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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識(二)

  • 有美人在河之洲
  • 北林有大風
  • 4815字
  • 2019-02-08 15:46:21

“長大了,該出去歷練歷練了”一位約莫三十歲模樣的男子抬頭看著群山道。

“兒啊,路上小心,打不過就跑,昂”一名女子的聲音,包含著不舍。

“去哪都行,唯獨一個地方不行,那就是鄴朝,切記”男子再次囑咐道。

“誰叫你來鄴朝的,混賬,你可知”男子的話還沒說完,木青就睜開了眼,看著頭上的帳子,吐了口氣,原來只是場夢啊,無聲笑了笑,夢里爹還是那個倔脾氣,這鄴朝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以至于不得踏進鄴朝,都成了族規一條。

可惜,木青不僅來了鄴朝還直接來到了天子腳下__鄴都。

起身,晃了晃頭,昨晚喝的著實有點多,以至于現在腦子里還是一片混沌。披衣下床,推開窗子,吸了口清晨的涼氣,使腦子恢復了點清明。木青倒了杯涼茶,坐在凳上,倚窗看著枝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看著路上行人匆忙,看到調皮的小孩惹起了跌怪的注意,于是拖著它那大大的腦袋,伸出長長的手挽住了小孩的腿,害得小孩摔了一跤,跌怪腿短走不快,索性就待在一個地方,此怪天性貪玩,記性好,就是懶,不挪窩,這也是為何有人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遠處的宮城大氣威嚴,所有的建筑都圍著它而建造,像是在錦上添花。

雨后的鄴都平添了幾分朦朧美。

“木青,起了沒”正當木青還在看著窗外的一切時,林澤淵的聲音不適宜的響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木青應了聲:下去等著,馬上來。

我倒是要仔細看看這鄴朝究竟有何妖魔鬼怪。木青心道。

當木青下去時,林澤淵已經吃完了早飯,坐在一邊等著了。

桌上,一盞茶,一盞中藥熬成的湯水,熱騰騰的包子冒著熱氣勾引著人胃里的饞蟲。木青忙走下去,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快吃,再快點,噎死了,剛好到冥界陪我,省的我來人間了”林澤淵細品著湯藥,吹撒一口熱氣,說道。木青嘿嘿一笑,吃的動作變得慢了起來。

“今個是三殿下回城的日子,人人都要去湊個熱鬧,我們也快點搶個好位置”林澤淵不禁又喝了口湯藥,許是今日的湯藥頗順林澤淵的心意,他的聲音顯得慵懶且透著一絲愜意。

經他這么一說,木青才發現整座客棧只剩下了賬房先生,和一個無聊至極正對著大門打著哈欠的伙計

通過昨晚人們的聊天得知,三殿下六歲便被送去了邊疆入了外祖父的帳下,在那柱城一待就是十年,十歲時在戰場上親自砍下敵將的頭顱,領著隊伍大勝蠻人之兵,在此后的大大小小數次交戰中更是無一敗績,從而成為了神話,鄴朝的英雄,人們都叫他戰神。

如今皇帝生辰才特召三殿下回朝。人人都說事情沒這么簡單,為何今年皇帝生辰就特召三殿下回朝,人們紛紛猜測,這是一場鴻門宴,因為眼下正是立太子的時候,而三殿下卻手握重兵。

十年了,皇帝終于肯召回這個兒子,見他一面。

當木青兩人收拾妥當,出了客棧,便看到一旁的梨樹上坐著一位手搖折扇的紅衣男子,落花似玉,綴在紅衣上,更襯的來者妖嬈邪魅,若不是此人臉色蒼白,那便是極美的一幅畫了。

此人看到他倆便是邪氣一笑,折扇一收道“林兄來了本官這里,也不來打聲招呼,本官還納悶呢,以為林兄是想悄悄的搜集本官的罪過,可如今,看到你身旁這個小娘子,倒也明白了些什么”此人腰間有一枚青綠色的玉佩,沒有任何雕飾,中間寫了個錦字。原來是掌管鄴都的陰官__蕭予錦,在他面前木青的女扮男裝就顯得滑稽了。不過,林澤淵又什么時候和他有仇了,說話陰里陰氣的。

“冥帝不過前些天才將這陰監官的職務交給我,本想今天去大人府上拜見的,結果大人到自己來了”林澤淵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再說,大人執掌鄴都幾百年,以往的監管都沒揪出大人的錯來,還會害怕我這么一個無名小卒么”

“嘖嘖,這冥帝培養出來的差使可真是長了一張巧嘴,他是派你來監視我的?”蕭予錦把玩著手中折扇看著林澤淵。

“大人何必說得這么難聽,我只是來協助大人的工作而已”林澤淵站在樹下望向來者說道。

“哈哈哈,是是是,協助,協助,你瞧我還是學不來這一套,當真令人頭疼的很,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輕松了,林兄好好逛逛這鄴都熟悉熟悉。”蕭予錦大笑著收了折扇好笑的望著林澤淵說道。

“這就不勞煩大人費心了”林澤淵不想再說下去,拉著木青準備離開。

“這小丫頭可是魂族。”木青聽的心下一顫,僵住了身子,她自認為偽裝的很好,半天也不敢大出氣,小心翼翼的隱藏氣息,可還是被一眼發現了。林澤淵對木青說“沒事”回身看著蕭予錦道“敢問陰官還有何事吩咐?”

