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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栽贓嫁禍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2759字
  • 2018-07-06 23:57:19

馬廄位于整個范府的前院角落,與后院隔著中院的一大片花園,還有兩道高聳的院墻。

這似乎是很難突破的障礙,但事實并非如此。

在這三日來的夜深人靜時,秦蕭總是趁著弈熟睡之際,借助暗淡的月色悄悄鉆過矮小的墻洞,摸向眾人偶爾討論的羅林住所,也發現了院落里的各種可乘之機。

畢竟作為人丁稀薄的范家,花園真的是一種擺設般的存在。

在旁人眼里,他或許不過是一個剛到府內只有三兩日,連門朝哪邊開都摸不清方向的卑微奴隸,但這些事情只要留心,就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他可以立刻變成范府的熟客。

曲折的人工溪流穿過墻洞,流經花園,直通后院,假山林立、花樹蔥蔥更為秀麗的后院會給他接下來的行動帶來更大的便利,只要他稍加留意,再有前院廚房的火勢吸引,他相信自己很難被人發現。

如今他所憂慮的則是,水面距離墻洞頂端只有數十公分的空隙,他要倍加小心,才能盡量不讓沈雄的尸體沾上太多水跡。

可如此一來,行動無疑會慢上幾分,他必須爭分奪秒的搶在羅林歸來之前辦完所有事情。

事不宜遲,秦蕭蹲下撥開掩蓋尸體的草料。

沈雄柔軟的身體已經漸漸變得僵硬,瞧著對方臉部因疼痛而扭曲變形的可怖死狀,他心中竟沒有半點畏懼,反而生起幾分快意之感。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狠辣之事,可他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理?

或許是前世的孤獨讓他天生帶有幾絲冷血?再或是心中的憤怒讓他只有仇恨以及得報大仇的暢意?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蕭的身軀已經見慣各種死亡,對此習以為常。

總之,他很難分辨出原因,但無論如何,他對眼前之人沒有任何憐憫以及歉疚。

從微一失神中醒來,秦蕭快速的將對方身上的草料全部撥開,再將草屑清理干凈,然后扶起尸體,他看到地面留下些許血跡。

秦蕭搖了搖頭,眼中射出惋惜之色。

按照最先的計劃,他并沒有拔掉插在對方心臟的竹刀,甚至還立即以破布堵住傷口,就是為了防止血液外流,因為他不能將一具簡單的尸體留在羅林房內,那樣的話,就算毫無腦子之人都能很輕易的瞧出這是栽贓陷害。

所以他想要在對方房間制造出儼然第一現場的假象,那么流淌滿地的鮮血則是不可或缺之外在表現。

然而說服弈的過程卻耽擱了不少時間,這給他的后續之事帶來許多變數,他擔心如果再不將沈雄的尸體盡快運送過去,只待稍后尸體完全僵硬,血液凝固,他先前的所有付出將功虧一簣。

秦蕭不再遲疑,連忙將對方沉重的尸體負在背上,朝最近的墻洞快步行去。

死沉!

感受著壓在脊背的重量,直至此刻他才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

不過尚幸長年累月的采石場勞作,讓他的身體雖然看似極其瘦弱,但力量卻可能比普通常人還要大上幾分,這才能背著沉重的尸體不算特別吃力。

著火處此時變得濃煙滾滾,前院響起了示警的敲鑼聲,各種嘈雜的聲音隱隱從四處傳來,其中尤以廚房方向為甚。

整個范府,或許只有后院以及偏僻的馬廄顯得格外安靜。

而這正是秦蕭所想要的局面,他撈起衣裳下擺塞進腰帶,踏入溪流,小心的奮力托舉著尸體,蹚著流水悄無聲息地鉆過第一個墻洞,神不知鬼不覺的抵身中院花園。

從他數日來探察的結果得知,這個花園少有人來。

其實這也不難想到,整個范府看起來雖然家大業大,但府中主事之人除了范嫣然外,就只剩她那表兄占據著另一處院落,因此中院沒什么人逛花園倒也罷了,整個后院更是看著打整得有條不紊,其實卻滿是空空蕩蕩的院落。

