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這樣
- 有美人在河之洲
- 北林有大風
- 3431字
- 2020-02-28 18:20:55
“老將軍說讓您不要擔心,那些事務他還應付的過來。”許雷坐在下首,將收到的消息一一匯報給玄北。
玄北聽后,說道“我那幾個兄弟安插在軍隊的人都查清了嗎?”
許雷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都派人盯著了,只是皇帝安插的眼線,不太好弄啊。”
玄北說道“看著就行,在他們面前一切照常。”
“將軍,這隊伍方面,你就放心,可是這些個文官大臣要怎么搞啊?”許雷說著就想起那些文縐縐的大臣們,他們早已暗中站好了隊伍,又怎會因為玄北的歸來,就亂了呢!許雷想到這就不禁感到一陣燒腦。
玄北抬起頭看向門外說道“就看這次父皇究竟會不會收回我的兵權(quán)了。”
木青回來安置好了斐蓮后,便去找了玄北。
木青一進門,屋里的兩人看著她噤了聲,木青想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打算轉(zhuǎn)身離去。可許雷卻是滿臉震驚的吼了出來“他娘的,你竟然是個娘們!”
木青被這一嗓子吼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堂中,退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站在原地,笑道“是呀,我竟然是個娘們。”
許雷看的眼睛都直了道“那,那日那個小娘子還誣陷于你,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回去我就告訴他們?nèi)ィ ?
木青尷尬的看向了玄北,玄北抿唇微笑,看到木青傳來的求救的眼神后,咳了一聲道“無妨,他們嘴很嚴。”
許雷從位置上起來,繞著木青轉(zhuǎn)了兩圈道“小丫頭,長得還怪好看的。”
木青聽后更是羞澀,但還是笑道“那是,我爹我娘也都長得很好看呢!”
“你來是有什么事嗎。”玄北問道。
木青收了神色,看了眼許雷只說出“額,有事。”
玄北也看了眼許雷,便說道“你先下去吧,把剛才的事,交代下去就行。”許雷應了聲,就下去了。
木青看了好幾眼門外,直到確定許雷已經(jīng)走遠了,才對玄北說道“那個,我今天才知道你的胎記,是和我們魂族有關(guān)。”
玄北笑道“是又如何?”
木青說道“我來就是為此事,既然是我們魂族所為,我就有必要幫你去除這個胎記。”
玄北看向木青道“當真。”
木青說道“當真。事不宜遲,今晚我到你房里去。”
夜色悄悄地降臨。
玄北摘了面具,等他在床上躺好后,木青伸手結(jié)印,憑空拿出了魂筆。
木青看著玄北說道“你就放心的睡吧,明天我還你一張完好無損的臉。”
玄北看著木青,說道“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胎記跟了我十七年了。”
木青笑道“相信我!”
玄北卻又想起什么似得,對著木青說道“你受過別人的嘲諷嗎?”玄北想起小時候,母妃沒有能力管他,他受盡了嘲諷和折磨,那時候沒人看得起他,在他的記憶里關(guān)于鄴都是很悲傷沉悶的。
木青看著面前沉思的人道“明天會好起來的。”
木青伸手想要施法,玄北卻突然起身抓住木青的手腕說道“你當真,不記得我?”
木青吃痛掙扎著,同時說道“我為什么要記得你?”
玄北放開了手,盯著木青,是呀,他對于木青的記憶也只有這幾天的相處,他只知道胎記是木青所為,其余的很多事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上一世的莫北對木青是怎樣的存在,也不知道當時的莫北是否甘愿死去。他憑什么要求木青要記得呢?誠如蕭予錦所說,這樣倒省去了很多麻煩和羈絆。
木青感覺到玄北一下子變得冷漠,好像他們初見那天,神色冰冷,玄北笑道“好啊,幫我去掉胎記。”說完又躺在了床上。
木青重新施術(shù),正欲甩出魂筆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尖叫聲“鬼啊,有鬼,鬧鬼了”一時間,門外的腳步聲響起,人聲嘈雜。
玄北聽到后快速的披上衣服,破門而出,木青收起魂筆,也跟著跑了出去。
在另一處院子內(nèi),很多人舉著火把,議論紛紛,人群的中點,躺著一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面色土灰的女子,旁邊是下人們住的地方,這位也是一位丫鬟,這晚正值她當班,卻沒想到遭此慘事。
玄北沉著步子走到人群面前,人們紛紛為玄北讓開一條路,玄北看著地上的人,上去查驗了一番,問道“怎么回事?”
木青也擠了進去,看著面前身體已經(jīng)涼透,面色猙獰的女子,不一會兒就來了兩個勾魂差使,帶走了那位女子的魂魄。木青抬頭看了一圈院子,這處院子靠近府里的鏡湖,造這院子的人挖了個水池,和鏡湖連通,所以這個水池叫小鏡湖,又和鏡湖稱為母子湖,這池上有座橋,不外乎那鬼站在這橋上嚇人,又憑著這湖邊的假山越墻逃離。
“殿下,等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一位老仆出聲道。
“今晚就她一個人在此值班嗎?”玄北掃視了一圈眾人說道。
“殿下,還有一位丫鬟,已經(jīng)被嚇昏了過去,送去看大夫了。”有人出聲道。
“行了,叫人將她抬下去,好生安葬,這事我來處理就行了。”玄北看向眾人說道。
眾人一聽殿下會親自處理,登時放下了心,各自結(jié)伴離去。
“你覺得呢?”玄北問向木青。
木青被玄北捏紅的手腕還在作痛,于是沒好氣的出聲道“看不出來。”
木青來到斐蓮的住處,斐蓮看見木青神色和緩道“一天來找我兩次,真是難得。”
木青看著斐蓮,身上的封印還在,于是放下了心道“剛剛這府里鬧鬼,那么大動靜,你沒察覺到嗎?”