蕭予錦笑了笑,他知道不說就等于是默認。那丫頭道行太淺,還敢在他面前隱藏,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忍不下這口氣,蕭予錦認為這是對他道行的蔑視。

只是眨眼間,蕭予錦便站到了兩人面前,看著木青又看著林澤淵道“丫頭,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說完這句,便轉身消失了。

“他也這么說”木青心里慌亂,起了要走的心思。

“傳說,鄴都陰官性情陰晴不定,今日見來,確實如此,剛才的話,不必放在心上”林澤淵拉著木青走向正北門大街。

“不是,你怎么就成了鄴都的陰監官了,厲害呀”木青也不再理會,畢竟冥界的事,她也不便插手。

“鄴都前任陰監官背后說陰官的壞話,被抓了個現行,陰官就將他貶到了鄉下去了,剛好咱們來了鄴都,冥帝就將此差交給了我”林澤淵漫不經心道。

木青心道:這不那人活該嗎。

“你說連陰官都不讓我來這,咱們是不是應該現在走啊。”木青面露難色問道。

“哼,你管他干什么?有我在還能出事不成?今日我還偏就要看看這鄴都的景色!”林澤淵拽著木青就走向正北門大街。。

青色城墻,朱紅色的城門,玄色大旗在飄舞,歡迎凱旋的將士,歸家的孩子。城里,人群攢動,皆伸長了脖子,望著城門的方向。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人前占了個最佳位置。這么熱鬧的日子,不論是人還是鬼都想要來看看,這不,在木青的對面就站著一位女子,臉色蒼白,一副木訥的表情,一身紅衣,發絲垂到了腳后跟,一點生氣都沒有。木青沒多想抬手就畫出一道金符,想要貼到女子頭上,女子也注意到了他們但是卻沒有逃跑,看了眼木青又看了眼城門,那個女子就直接倒在路中央。

恰好,這時沉重的城門被守門士兵推開。

眼下唯有速戰速決,木青抬手將一道法陣壓在女子身上,使其動彈不得,林澤淵則凝氣正欲一掌甩出。女子現出人形,兩邊的人都驚了一跳,怎么突然路中央躺了個女子。

“喲!誰這么大膽,敢當街攔三殿下的路,來人呀,拖下去,斬,以儆效尤”隊伍被迫停下,一旁的太監立馬站出來,用手指著地上的女子聲音尖銳刺耳。此話一出,人們立刻自覺的又往后退了三步。

“真狡猾”林澤淵將氣憋回,雙手捏得咔咔作響。

太監等了半天不見人來,悻悻的站到了三殿下身后。

木青抬頭望去,黑靴,鐵甲,紅袍,戴著猙獰的鬼面具,三千青絲高束隨風飛揚,一手折戟,一手勒住馬韁,身姿挺拔,正是一個桀驁不馴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這就是人們口中天生丑陋的三殿下__玄北,此時正坐在白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路中央的女子。

兩個太監身后是四個副將,個個都是怒目圓睜,宛若雷叉。

“殿下,請做做主啊”女子趴在地上,帶著哭腔。

“那你說說,我為何要給你做主”玄北低頭看著女子,走進女子用那長戟挑起女子的臉。這一動作破壞了木青的法陣,使女鬼恢復了行動。

“骨女”木青望著那個女子說道

骨女,生前被人凌辱而死。由于怨氣太大,成為了惡鬼,最喜剝掉漂亮女子的皮,去誘惑男子,上當的男子則會被骨女活活整死,她們用這樣的方式在復仇。

“嗯,現在不宜動手”林澤淵瞇起了眼,雙手環胸“不過,這些都是殺伐之人,陽氣甚重,骨女還能活動如常,看來殺了不少人”

“的確,可是殺了這么多人,蕭予錦難道不知道?”木青發出疑問。

“確實可疑”林澤淵瞇了瞇眼環顧一下四周。

“這不是三殿下吧,他不應該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圓嗎?”周圍的看眾也在小聲議論著。

“我看也不像,不會是找人頂替的吧,這瘦的像個女人,怎么在戰場上殺敵啊”

“什么!你們要說就大聲說,讓我也聽聽。”玄北身后的一位副將扯著嗓子對著人群說道,登時人群噤若寒蟬。

人們對三殿下實在是太過復雜了,打仗時是他們的戰神,安定時就是他們的八卦。

“殿下,可否讓小女子湊近一點,再說”地上的骨女抬起頭,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他娘的,老子怎么就沒這福氣”玄北身后一名副將對旁邊幾位低語道。

