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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流

  • 有美人在河之洲
  • 北林有大風
  • 3166字
  • 2019-04-26 21:48:59

“衛夜,準備準備,為師要即刻面見陛下”偌大的皇朝內,有一座無極殿,殿內香煙繚繚,殿中坐著一個仙氣飄飄的男子,男子正在打坐,突然睜開了眼,對著身旁的弟子吩咐了一句,這個被喚做衛夜的弟子不禁心里一緊,自他入門來可是第一次在師父的臉上看到著急的神色。心想一定是出了大事連忙去找皇帝身旁的魏公公,魏公公也是心下一驚不敢大意,平時可都是皇帝主動去找這個國師__衛邵。于是連忙通報了皇帝,皇帝一聽即刻秘密召見了衛邵。

“何事,竟令國師主動找孤啊。”皇帝看著坐在下首說有要緊事但卻看起來依舊不急不躁的衛邵,心里似乎是吃了顆定心丸,于是也不急不躁的喝了盞茶才開口問道。

其實皇帝也是有著一點點小心思,平時他找國師,國師都是一副神秘莫測愛搭不理的樣子,國師道術高超,那皇帝也不敢多問啊,所以這次皇帝覺得終于輪到自己來擺架子了。

衛邵也不急看著皇帝喝完茶才開口道“皇帝可知魂族,他們來到了鄴都,特來提醒陛下”

聽聞此言,皇帝手一抖立刻放下了茶盞,遂想起了一個家族密旨:禁止魂族之人入朝,遇之,殺無赦。他曾問過父皇為何,國師也是會道之人,為何就是容不下魂族,父皇也說不出所以然,只說魂族的出現會令天下大亂,他覺得可笑至極,天下之亂那必是和統治者有關,若真到那一天,一定是統治者出了問題,再說真的有魂族存在么。可今天真正聽國師說出這句話,他卻覺得原來真的有魂族,那一定要找到,殺掉。

“聽過,從小父皇就告訴孤,見魂族誅之,關于這一點也成了祖訓。那這件事孤就勞煩國師了,畢竟是和國師一樣的人。”

衛邵點頭,皇帝說這話不過是在提醒他,他若不聽話,也會是這個下場。

“那是自然”衛邵微笑道。

“那要如何做呢”皇帝詢問衛邵。

“寬進嚴出”衛邵說出四個字,其實對于會術法的人來說這些根本沒什么用,但是這么說皇帝會安心。

皇帝又和衛邵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衛邵便帶著弟子退下了。

“最近各大城門都加大盤查力度。還有派人盯著那些大臣們,畢竟我的兒子回來了,草兒又要聞風而動了。”皇帝對一旁的魏公公吩咐了下去。魏公公看著面前他跟了三十年多年的皇帝,即使到現在,他也猜不透皇帝的心里到底喜不喜歡三殿下這個兒子,如果不喜歡大可放任不管,在三殿下小的時候就餓死宮里,后來魏公公才知道那只是皇帝忌憚三殿下外祖父手里的兵權而已。

群山連綿,蒼蒼郁郁。

山頂,孤墳,兩人。

一人看起來不過二十,身著黑色衣袍。另一人看起來大概三十,身著青色衣袍。

風吹過,衣襟獵獵作響。

黑衣男子開口道“仔細算來你我已有兩百多年未見了吧”

青衣男子嘆了口氣,眼神望著群山仿佛穿透了歲月的煙云“孤臧,多年未見,你說話還是這么拐彎抹角,說吧。是不是冥帝叫你來讓我不要帶青兒回來。”此人正是木青的老爹__木一瑟。

“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你們魂族落魄至此。”被喚做孤臧的黑衣男子說道。

“哼,不想,我只想讓木青安全回來,他冥帝通天的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查,再說了,當年那人可是當著你們的面死的透透的。”木一瑟心中不快,一股腦將心里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我們倒是想自己查,奈何冥界之人是不能插手凡間之事的,要不這天地秩序豈不亂套了,況且木青去這鄴朝也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劫,渡過了便可得到大道。我知道你是擔心她渡不過,你且放心,我們派了人保護她的”孤臧將木一瑟心中最擔憂的一面給說了出來。

“哼,派人保護她,不會又是像你一樣,名為保護,實為監視。”木一瑟鼻子里冷哼一聲,話中帶話。

“當年我也是奉行公事。這么些年過去了,我也受到了懲罰,你也沒必要一直待在這里,捉這些小鬼,像個鄉野村夫一樣斤斤計較處處與我為難。”孤臧看著木一瑟憤恨的神情,臉上從容的表情終是沒繃住,蒼白的臉皮因為著急而變得漲紅。

