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舊疾復發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3470字
- 2019-03-21 17:48:06
這個世上要說最不缺的,那就是趨炎附勢見風使舵之人,雖然有人表示了慰問,但更多的還是得勢時巴結之人,失勢時狠踩之人。
第二天大早,秦蕭就立刻碰到一個。
那是在他剛要出府繼續躲德芙的時候,門后突然跳出一個腐儒模樣的青年攔住去路,大聲指責他辜負主上信任,憑借不知哪里聽來的兩首詩詞就對主上不敬諸如此類,看那氣急敗壞就好像睡了對方老婆的的樣子,當是范嫣然的仰慕者無疑。
這下秦蕭算是明白以前封不寒口中說的“呆的久了,你就會發現更多有趣的事”指的大概是什么。
而昨日傍晚,他更聽前來探慰的武士說,那些老派之人正在密謀向范嫣然揭發有關他失禮之事的罪行,請求對他再加責罰等等。
當時秦蕭就不明白了,邙山之行歸返到雍都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范嫣然一直在車隊嗎?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他們口中的“卑劣手段”其實是得到默許的?還需要來揭發指責?
但這些終究提不起他的任何興趣,也就是聽聽便過,一笑置之的由得他們去鬧。
不過他不愿管,不代表就沒人管,所有的這一切,都因著攔路之人的被掃地出門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那些正要謀劃攻擊的人終于清醒過來,原來他倆還沒鬧完呢,那現在我們又瞎摻和甚么?
秦蕭是真覺得這些人活得有夠心累,沒本事混去朝堂,就愣是把一個府院玩成朝堂,把一個主君想成大王,間接的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真是可笑可笑太可笑,可悲可悲還可悲。
而就在這種可笑可悲中,他倒是樂得清閑,正反范嫣然也就說讓他滾回馬廄,沒說不讓出門,他還剛好優哉游哉。
只是這種灑脫在他回來吃完午飯,正要再出去的時候被封不寒抱劍攔住。
“主上不讓我出府?”秦蕭突然懊惱起來。
封不寒看著他含笑搖搖頭,反問道:“你難道還不知前晚招惹之人是誰?”
“誰?”
“平陽君唯一的公子。”
兩人漫步在繁華的街道,登上一道長橋往外望去,河道上船艇川流不息,搖櫓的船夫臉上寫滿了寧靜的祥和,浣洗的船娘將身形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更遠處是江邊碼頭,泊滿了大小船舶,有種說不出的安靜祥和……
秦蕭整個人輕松起來。
“總之就像我剛才所述的那樣,平原君是安王的兄長,在那次危難中為救安王付出性命,安信作為他唯一的公子自然榮寵有加,在都城可算是橫著走的人物,如今你將他給惹上,不能不防。”
“那又怎樣?”秦蕭無所謂的說著,側首看向他半真半假道:“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究竟是你自作主張,還是主上吩咐?”
封不寒張嘴一愕。
秦蕭也沒指望他回答,回首張開雙臂,大生感慨道:“你看這世界多么美好,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及時享樂。”
而他也說到做到,自此以后的日子里,除了正點回府吃午飯晚飯以及睡覺,剩下的就是與封不寒兩人游街串巷,名曰考察風土人情,偶爾調戲娘子,叫做體驗生活,再或發發牢騷,謂之感嘆人生,如此而過,當真是好不愜意。
這里面,最苦的當屬陳珣莫屬,因為自從秦蕭被卸職以后,他就臨時擔任起御者的職位,每日里載著主君到處游山玩水,參加詩會,主君倒是玩了個不亦樂哉,可他……
據他自己所訴,當真是苦不堪言。
這就是活該啊,誰讓你打我小報告?秦蕭笑呵呵的看著他,眼里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而這期間,總算平安無事的躲過了德芙的圍追堵截,更躲過了顧惜玉的強烈邀請。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由他回府后聽說而來。
據說顧惜玉的請帖都送到了主君房中,至于結果,有人說被主君撕了,也有人說被主君剪了,還有人說那樣都留有渣啊,其實是被主君一把火燒成灰了,那這時又有人不服的跳出來,質疑難道就不能先撕再剪最后燒成灰嗎?
不管真假如何,總之他都在里面聽出一種深深怨念的意味,想想也是,對方可是被她點名批評二十三歲的女人,兩個女人已經到了拿年齡來說事的地步,這得多大仇?
秦蕭打了個寒顫,深幸又躲過一劫,現在的范嫣然他可不敢輕易去惹,否則被拖去扒皮剔骨,恐怕也沒人敢幫著求情。
這幾日秋雨綿綿,他卻興致不減,反覺得這樣雨中漫步,別有一番滋味。
興沖沖的朝府外趕去,途徑正廳連接廚房的小徑時,秦蕭與迎面而來的妤撞了個正著,讓他一陣尷尬。
要說這尷尬的理由,其實也不足為道,那就是妤這個小娘子別看性格青春活潑,但實在是個護主的犢子,這段日子沒少給他白眼,讓他避之不及,可這都碰上了,也不能完全裝作視而不見不是?
秦蕭往她稍稍一看,只見她捧著個藥罐,滿面愁容,絲絲細雨打在她的俏臉,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不由一驚道:“妤娘子,你這是怎么了?”