“就你這樣,人家沒被你嚇跑就不錯了”另一名副將揶揄道。

“哈哈哈”副將們哄堂而笑,太監又往玄北的身旁站了站,露出一絲鄙夷的模樣。

玄北并未收回長戟只是道了句“我不聾,聽得見”

女子連忙磕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而是有人想要殺了我,且就在這人群里。”

“指出來,本將定為你做主”玄北收回長戟,頭卻轉向了木青這邊看了一眼。

“就是,就是這位道士”只見地上的女子抬手指向了自己,木青心下了然,這個骨女想借三殿下的手殺了自己。但木青卻裝作一臉驚詫伸手指了指自己道“姐姐,大白天做夢了?你看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殺死你嗎”

“下輩子別想投胎做人了,先去十八監里享受一番再說吧”林澤淵望著骨女狠狠的說道。骨女聞言,身子不可控制的抖了一抖。木青暗自慶幸:幸虧人們看不見林澤淵,要不這話,真是會覺得她就是那個要殺害骨女的歹徒。

“這口說可無憑’木青拱手低頭看著鞋尖正想著如何脫身,只聽得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四只馬蹄停在了木青的視野里,木青仍沒抬頭,只見一只手伸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上布滿了繭子,有力的挑開了木青的雙手,抵在木青的下巴上,用力一抬,硬是讓木青的頭抬了起來。玄北剛好擋住了太陽,看起來仿佛沐浴在陽光里一樣,整個人都好似在發光。下巴處傳來的涼意,讓木青非常清醒的和玄北對視著,面具下的那雙眼,沒有一絲溫柔,看的讓人膽寒。

“你且說說吧”玄北俯下了身子,木青只覺一道黑影從頭頂壓了下來,玄北側過了臉,面具的冰涼傳到了她的臉上,三千發絲隨著主人的俯身,而垂了下來,有幾縷落在木青的脖子上,癢癢的。“剛才的把戲,本將看的一清二楚,旁邊那位,可是想要讓她去十八監呢”木青全身的血液迅速凝結,定在了原地。玄北直起了身子,松開了手,頗有趣味的等著木青的回復。

“好好看的眼睛”木青抬頭看著玄北的眸子,炯炯有神,好像天上的星星。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便脫口說了這么一句不著邊的話.

“說什么呢你,現在是看眼睛的時候嗎”林澤淵推了木青一把,說道。

“他能看到你,和那個黑衣人一樣”木青訥訥的說道。

“是嗎,這個鄴都還真是有意思”林澤淵笑道。

“等等,那我剛才的話,也被他聽到了”林澤淵說完這句話,看向木青,拍了拍她的肩頭,用唇語說道:你能搞定的。

木青真是想掐死他。

“確實很有意思”一旁的玄北說了這么一句。

林澤淵轉身消失不見了,眼下這般情況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嘖,這個小道士是被嚇傻了嗎,瘋瘋癲癲,自言自語,哎!我說真是這個人要殺你”一旁的副將不耐煩的說著。

女子點了點頭趴了這么長時間真是難為她了,女子嬌弱地說道“我一出生就死了爹娘,前段時間又因為死了丈夫而被婆家趕了出來,結果沒過幾天,婆家竟慘遭滅門。一時間,人人都說我是掃把星,本想找這位道士想著算算我的命為何如此苦,可沒想到,這位道士竟對我行那不軌之事,本想一死了之,可碰巧三殿下來了,聽說三殿下是戰神,為人最是公正,所以還請三殿下明查。”

“姑娘,你是說,我在三殿下進城,全城守備最嚴,然后還大庭廣眾之下對你行不軌之事,我還真是膽大啊!”木青站在女子旁低頭,看著女子臉色漲的通紅,不禁感到好笑。

“既然你說我對你行那不軌之事,那你說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木青問道。

“是今天早上,在市集一處隱蔽的巷道里”

“哦,記性真好,先不說真當經歷此事后因為打擊過大,會產生混亂記憶。我也要告訴你,不好意思,大姐,今早我可是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店里的客人就剩下我哥哥和我,所以將賬房先生和店小二必定記得很清楚,把他們叫來一問便知。”

“如今過去這么長時間,你們事先對好了口供,誰知道。”骨女冷靜反擊道。

這時太監對著玄北說道“三殿下,此二人交給官府處理即可,莫誤了正事。”

“不用了,當街攔路,本將管定了,來人,將此二人押回府上,本將親自審問。將賬房先生和店小二帶來審問!”

“那可是是鬧市最火爆的一家客棧”木青說道。

“便衣將人帶來。”玄北冷冷的拋下這句話后,立刻上來幾個人,將木青和骨女架了起來,帶到了三殿下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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