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荒蕪夢境(4)
- 鳶飛唳天:絕色世子妃
- 臻舒
- 2296字
- 2018-07-11 20:54:41
云棧跟在凌鳶身后,發現凌鳶一直在往一個方向走。皺了皺眉,云棧又繼續跟在凌鳶身后。
一路倉促,凌鳶的腳步越來越快,加之凌鳶本就是練武之人,走著走著就運起輕功來。云棧見此,有些著急,她又不會輕功。只有眼看著凌鳶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正當惱怒,忽地云棧就發現自己周圍的景物又不一樣了。看著再次近在咫尺的凌鳶。云棧粲然一笑,果然夢里什么都是可能的啊!“夢里……”云棧這才后知后覺。
甩開腦袋里亂七八糟的念頭,云棧看著之前和現在如此真實的夢境。警惕心大作,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既然這是夢,那么現在夢中的自己就是她的潛意識。可是這個夢如此的真實,那么就說明這個夢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云棧的過去。而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回溯過云棧的記憶。她的記憶很簡單,除了五歲之前的事情通通沒有之外,其他的都完好無缺。等等,五歲之前?完好無缺?一個殘缺不堪,一個又太過完美。這怎么看,都透露著一股不尋常。那么這個夢境究竟是什么?而她五歲之前又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又是怎么進入夢境的。她的記憶一直都未曾想起來過,直至今日,才觸到了這個夢境。她可不認為是她天賦異稟,所以才會那么輕易的墜入夢境。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幅身體的記憶曾被人封藏起來了,而現在封藏她記憶的人又將她送入她的夢境,不,應該是她的回憶里面。想讓她想起有些事情,以達到封藏她記憶的人的某些目的。
頭越來越痛,云棧不由得蹲在地上,抱著頭顱以緩解疼痛。云棧緊緊皺著眉頭,計算著幕后人的意圖。
既然讓她想起這些回憶,那么就說明她過去的身份對他有用,且不會有太大傷害,亦或者他只讓她想起一部分。
而只讓她想起一部分,令她入夢的人就要有非常精湛的奇門術法,例如——催眠術。“催眠術”,對啊!封存她的記憶時,對她進行催眠,需要她的助力時,又用同樣的方法。
此時的云棧很緊張,憑她馳騁商場多年的經驗,她知道,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向她鋪來。
可百密終有一疏,她不相信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反轉的機會。只要愿意去找,總會找到。
既然已經入局,那么就看看。到底是誰,更技高一籌。
想通這點的云棧,縱使腦袋里還是猶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也依然面色平靜的從地上起身。拂了拂衣袍上莫須有的灰塵后,繼續往前走。
她知道被催眠者一般情況下是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夢境中的。一旦強行知道或發覺,意志力堅強則腦袋如同針氈;而意志力微弱則直接瘋癲。
云棧只是頭痛,足以可見云棧意志力之堅毅,非常人所及……
云棧順著適才凌鳶的方向走,終于看到了凌鳶的身影。
她跪坐在一張床前,埋著頭輕輕地抽泣著。云棧走上前去往床上那個人,卻奇異的發現,她并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只能依稀看出一點點輪廓。
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云棧知道,又是那個布局者干的好事,說明床上躺的那個人是這個陰謀中的一個漏洞,若是他的一切暴露,那么布局者這個陰謀也會隨之清楚起來。
那么,床上那人的身份就更讓云棧好奇了,到底是誰,這般神秘。云棧就著床沿,坐了下來。看了看哭得傷心的少女。又轉過身子看著床上躺的人。有一點令人高興,那就是床上之人除了面容她看不清之外,其他的都沒有障礙。
這人穿著一身白衣,腰間掛了一塊質地溫潤,瑩白如雪的玉佩。
那玉佩雕工精細,上面的花紋栩栩如生,云棧看著眼熟,忘記在哪兒見過了。
剛想伸手去拿,但想想這是在夢中,她拿不到。逐做罷,可她剛伸回爪子,一只與她一模一樣纖細白皙的手便伸過去取了玉佩。
云棧抬頭一看,居然是凌鳶取下了玉佩。凌鳶抬起了頭,一雙鳳眸里盡是猩紅。一手撫摸著那人貌似沉睡的容顏,一手摩挲著玉佩,深情的望著床上那人,啟唇說道:“赤鳳,我會救活你的,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隨即起身,衣襟翻飛間,凌鳶已經離去。云棧從床上站了起來,回眸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毫無生氣。不知為何,內心突然疼了起來,云棧捂著胸口,皺起了眉頭。這是在夢中,縱使看不到,那人到底長什么樣。她的心都開始疼起,若當所有迷霧被揭開那一天,她又該如何面對?但不可否認的是,剛才,她,確確實實在夢中,感受到了疼痛。這可真神奇……
云棧轉念,想繼續去看凌鳶接下來要去干什么,可她試了很多次,她都無法再看到凌鳶的身影,于是云棧開始在夢境中亂跑。
在原地兜兜轉轉了好多次后,云棧看向周圍那些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的景物。
突然,福至心靈。這是她自己的回憶,是她自己的意識。那么,她就是自己世界的神,沒有什么能阻擋一個神的腳步。就算是催眠者又如何,這世界沒有百分之一百的事情。既然用眼睛去看不到,用腳走不出去。那么就用心靈來看,用心靈來走。
云棧閉上了眼睛,由于看不到一起事物,所以步伐凌亂。她伸手往前摸索著,一點一點的跟著感覺走。
原本混亂的記憶這會子像是重新存檔了一般。云棧腦中漸漸清晰起來。
一副標注清楚,線路仔細的地圖逐漸在云棧腦海中一點點顯現出來。
云棧的步履也越來越平穩,她按照一個個標注慢慢走了出去……
當云棧走到朝夕閣的邊緣時,云棧睜開了眼睛。一道如水般光滑的薄膜便出現在了云棧面前,她知道,從這里出去,她就能醒來。
可她不甘心就這樣屈服于催眠者為她限定的記憶,那是她的記憶,她可以選擇忘記,但不能強制性的遺忘。
而此時的她恰巧是后一種。夢境中毫無生氣的赤鳳給她的心疼,驕傲肆意的凌鳶猩紅的雙眼。都促使她繼續探尋。
云棧深呼吸了一口,逐閉上了雙眼。
內心深處的困獸掙脫而出,在荒蕪夢境中馳騁。
眼前忽地掠過一幕幕似曾相識的場景,但是無法看仔細。云棧皺眉……
吾乃吾憶之主,何不得觀也?
吾乃吾心之主,何以得尋也?
吾乃吾意之主,何以得伐也?
吾乃吾神之主,何以得歸也?
式微,式微,胡不歸?
一道女聲邊響起,那是云棧自己的聲音,也是凌鳶的聲音——“云棧,凌鳶。本是一人……”
一句話,足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