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失望地離開了費氏集團,她想打電話給吳墨,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吳墨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她把電話拿在手上好久都沒有撥出電話,不知道是不相信費向天會販毒還是相信費向天會販毒,因為不管答案是哪個,都不能告訴吳墨,告訴吳墨就等于舉報。吳墨具體知道多少,她無法判斷,在不確定的事情面前,她不能冒然行動。那樣有可能害了費向天,把事情變得更嚴重。
洛云只好把心里的這些疑問與擔心放在心里,哪怕現在心里如十萬只螞蟻在爬,好像爬到了喉嚨,讓她說不出話來。她唯一能做的是還是等待與祈禱。
洛云拿到資料又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那里還有一個病人在等著她照顧。
推開病房門,發現屋里挺熱鬧的,陳楠夫婦來了,吳墨還有二位不認識的公子哥也來了,他們站的站,坐的坐,正聊得起勁。
一見到洛云進來就齊齊看向了她。依依第一個跑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姐,你沒事吧?”
“我沒什么,手肘子擦破了點皮,都好了,是達文救了我。”洛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連忙說道。
“沒事就好,你說這誰呀,這么心狠手辣,吳墨哥,那壞人抓到了沒?”依依拉著洛云走近了大家。
“抓到了,幕后主使正在全力追捕中,估計已經逃遠了,不過放心吧,逃不掉的。”吳墨看洛云的笑意不達眼底,想問但不是時候。只好當沒看到,繼續與達文聊剛才的話題。
“你這臭小子,傷好了回去吧,家里那么多保姆阿姨你不用,偏要一個人尋什么自由,我可告訴你噢,洛云雖然是你救下的,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可不好一直呆在醫院.....”吳墨這番話確實有點出于私心,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正在與惡魔作斗爭的費向天。這一路來,他最清楚,他自認為自己輸給了費向天一點也不冤,因為他知道,費向天愛洛云,勝過愛他自己。
“哥們,你放心吧,我也不忍心讓洛云那么累的,嘿,我還沒說你呢,你反到是教育起我來了,誰讓你告訴老頭子的?”
“那不是老頭子,是你老爸,人家想有個爸還沒有呢”吳墨想著今天早上文司令接到他電話時的語氣,明顯可以聽出聲音都在顫抖。哪個做父親對自己的孩子會沒有愛,只不過表達愛的方式不同而己。
“.......懶得理你。”達文不吭聲了,瞅了一眼吳墨,回過臉來看洛云時,滿臉堆起了笑,“洛云,這是我另外兩位發小,這位叫天成,這位叫明若。”
洛云看向兩位帥哥,雖然那位叫天成的,個子矮一點,但身材不錯,另一位叫明若的,完全跟吳墨差不多,肩寬窄腰的,胸肌特別發達。不會也是當兵的吧,洛云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你們好,請問你....也是當兵的嗎?”
“對啊,你這么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兩位驚呼道。再然后互相看了看對方,這人從哪里看出來的,額頭上沒寫字呀,也沒穿軍裝呀。
“對,他們兩個是陸軍13師的,這位是排長,這位現在是副團長了。”吳墨介紹道。
當指著那位矮個子的,說是副團長時,洛云驚訝了,完全看不出來呀,這么年輕就副團長了。
矮個子的叫天成的,似乎看出了洛云的心思,笑道:“咱們個子是矮點,但是靈活呀,許三多王寶強,看過沒?濃縮就是精華。”
“哈哈哈.....”接著他自個笑得特別的大聲,屋里的一圈人都沒笑,他發現這個問題之后咳嗽了兩聲,尷尬地止住了笑。
一旁的明若伸手敲了一下天成的腦袋,輕蔑地說道“麻煩你下次吹牛時請托著點下巴好嗎?要不是你小子使詐,你能升得上去嗎?還......還濃縮就是精華呢,你以為是豬飼料呀。”.
眾人哄堂大笑,這兩人原來也是對活寶。
談笑了一陣之后,都紛紛告辭走了。依依走的時候把洛云拉到一旁,小聲地說道:“把握機會,一舉把這位大神拿下,你看人家連命都不要了,你不得以身相許呀,再說了,你看,人也不錯,帥氣又多金,這樣的男人可不多了,加油,我們支持你。”
洛云想反駁,卻插不上嘴,依依說完揮了揮手,挽著陳楠的手走了。
病房里又恢復了平靜,當然洛云忽略了左一個,右一個歪躺在沙發的覃蘭和向林。
自從知道這兩人是費向天派來的,就看著不順眼了,又不好強硬地讓他們走。只好當不存在。
洛云拿出資料放到達文的腿邊上,翻了一下布料色卡。
達文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剛才那個蘭色條紋的做成斗蓬披肩,白色這個做一字裙,裙擺繡大朵牡丹花在側,你覺得怎么樣?”
洛云腦海里浮現一個輪廓,用贊賞的眼光看著他道:“不錯噢,我畫出來你看一下”洛云拿出筆和紙,認真的畫起來。氣氛一度融洽起來,最后達文驚嘆道:“咱倆的默契度也太高了吧。”
洛云心里也對達文另眼相看,沒想到這人對時尚真的很有天賦。
不知不覺就天黑了,其中醫生來過兩次,幫達文把額頭上的傷處理了一下,換了紗布。并宣布了一個好消息,他可以正常進食了,但還是要忌辛辣,海鮮之類的。對于達文來說己經很知足了,只要不喝粥就行。
晚上,洛云依然堅持在病房睡,要把覃蘭兩人趕回去,理由是他們沒有必要留在這里,這里是醫院,安全得很。可把覃蘭兩人急壞了,現在對于他們來說最不安全的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這位病人了。看著今天下午兩人眉來眼去的,就已經替大哥哥著急了,晚上還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大哥知道了不得判他們一個失職之罪呀,大哥把這么光榮的任務交給他們,那是對他們的信任。
“我們不走,至少也得留一個。”覃蘭嘟著嘴說道。
“對,留一個“向林一旁附和。
“嗨,我說兩位兄弟,我忍你們一天了,你不要以為我動不了,就收拾不了你們,你信不信我叫人過來轟你們走?”達文臉黑如鍋底似的,大吼道。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聽得人心里賊難受,早就想發火了,念著洛云在這里不好聲張罷了,結果這兩人還瞪鼻子上臉了。
“轟也不走,晚上您要是上個廁所什么的,擦個臉什么的,我們來做,嫂子的手是拿來畫畫的。”還是用來摸大哥的臉的,而不是你,想占便宜沒門。這話覃蘭嘴上沒說,心里把話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