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初還想打他！

但是他說的沒錯，礙于這里人多眼雜，她的確施展不開。

葉瑾初乖乖被他牽著走回賓館，一路上也冷靜了不少。

“早點休息。”余修遠說道。

“我知道。再見。”葉瑾初頭也不抬，甩下他上了樓。

嗯……看來還沒有消氣。

余修遠看著她氣鼓鼓上樓的背影，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他伸手托著下巴，心想，明明便宜都被她占回來了，怎么看起來更生氣了……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葉瑾初本人明白。

“師父，你回來了！”千雁興奮地說道。

師父和隊長約會了一整天，應該很開心吧——

然而千雁看到葉瑾初的瞬間，就被她陰沉的面色震得說不出話。

葉瑾初一言不發地走進浴室，留下瑟瑟發抖的千雁。

師父這是……跟隊長吵架了嗎？！

怎么看起來那么嚇人！

這種肅殺的氣場，好像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干掉一樣……

……

花灑的水被打開，自她的頭頂滑落。

葉瑾初單手撐著眼前的浴室墻壁。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要用憤怒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明明提醒過自己，不要再跟他有感情糾葛了。

他都承認過，只是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連他們的相遇，都是因為那部紀念“穆揚”的電影。

多么諷刺。

這樣說來，她到底該哭該笑？

如果這份愛一開始就有目的與傾向，她后來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當他望向她的時候，腦海里是否想著那個死去的女人？

他所有深情、迷戀的眼神，是不是都歸屬于那個虛無縹緲的幻影？

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想了……

不！

要！

再！

想！

了！

葉瑾初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心臟傳來的抽痛。

從她不慎動心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側寫能力就對他無效了。

她再也無法用絕對的理智讀懂他。

再多想、只會把她引向絕望的漩渦、徒增她的痛苦。

葉瑾初關掉花灑，剩余的水滴沿著她的發絲聚攏成束，在她的身上緩緩流下，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溫柔的燈光。

或許李茉說的對，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又不是非他不可。

不要他罷了。

她必須掙脫虛幻的深情，逃離溫柔的漩渦。

哪怕為此遍體鱗傷、痛徹心扉，她也不能回頭。

……

“所以，你確定ZERO的身份了？”余修遠問道。

“沒錯，她是如假包換的ZERO。”Hela說道。

“那就好。”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Hela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有表現的那么明顯么？”他反問。

“恨不得寫在臉上。”Hela輕笑。

“好吧。”余修遠無奈一笑。

他確實……很開心。

掩藏不住的那種喜悅。

畢竟今天，葉瑾初在清醒狀態下主動親了他。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的接納更多了一些？

正是因為他高興得有些忘我，才忽略了Hela眼神中的沉思。

……

回到賓館后，余修遠想著該怎么哄哄葉瑾初。

還沒等他想好該說什么的時候，千雁的簡訊先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