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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將文抄公進行到底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2683字
  • 2018-06-28 21:22:27

入腳處,是鋪滿整個大廳的柔軟華美的地毯。

踩著松軟的地毯,秦蕭垂首不疾不徐的向前踏去之時,還是忍不住的微微斜眼朝上首打量而去。

今日的范嫣然穿著一身淡黃的娥裙。

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里,輕蹙蛾眉露出探詢的神色瞧向自己,無需任何多余動作,僅僅是這樣,就已經(jīng)將她的魅力提升到一般美女難以企及的境界。

事實上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亦并非如尋常女子般那種風情萬種的妖嬈形態(tài)。

而是清麗脫俗中蘊含的無限含蓄誘惑,讓人情難自禁的生出想要將她好好欣賞一番,然后再粗暴地將其擁入懷中肆意狎弄,破壞那種幾近完美的美好。

這是一個能讓人犯罪的女子。

當然,秦蕭絕不敢如此去做,他只能趕緊避開目光,看向另一側(cè)。

與她相對而坐的是那什么表少君,此時一副沒精打采的萎靡模樣,就似剛從酒色過度中撈了出來。

封不寒不在廳內(nèi)。

秦蕭漸漸有點明白沈雄的用意,他想將對方支開,讓自己再無任何屏障。

短短的路程在他的打量中很快便來到終點,他與弈停下腳步,然后微微猶豫了下,他實在不想就這樣跪下身子,對一個美貌女子高呼“主人”。

然而他有選擇的余地嗎?

這不是采石場,他如今也不在病中,如果他還敢像上次般無禮,等待他的結局無需細想,輕易可知。

他是一個奴隸,一個命不由己的卑賤奴隸!

唉!

秦蕭無奈的暗暗一嘆,強忍心中的屈辱,屈膝剛要跪下拜見,臀部陡然傳來猛地一下?lián)舸颍瑢⑺纳碜佣紟缀鯉У猛皳淙ァ?

而伴隨著擊打,同一時間響起的還有沈雄那冷厲的呵斥:“見到主君,還不跪拜?!”

秦蕭晃了兩晃,穩(wěn)住身形,猛然扭頭怒目而視。

沈雄雙手持著劍鞘,看向他的眼中盡是嘲弄譏諷的神色。

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秦蕭知道自己的遲疑剎那,對方已是毫不猶豫的抽劍砸來,如果當時再跪得晚些,膝蓋恐怕難逃折斷的命運。

當然,再或者哪怕自己不做遲疑的撲通下跪,對方也會見機的有這一劍狠狠砸來,而在那時,他的腰脊恐怕也有折斷之憂。

對方等羞辱自己的這一時刻,似乎等了許久!

如今有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又豈會輕易的就此放過?無論怎樣,對方似乎都想置自己于死地,反而這片刻猶豫,卻恰好挽救了自己。

“沈雄,你又何必如此苛責?他不是已經(jīng)跪下?”

兩人針鋒相對的四目交對中,范嫣然動作非常好看的蹙了蹙秀眉,聲音悅耳動聽,而責問的語氣更隱隱蘊含幾分不滿。

“諾!主君!”沈雄渾不在意的環(huán)手握劍,躬身施禮,接著掃他一眼,淡聲道:“此奴不甚懂禮,我也不過是在教他禮儀罷了,以免沖撞了主君。”

范嫣然再次輕蹙蛾眉,卻也未再言語。

而那表少君則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無精打采模樣,既沒有表現(xiàn)出對他挨打的興奮,也沒有透露出對表妹看似維護的不悅,仿若身子被掏空般的惺忪著眼睛,斜倚著半瞇養(yǎng)神。

滿以為他會幫腔的沈雄窒了一窒,對他的反應微感詫異。

“臣拜見主人(上)!”秦蕭忍住滿腔憤懣,回首與弈同時叩首拜道。

這個“臣”字的出口,也確實讓他有了幾分好受的意味,他大可自我催眠的假裝成自己是個朝堂大臣,此刻正在面見自己的君王。

而至于“主人”二字,他卻實在無論如何都喊不出口。

但他又不能如其他的尋常徒附再或仆人般高呼主君,他只能取巧的從前世引用一個新的稱呼,號之“主上”。

然而這一聲突兀的“主上”,又讓沈雄立刻找到了發(fā)難的機會,只見他頓時高高揚起手中的劍鞘,就要狠狠砸下的同時,口中怒喝道:“賤奴!竟連‘主人’也不知稱否?!”

