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謠昏迷了三日,第四天才醒過來。
南宮淺說,他過一下便會醒,并沒有。
云蘇謠醒來便看見南宮淺趴在他床邊,眼睛下泛著青。看的他一陣心疼。
南宮淺察覺到動靜,睜眼一看,云蘇謠淡笑著看著她。
她迷糊的腦袋慢慢清醒過來,起身拿了濕毛巾給云蘇謠擦臉。
這幾日他們都住在白詭的房子里,白詭也沒有一直出現。
可越是這樣,她心里越不安。
白詭似乎……
太過平靜了。
南宮淺把最近的情況告訴云蘇謠。
云蘇謠靠在床頭,聽她說完,淡笑道:“她怕我們傷害南弦,最近幾日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她也是在找合適的時機。”
“時機?”
“嗯,南弦可以說是她的軟助,我對她來說又是個威脅。倒是你,是她最想殺的那個。”云蘇謠眉頭皺了起來,南宮淺和她無冤無仇,可那日白詭看她的眼神,就似在與仇人對視。
而白詭打的那一掌,也是下了毒手,如果這次前行的沒有白亦塵,那么白詭一定會讓南宮淺當場斃命。
說白了就是,白詭給了白亦塵一個面子,雖說那一掌不能直接讓南宮淺死,可南宮淺體內,已經沒有了靈力。
對于一個修煉之人來說,靈力比命還重要。
白詭那一掌,直接碎了南宮淺的丹田。
白詭很聰明,若是直接碎了南宮淺的丹田,她會立馬察覺,南宮淺身為煉藥師,沒有靈力也可以用藥物保命。
所以她碎丹田的同時,也碎了南宮淺的骨頭。
碎骨的痛意可以使她的大腦失去判斷,也就是說,可以掩蓋她丹田已毀的事實。
哪怕日后南宮淺發現,她也已經逃之夭夭了。
云蘇謠知道,南宮淺目前還沒有發現,可她周身已經沒有了靈力的光圈,只要修煉的人都可以看見這層淡淡的光圈。想必蘇九溪幾人已經看出了這一點,只是沒有明說。
他瞇起眼睛,眼中的殺意波動,白詭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南宮淺扶他起來,笑道:“沒有多少時間了,去找白詭吧。”
“等她自己回來。”云蘇謠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只是眼底閃著嗜血的光。
蘇九溪見云蘇謠醒了,看了他一眼,見云蘇謠對她微微搖了搖頭,心下就明白了。
隨后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南宮淺說:“淺淺,你餓了嗎?柯兒帶了好多食物過來。”
“不餓,你們吃吧。”南宮淺對她搖搖頭,她的確不餓。
蘇九溪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卻沒有被南宮淺察覺。
她語氣輕快,可若是仔細一聽還是可以聽出她語氣中微乎其微的顫抖。
“好吧,曦兒和弦卿在屋外聊天,你要過去嗎?”
南宮淺想了一會,還是拉起蘇九溪的手,笑說:“走吧,去看看她們聊什么。”
二人一起離開,云蘇謠站在她們身后,白亦塵走了過來。
“還沒告訴她嗎?”
云蘇謠苦笑著:“沒有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亦塵透過窗外看著南宮淺,說道:“你自己把握吧,不過,瞞不了一輩子。好了柯叫我了,先走一步。”
唐柯的確喊了他一聲,白亦塵快步踏進房內,丟下云蘇謠一人。
云蘇謠抬眼看著南宮淺臉上的笑,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