“生在這鄉野間,我還就是個鄉野村夫了,怎么著你了,我還就樂意抓這些小鬼了,我寧可將鬼交給那些面目猙獰,身形恐怖的鬼差,我也不給你,我他媽就是想要氣死你,就是要處處為難與你怎么了!”木一瑟一口氣發泄出來,心情頓時舒暢。尤其是看著面前的孤臧在他的一句句話中面色越來越黑,木一瑟的心情簡直是飛出了天際,木一瑟認為晚上很有必要讓藍兒加餐。

孤臧是木一瑟締結的鬼差,但是因為一些不愉快,他們很快分道揚鑣。可沒想到因為這些事,導致孤臧在冥界的口碑一落千丈,再加上木一瑟捉的鬼還是小鬼。于是冥界流言四起,都說陽間的締結差使都不愿接近的鬼差,那品性可想而知,所以這么多年,孤臧過得是真的苦哇。

“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兩全。或許有的時候,我們知道發生的事實是什么樣的,但我們還是選擇我們看到的那樣,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孤臧垂下眼眸看著木一瑟祖父的墳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就問你,監視我們是真吧,怎么冤枉你了?要不是魂族的規矩要和鬼差締結合作關系,我才不想讓我的青兒和你們這幫不講信用的小人扯上一點點關系。”木一瑟沒想到孤臧會這么說,先是一愣,然后憤憤的說道。

“若你真是為了她好,就不會教她魂術了,其實你也很想知道當年的事吧。”孤臧直視著木一瑟的眼眸。

“是又怎樣,這次說話終于不拐彎抹角了?”木一瑟撇過了頭,被人猜中了小心思,木一瑟渾身都有點不自在起來。木一瑟當然很想知道了,自從祖父死后,他們魂族就開始了隱世的生活,雖然能夠下山歷練,但卻不準去最繁榮的鄴朝,搞得別人都覺得魂族很神秘。

“那就不要帶她回來,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況且天意難違,你我不過是這道路上的一顆石子而已”

“曾經我也對一個人說過,對抗不過天命,但那個人偏要試試,如今反倒攪亂了這所謂天命。”木一瑟坐在了草地上,看著下落的太陽。

“萬一是本該如此呢。”孤臧也坐了下來,看著落下的太陽,問道。

“本該如此?”

“嗯,世事難料,大局未定誰知是福還是禍呢”孤臧說道。

“孤臧”木一瑟語氣低沉的喚著孤臧。

“怎么了?”孤臧一愣問道。

“塵起怎么樣了?”木一瑟低頭看不清神色,卻能感覺到話語里的悲傷。

“還在七監里受刑。”聽到塵起兩個字,孤臧沉默了一下,來到這里,終于還是要面對該面對的。

“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木一瑟抬頭看著夕陽。

孤臧也望著天空,不語。

“照顧好他,他為了我們,受了太多的苦。”木一瑟痛苦的說道。

“我會的”

“木一瑟,他們不讓你帶青兒回來,不代表你不能去啊?”孤臧壓下了悲傷,重新振奮起了精神拍了下木一瑟說道。

木一瑟笑了說道“這一點和我想的一樣。”

“我和你一起去。”孤臧說道。

“那倒不必了,你去地府,好生看著塵起就行了。”木一瑟看向孤臧又說道“我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們都忘了。”

“怎,怎么可能。”孤臧驚訝的問出口,他這么多年過得不好,可也一直沒勇氣去面對木一瑟,卻沒想到他一直被誤會著。

“今天是你來,我很驚訝,也很高興”木一瑟說道

“什,什么時候出發?”孤臧突然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

“不急,我相信青兒暫時還應對的過來,倒是咱們倆,要不要喝兩杯?”木一瑟問道。

月光撒在兩人的臉上,他們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可以嗎?”孤臧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他覺得此刻太不真實了。

“你看你,想就是想,什么叫可以嗎,大丈夫就是要痛痛快快。孤臧,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那些事也不能都怪你,你肯定有你的難處,你是冥府的鬼差,有些事對你確實不能兩全。我們不怪你。”

墳前,木一瑟將手搭在孤臧的肩上,說出了他憋在心里很久的話。

有些事,真的是只有經過成長才能懂得,有些事,真的是當局者迷。

孤臧好像明白冥帝叫他來此的真正目的了。遇到事一昧的逃避總不是個法子。勇敢的面對它,就算剛開始會遭到誤解,但是總有一天當事人會明白,哪怕這個時間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或者是一百年,但總有解開的一天。

“你臉上的是什么。”木一瑟嫌棄的說道。

“太熱,出汗了”說著,孤臧就抬手擦了擦眼。

“多大的人了,還來這一套。”木一瑟吸了吸鼻子。

“那誰叫你先講那么多的”孤臧起身跟在木一瑟身后說道。

時隔一百多年,二人的再次重逢,使他們之間的間隙似乎得到了一些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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