“沈雄!”范嫣然猛地挺身嬌叱。

沈雄手中的劍鞘隨著她的這聲厲喝停在半空,卻又并未立刻收回,只是僵在那里,作勢欲打。

范嫣然呵斥完后猶自柳眉倒豎的凝目對方,臉上現(xiàn)出極為不豫的神色,直至他在自己的逼視下悻然收回長劍,這才撤去目光,神色稍緩的輕淡道:“有道是尊者為上,我倒覺得他稱呼我為‘主上’并未有何不妥。”

對她的維護和呵斥,沈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憤恨。

接著斜眼看向表少君時,卻見他不聲不響的還是那個樣子,不由更是一陣暗惱,同時又對他今日的反應愈發(fā)感到奇怪。

“你叫何名?”廳內(nèi)的短暫沉寂后,范嫣然再次輕啟朱唇,口吐檀音。

“嫣然真是健忘!”

還未待他作答,那表少君終于醒轉(zhuǎn)般的搶先說了一句,接著看向她道:“他叫蕭!當日你去采石場時,還專程登至山際對他有過探慰,此刻卻不再記得?”

“是他?”范嫣然狐疑的再仔細將他細審一番,過了片刻,也不知究竟有否在腦海中將兩個形象完全對上的釋然一笑,單刀直入道:“那首詩歌是你所作?”

“回主上,臣也是別處聽來,并非由臣所作。”秦蕭垂首恭聲回答。

“聽來?那我等為何以前卻從未聽過?”范嫣然淺笑著似自問又似反問的說了一句,卻也未再加以追問,轉(zhuǎn)而道:“詩歌意境頗深,卻不知所為何名?”

言罷不待他作答,又興致勃勃的補問道:“是否名曰《蒹葭》?”

“主上聰慧絕倫,聞歌而立知其意,對這種詩歌小名,自是言出必中。”秦蕭不輕不重的捧了兩句,只為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夠盡量少些刁難,好過幾分。

在他想來,贊揚的話無疑不管何處,針對何人都應該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

不過對方接下來的反應還是稍顯夸張的讓他暗感詫異,只見對方聽到這話不由巧笑嫣然,喜不自勝道:“你能聽到這等詩歌,又談吐不凡,想來亦并非尋常臣妾,卻不知是否還有其余詩歌?”

看來她很少被人稱贊!秦蕭暗暗嘀咕中,恭聲道:“回主上,只此一首,再無其他。”

“是否?”范嫣然的俏臉瞬間露出失望的神色,片刻卻又忽地促狹一笑,期許的看著他道:“你再仔細回憶一番!若是能夠再想出一首,我便為你安排些輕松的勞作。”

這個!秦蕭頓時猶豫起來。

不得不說,對方的條件確實誘人,而自己的腦海自然也有許多動聽的詩歌,但這些都符合他此刻的奴隸身份嗎?

輕松的勞作,與可能潛在的危機相比,一切都變得無足輕重。

不過從另一方面做想,倘若自己表現(xiàn)出文抄公的才華,又是否會因此而變得重要些許,無形中得到幾分保護?

瞬息之間的左右衡量,他覺得無論如何,這似乎都是一筆很劃算的交易!

至于究竟是福是禍,全看自己如何掌握。

打定主意,他又為對方的這種小小俏皮感到幾分無奈,這哪像是一個范家之主,明明就是一個玩性未脫的嬌俏少女!

她的父母呢?

微感疑惑間,秦蕭抬起頭道:“回主上,臣似乎又憶起以前聽聞過的一首詩歌。”

“是否?”范嫣然臉上現(xiàn)出幾絲得逞的笑意,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喜孜孜的看著他道:“卻不知此歌又是何名?”

瞧著她絲毫不加掩飾的表現(xiàn),秦蕭暗地一嘆,深刻明白到什么叫做形勢比人強。

沈雄在一側(cè)向他投來鄙夷不屑的目光,就似不相信一個奴隸又如何能再說出什么眾人未聞,而類似《蒹葭》那樣的動聽詩歌。

秦蕭狀若不經(jīng)意的快速輕掃一眼對方,心忖確實并非甚么動聽詩歌之際,恭聲道:“回主上,歌名《相鼠》。”

“《相鼠》?”

范嫣然沉吟一句,直了直嬌軀露出傾聽的神色,迫不及待道:“快快唱來!”

唱?秦蕭不由的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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