倘若平時,他可能會不免感慨范府的凋零,可在此刻,他卻只有慶幸。

而就在這種慶幸之下,他絲毫不做耽擱的摟著尸體爬上岸邊,迅速地穿過冷清的花園,來到通往后院的墻洞……

府院起火確實是一種吸引旁人注意的極佳方式。

他幾可說是暢通無阻的就這樣穿過好幾所空置的院落,鉆過數道院墻,直至終于來到另一院內的角落處,這才停下腳步,留意傾聽一墻之隔的所有動靜。

隔壁就是羅林的府院,而將要抵達勝利的終點,他的心也再難遏制的砰砰跳動起來。

寂靜的四周,除了自己的心跳,似乎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秦蕭放下些許擔心,不敢再做遲疑的重復先前的步驟,將沈雄的尸體運了過去,然后將尸體留在隱蔽的角落,獨自一人前去查探。

四處靜悄悄的一片,院門、廳前以及各處都見不到半個人影,所有人應該都敢去了前院。

老天爺!多謝眷顧!

秦蕭發自肺腑的感謝中連忙折返,將尸體以最快的速度背至廳后一個就連他都弄不清楚究竟作何用途的房內。

其實在他想來,最完美的莫過于將尸體直接送至更為秘密的書房。

但時間不容許他做更周密的部署,而他對古代建筑的布局亦是極不了解,倘若背著尸體四處亂撞,又剛好碰到有人歸來甚至羅林歸來,那就不是栽贓嫁禍,而是自投羅網。

不過雖然美中不足,但這些旁枝末節也并非特別重要。

畢竟殺死一個門客徒附,聽起來似乎是天大之事,但對一個類似家主之人來說卻可以有很多解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在府內煙消云散,就如死了個奴隸般掀不起任何風浪。

從某一方面而言,這些徒附與自己這樣的奴隸又有什么區別?

因此,他所需要做的并非是讓羅林在府內一蹶不振,甚至惹上官司再無容身之地,而是甩掉自己的干系,以及利用對方與沈雄的復雜關系,造成他在那君侯跟前百口莫辯的事實,讓事情變得更錯綜復雜一些。

這也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極限。

秦蕭放下沈雄的尸體,再快步走到大廳,從側墻取下懸掛的長劍,返身在尸體上胡亂地劃上幾道傷痕,拔掉竹刀收入懷中,最后將長劍順著心口的傷處狠狠地刺了進去。

順著各處劃痕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少之又少。

秦蕭皺了皺眉,無奈的再在尸體上重重的踩上幾腳,寄希望于擠出更多的血跡,然而卻收效甚微。

唉!

嘆了口氣,他也不敢再做過多停留的迅速放倒打碎幾個瓶瓶罐罐,案幾蒲團,造成曾經搏斗一番的假象,然后順著原路悄然的匆匆離去。

所有的布置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明眼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但就如先前所想,如果只是想撇清自己的關系,借助君侯的力量尋找羅林的麻煩,這一切似乎又已經足夠。

沒了尸體的負擔,秦蕭很快便回到馬廄。

舉目望著廚房方向漸漸變淡的煙霧,再低頭看看的自己縱然纏在腰際卻依舊濕透的衣擺,他立即過去提起給馬匹喂水的木桶,從小溪打了小半桶水后,拎著木桶快步朝廚房踏去。

前行的路上碰到許多腳步匆亂、慌慌張張的仆人,見到他后紛紛喊他快些過去。

而大事已定,秦蕭的心情也完全放松了下來,暗笑著對眾人的吩咐點頭應是,也立刻裝出慌張的神情,讓步伐變得慌亂起來。

不到片刻,他便提著晃得幾乎空空如也的木桶來到著火處,這才發現四周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卻又盡是一副干著急的模樣。

不得不說,弈挑的放火處確實很好,這是一處狹窄的地方。

眾人有力難施,放眼一看,救火的人反而更似圍觀之人,當然他們并非有意想要給人這般印象,在管事的督導下,他們也不敢如此,但實在是擠不進去。

火勢已經漸漸被控制下來,變得只有零星火苗。

“讓開!讓開!”

秦蕭口中急急的喊著,從眾人迅速讓開的通道內鉆了過去,將僅剩的一丁點溪水潑向著火處。

回身時,他感受兩道關注的目光投射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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