚奴相的巴朗命道:“還不快去給我辦!躺著養神么!”
巴朗喏然領命,痛苦艱難地爬起來,磕頭施禮,掙扎著走出書房辦差去了。
“尸獸?尸獸——哈哈哈——”渾圖自語大笑,眼露兇殘。
大風城外城城門外,沙云豹見到了本家族侄。二人尋了一處偏僻無人地方駐腳,沙云豹先不談正事,呼族侄小字,關懷道:“蝣伢子,這些年各處可好?你阿爸、阿媽和阿爺、阿奶時常念你。你阿奶近年眼力越發不佳,甚是思念你啊!”
蝣伢子登時冒出淚花,抱住族叔哽咽道:“小侄在這大風城數載,無時無刻都在想念家中老輩。今日見了五叔,越發想念了。可憐我阿奶怕是見不到我了。”
沙云豹拍了拍蚴伢子的肩背勸慰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待宗門起事,你便可回宗門見老祖了。先說要緊事,今日門外,乃宗門極尊貴的幾位貴人要進城,你速出城親自迎接,編個幌子,要這幾位貴人進城。”
“五叔親來——難道是——”
蝣伢子剛要出口,被沙云豹登時捂住嘴:“你心里有個分寸便可,莫要聲張出來。待進了城,我尋機會自然會與你說個大概。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幾位貴人進城。另我到城門,見你這盤查的嚴緊,不知為了何事?”言畢,松開捂住蝣伢子嘴的手。蝣伢子當然不會想到鄭然這個新晉宗主,他亦不敢猜測穆云霓,只是猜測幾個長老罷了。沙云豹心里亦知,只不想他這族侄胡思亂想,耽誤事情才堵住他的嘴。
蝣伢子滿臉不知情:“回五叔,我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渾圖一早便命守門的兵士嚴查進城出城的人。不過,倒是有一樁怪事。”
沙云豹并不在意,道:“料你在城中,也不會知曉什么。你同我先去接引幾位貴人,待進了城,尋一處偏靜的宿處安頓好貴人,咱們叔侄再敘說。”
“喏!”
沙云豹和蝣伢子轉身去了城門,便要接引鄭然及一隊人馬。
二人策馬出城,一路飛馳,一溜煙的工夫便到了鄭然和車馬人丁跟前。沙云豹下馬立拜鄭然,蝣伢子亦下馬跟著拜了。沙云豹朗聲道:“屬下領命而回,這便是屬下的族侄沙向彪。便是這守城門的統領。”
“屬下沙向彪——參拜——”沙向彪恭手參拜,卻不知如何稱呼鄭然,只得說到參拜便納首待命。
鄭然叫二人起來,囑道:“沙向彪,你帶路,引我們進城。你我二人年齡相若,待會進城,你叫我鄭鏢頭,說是你多年未見的發小。”又命沙云豹:“去月奴那拿些金米,待會進城給守城的兵士們做個酒水錢。多拿些,不要小氣。”
“喏!”沙云豹得令,翻身上馬,拍馬馳往穆云塵所乘輦車。
沙向彪聽了心驚,暗忖:眼前這氣宇軒昂的青年竟然稱呼輦車中人月奴,看來地位身份遠超五叔口中極尊貴的貴人。他苦思,猛然恍然大悟。能隨意稱呼月奴的人只有一人,便只有宗主。他雖不解穆宗主為何不做了宗主,但心下仍舊禁不住大為激動。想他自幼在宗門,根本沒有機會見宗主一面,今日得見,自然大為激動。急忙上馬小心陪侍在鄭然左右。鄭然當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源于他不知在七殺拳宗門里,女子名號中帶奴字的貴人只有歷代宗主的妻妾,陪床的女人亦不能用這奴字。因此,鄭然一時脫口便泄露了他的身份。
很快,鄭然眾人便在沙向彪的引領下,進了大風城的內城。沙云豹一路給了城門守衛不少好處,足夠每人盡興吃喝月余。沙云豹對這類打賞很有分寸,不論多少,皆會叫這些吃餉的兵士心懷感激。
沙向彪一路引著鄭然等人進了內城,來到南城門處一偏僻安靜宅院,吩咐好守宅的下人安排眾人歇息。特意叮囑下人收拾出最好的房間給鄭然和兩位尊主歇宿。交代好,便向鄭然和沙云豹暫且告退急匆匆回外城北城門交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