誰知不問還好,一問這妤當真是眼淚刷刷直淌,加上這漫天雨絲打在臉上,當真是比梨花帶雨還要慘上幾分。
秦蕭急得手足無措,跺腳道:“妤娘子,你就先別哭了,到底發生了甚么事?”
“嗷……原來……原來你還……你還惦記著府……府內的事呢,我還以為你每天吃吃玩玩,早就……早就……”妤滿是幽怨的瞧著他,哽咽的結結巴巴道。
秦蕭也是委屈,又心中慚愧的避開下目光,緊接著急道:“你就先別顧著指責我,還是說說你這究竟怎么回事?”
妤看他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偽,心情總算舒緩了些,瑤鼻一抽道:“不是我,是主人……”
“主人怎么了?”秦蕭急切的問完又連聲暗呸,心道這都能被帶偏喊主人,快收回去收回去。
“主人舊疾發作,這兩日連榻都下不了,我都給主人煎了幾天藥了,也不見半點好轉,這,這恐怕……”妤說著說著想到不敢想象的傷心處,頓時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又流下來。
秦蕭一愣,一頓,再是心中一動,反而稍稍放心的試探道:“你指的主上舊疾,是在腿上罷?”
“你怎么知道?!”妤帶著哭腔脫口反問。
秦蕭至此再無懷疑,頓時沉吟起來,要說現在明確知道了她的舊疾,如果再裝聾作啞那實在不對,否則下次發難時,指不定又會拿出來指責他怎么怎么不關心自己的主君,所以這府外看來也沒什么機會再出去,主上都病成這樣,做臣子的又哪還好意思到處游玩。
打定主意,不答反問道:“你相信我嗎?”
“相信你甚么?”妤聽著這沒頭沒腦的問話,眼淚汪汪的望向他,端的是一副惹人心疼的憐惜模樣。
“咳,相信我會治病。”秦蕭不好意思的說完,也不再跟她啰嗦,直接道:“這樣,我教你一套按……額,拿捏的治療手法,你這藥也先別煎了,我幫著重新琢磨一套方子。”
說完看到她呆愣愣的瞧著自己一言不發,又眉毛一揚道:“怎么?不相信我?你可別忘了剛才我一口便道出主上舊疾,而且我還不妨告訴你,其實數月前我早就發現,另外你應該還知道吧?我能將死人復生,主上這點病癥又算甚么?”
有關死人復生的事跡妤倒是早有耳聞,剛才他一口說出病癥也是親眼所見,頓時再無懷疑的連連點頭道:“嗯嗯嗯,那你快教我。”
秦蕭提起手掌看看,再瞄一眼對方身體,嘆道:“先去找弈。”
弈趴在馬廄屋檐下的草堆上,感受到兩道灼熱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臉上一陣發燙的想要埋首草堆藏起來,可又扎得慌,不由半是抱怨半是哀求道:“蕭,你到底要干什么?放了我吧!”
秦蕭看著他因緊張而發抖到像只鵪鶉的身體,幾乎想要一腳踩到背上,懶得搭理的扭頭道:“看好了。”
妤頭也不偏的點點頭,目光一直緊隨著他的手掌落在弈的身上。
秦蕭的手在弈的身體一側明顯有走勢的按捏,就仿若帶了一種魔力,讓弈的身體漸漸的完全放松下來……
而他的思緒,似乎也又慢慢的回到從前。
他之所以會這些按捏手法,都是因為以前病痛的緣故,后來也就漸漸的系統學習掌握,平時用來為恩師消除疲勞,緩解自己的痛處,當然,消除疲勞只是保健按摩的一種,推拿更可以起到消除某些病癥的作用。
他因著自身的身體原因,十余年甚少與人往深里接觸,平時也就沒有太多交際,剩下的大把時光只能丟在但凡自己感興趣的知識上,這也就造就了如今的他。
唉!可恩師呢?
如果恩師沒有先一步離自己而去,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自己。
那么這樣說來,自己豈非又是因恩師而再世為人,恩師兩次重新給了自己生命,自己卻再無報答他的機會。
秦蕭停下手中的推拿。
弈發出一聲享受的長嘆,爬起身扭了扭,感慨道:“真舒服,蕭,快給我這邊也按按,現在怎么這邊變得很不舒服。”
秦蕭沒好氣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眼皮一翻道:“滾!去那邊跳跳立刻就會全身舒服。”
弈傻笑著撓撓頭,偷看妤一眼后真的去了另一邊。
“會了嗎?”秦蕭向她問道。
妤點點頭,又搖搖頭。
秦蕭側首微一思索,建議道:“要不稍后你先去找個小娘子練手,然后再去為主上推拿,這樣基本就無大礙。”
妤俏目一亮,喜上眉梢的點頭道:“諾,那我便先走啦。”
送走對方,秦蕭坐在草料堆想了想,這推拿由她們使用起來,最多也就起個緩解疼痛的作用,看來還是要對比下這個時空的各種草藥藥性,弄出方子才是王道。
這樣想時立刻便行動起來,前去尋找范管事。
就他知道,對方掌管的庫房里有著數十上百種各類草藥,如今給他的主君治病,總不至于吝嗇吧?
只是還沒等他成堆的草藥里理出半點頭緒,次日大早,妤人未至聲先達的飛奔過來,驚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