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急忙拾起羊皮襖擋住了身體,并朝著破廟外怯懦的喊道。
“誰在外面,快點出來。”
殷月話音剛落,小劍客便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想來也是冤家路窄。殷月背過身去穿好了外套,又迅速的躲到了神像的后面。
殷月見小劍客并沒有再往前走,就帶有一絲畏懼的問道。
“你想干嘛,臭無賴。”
小劍客本想言明是為送琴而來,但是殷月卻用這種方式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兩人又便瞬間進入僵持的狀態。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女媧神廟外又闖進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衣著怪異又面目可憎,眼瞧著就不是什么善類。
小劍客捂住了殷月的嘴,又和她一起躲到了神像的背后。殷月雖然死命的掙扎,捶打著小劍客,但最終也是徒勞,就在兩人偎依片刻之后,殷月又開始迷惑在這種被男人擁入的懷中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異性的溫暖,而這種溫暖讓她感到安定,感到愉悅。
小劍客抱著殷月,心里也是噗通噗通的小鹿亂撞,此時的殷月溫馴得像一只小羊羔,她不僅溫柔美麗而且氣味芬芳,在她的身上小劍客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相信這世間縱使有冷酷無情的男子恐怕也會被此種溫柔給征服吸引,何況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蔥少年。
這一對情竇初開的小男女就這么相互偎依著度過了一個奇妙而漫長的夜晚,等到次日天明,外面的人馬也開始整頓行裝,準備離去,警覺的小劍客睜開了雙眼,他將躺在自己懷里的殷月緩緩的推開,而當殷月爬起身時,卻發現一個硬硬的東西戳在了她的腰間。
“你身上是不是帶了匕首,讓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當時外面有人我也不敢張揚,現在他們都走了,你快點把它拿出來。”
小劍客聽到此處就有些不悅。
“什么匕首,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劍客,怎么會用那種粗鄙的東西。”
殷月很是認真的盯著小劍客,小劍客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后面帶愧色的說道。
“是,是匕首,因為是家傳的,所以不便于外人展示。”
殷月見小劍客坦白承認,便也不再刨根問底。
“別以為昨晚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我們的賬算是兩清,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殷月說完就朝大門口走去,而小劍客則抱著劍有些不屑的說到。
“不是看你丟了東西,我才懶得追你。”
殷月回過頭來,才發現瑤琴和自己已經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小劍客正要去取琴,卻發現琴已經被那伙異人給帶走了。
殷月很是生氣的望著小劍客,對他喋喋不休的說道。
“我就知道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麻煩,若是瑤琴丟了,我就跟你沒完。”
殷月抬手要去推小劍客,卻被小劍客一手給撩開。
“一把破琴,有什么了不起的。”
殷月聽到此處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你這臭男人,死無賴,瑤琴丟了我就不活了。”
小劍客也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竟會如此的蠻不講理,心想不就是一把破琴,還能關乎于性命,殷月只是鬧鬧情緒,但是小劍客卻信以為真,他二話不說,便拔劍向馬隊追去。
殷月不清楚小劍客到底是煩她才離開,還是別有用意,只是瑤琴追不回來,她和吳皋的約定便會告吹,這不僅僅是失信于人的問題,最主要的是在吳皋的手里還有她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殷月一路狂奔方才追上了小劍客和那群異人,只見那群異人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而小劍客則杵著長劍站在原地,好像是在擺姿勢。
殷月從異人的馬匹上取回了瑤琴,然后對著小劍客有些厭煩的說到。
“你這死無賴,很好玩嗎。”
小劍客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只是有些低沉的說到。
“噓,你不覺得現在的風聲很美妙么?”
殷月本來還有些擔心,但聽到小劍客還在說風涼話,頓時又怒從中來。
“去死吧,混蛋。”
殷月一腳踹在了小劍客的屁股上,而小劍客就像一座僵硬的木雕,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殷月束好瑤琴,便準備策馬離去,但見小劍客趴在地上一紋絲不動,這又讓她感到了一分的困惑與不安。當殷月將小劍客翻過身時,才發現他滿身都是血,也不知傷在何處,只見此時的小劍客全身發冷,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殷月用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卻也是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