斐蓮笑道“鬧鬼?可我還沒鬧呢。再說我現(xiàn)在的能力這么弱,也很怕別的鬼啊。”
木青不放心,又在斐蓮的身上加了道封印,斐蓮問道“不相信我?”
木青道“我怕那個鬼找你聯(lián)手。”木青沒在斐蓮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只好回屋睡覺了。
第二日,玄北差了人叫木青去見他。
木青心中有氣,磨磨蹭蹭到了正午,才過去,一過去就是一陣撲鼻而來的臭味,以及一位滿院亂跑的女子。
木青捂著鼻子,走到尸體旁邊的玄北身邊道“怎么還不把她埋了,都臭了。那個女人是誰啊”
玄北看向木青,道“來早點,就不會這么臭了,那個是小花和她一起當值的。”
木青看著那個瘋女人感嘆道“她們究竟看到了什么?”
玄北走到了遠處,看到跟上的木青說道“你剛剛又看了一遍尸體,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木青剛才注意力全在小花身上了,聽到玄北問話,對著玄北翻了個白眼,又跑到尸體旁,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回來說道“后背好像被什么啃食了”小翠的后背已經(jīng)被啃食的面目全非,應該是才剛開始啃食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玄北又道“這小花也變得瘋言瘋語。”
木青看向亂跑的小花,小花的動作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一邊躲一邊喊道“不要殺我!”
“你說那鬼還回來嗎?”木青思考了一會兒,問向玄北。
玄北道“這次沒得逞,當然會來”
木青說道“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玄北命人將尸體和小花帶了下去,然后對著木青說道“昨晚是我有錯,我請你吃飯,如何?”玄北看著木青,褐色的眸子里不再散著冷漠,而是一臉真誠的看著木青。
木青心想:三殿下吃的肯定是好東西。
所以木青就很沒出息的笑了出來,說道“那得要是好東西,我才能消氣。”
玄北道“當然。”
于是木青又跟了上去說道“只是這樣,你的胎記就得延遲幾天了。”
“無妨。”玄北回道。
木青知道玄北請客,她還以為只請她一個人,結(jié)果不僅有那幾個副將,還有一個人,仙風道骨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玄北二人進來,站起身來迎接,微風吹過那人,衣袖翩翩,好似要當場飛升了一樣。
那人拱手道“衛(wèi)邵,見過三殿下。”
幾個副將也起身迎接,他們一臉解脫的模樣,和這么一個仙風道骨的人坐在一起,真是難為他們了。
木青看向玄北,說道“我還以為只請我一個人呢”
玄北笑道“他們是自己人不必拘束,至于國師也只是碰巧遇見罷了。”
木青看向衛(wèi)邵,正巧衛(wèi)邵也在看她,衛(wèi)邵笑道“原來這位兄弟是個姑娘啊”
木青指著自己說道“你認識我?”
衛(wèi)邵接著道“那日祭祀,見過你!”
木青心下贊嘆,說道“不虧是國師,記性這么好。”
“哪里,只是當時就覺得姑娘有種不同于常人的氣息多看了幾眼。”衛(wèi)邵說道,玄北側(cè)身阻擋了衛(wèi)邵的視線,伸手給在座的人倒了杯茶。
木青聽到衛(wèi)邵所言后,不自覺的收斂了氣息,也不知道衛(wèi)邵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還是真的在夸她。
衛(wèi)邵喝了口茶心道:他怎么就沒想到女扮男裝這個事情呢。看到木青,才讓衛(wèi)邵意識到一直沒能查到魂族消息的可能性。
幾個副將有說有笑的,見三人聊的火熱,就叫人拿上了一壇酒來。
衛(wèi)邵到也沒扭捏,很自然的接過酒杯,木青本來有些猶豫,但是就她一人不喝,難免不合適,于是也端起了酒杯。
木青這些年走南闖北的,那可是沒少喝酒,所以一壇子下去后,幾個副將紛紛豎起了大拇指道“女中豪杰,佩服。”
木青被夸的漂了起來,又叫人拿上來兩壇子酒。
“敢問這位姑娘是什么時候來的鄴都?”衛(wèi)邵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待酒過三巡后,向木青問道。
“和三殿下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木青笑道。
“哦,那時日不多。”衛(wèi)邵說道。
幾個副將也開始說起了胡話,一位大笑道“原來這小子是個姑娘,我就說嘛,男人怎么可能有這么薄弱的身子。”
另一位接著說道“就是,許雷告訴我們的時候,哪個不是吃了一驚!”
玄北喝了口酒道“為何吃驚?”
許雷道“那當然是想起那日,那個女子竟然誣陷這個小姑娘,真是滑稽。”
木青擺了擺手說道“哎,我那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哈哈哈哈!”
衛(wèi)邵看向玄北問道“原來這就是你當日帶回的二人,竟然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