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類品種：麻雀，大山云雀，虎皮鸚鵡，烏鴉，喜鵲，燕子。”

“鳥類進化狀態：麻雀體型膨脹約50%，腿部肌肉腐爛，翅膀羽毛尖增生外骨骼……”

步茗聲音很輕，一直不停舞動的羽毛筆將每一個字都忠實地記錄在身邊的那本大書上，沒有沾墨水，筆尖劃過的地方電子屏們的自動出現了漂亮的哥特體英文，有時，幾張精準的收獲解剖圖像打印似的，從頭到尾出現在紙張的正中央，那款木質蘸水筆會同步將標注寫在旁邊。

……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就從今天聽到的只言片語，袁尚奎就能嗅出這個本子的價值。

但程家一定會知道，無論是當家作主的程瀟還是隱藏幕后的族長都會盡力得到——還有雖然衰敗，但仍然掌握著軍隊的征斧。

麻煩大了。

這個區域的鳥類數量不多，很快鳥群就散了。

兩個小時的緊張戰斗在平時并不多見——或許是因為有了步茗的吸引，今天各種各樣的惡獸在周圍虎視眈眈，還有來自大樓里隱蔽而惡毒的視線，更是折磨著本來就緊繃著的神經。

“那邊好像有前輩在戰斗。”袁尚道的天靈跟對靈氣極度敏感，甚至在重重遮蔽中，神識還能蔓延到幾百米之外。

“前輩？”孫紅豆聲音拔高了幾分，“什么層次的前輩？”

“應該是元嬰，可能是劍修。”

凝重的氣氛迅速蔓延，袁尚道將水遁服每人幾張，毫不吝惜的都發了出去。

能和元嬰劍修打成平手的惡獸有多強大？誰都不想親自體驗一番。

“元嬰劍修……和萬劍歸宗有關系嗎？”步茗突然發問。

距離太遠了，再加上袁尚道對劍修不熟悉，一時間竟然沒法回答。

算了，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步茗驅動兩枚［晶蔓］短刃到戰斗場地附近，將［程序員］附在晶體表面偵查。

“唔……換個問法。”步茗眼睛里閃爍著看到獵物的光芒，“這個人，和楊孝良是什么關系？”

無論什么門派的修士都會知道那么幾個頂尖的大佬，而折斷本命劍、被發配到邊緣地帶后仍晉級元后的楊孝良算是大佬中的傳說——一個沒有本命劍的元后劍修再不濟也與普通元后有一戰之力。

所以……聽語氣，步茗和楊孝良有仇？

“唔……我去看看，抱歉。”根本就沒有征求他人意見的意思，步茗與賢者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是瞬移，巫師的能力。”袁尚奎苦笑一聲，似乎對這種移動方式羨慕不已。

檀凌段不由得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在同意什么：“巫師是什么？”

“西方的修士。”袁尚道搶先回答，“步茗以前是修士的，這個能力不一定和靈氣無關。”

所以修士是否能從步茗這里找到應對靈氣匱乏的辦法？似乎借鑒巫術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出生世家名門的三個人都老老實實的將這個念頭憋在心里，生怕被自己的長輩大罵“數典忘宗”關禁閉。

“或許……”

程族長若有所思，撫摸著眼前畫著法陣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