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園二樓靠窗戶最里間,費錦程和孫少安依然坐在上次見面的位置上,站在各自旁邊的還是兩位的心腹---李管家李成祥及趙云飛。
服務(wù)員上好茶后,自覺地退出關(guān)好門。
“親家,來喝茶,好天沒來喝了,還挺想念的”孫少安端一杯放到嘴邊小啜了一口,感嘆道:“不錯,好茶”
費錦程端一也小啜了一口,道:“嗯,是好茶”隨后說道“老哥,真不好意思呀,向天原本是想直接辦結(jié)婚的,但是他說不想委屈了思思,再怎么急也得按程序來不是,所以我也就答應(yīng)了先訂婚。哎呀,現(xiàn)在儀式也圓滿結(jié)束了,只是不知道老哥可有什么不滿之處?“
孫少安眼底暗沉,不過也就一瞬,立馬笑道:“沒有,沒有,只要小兩口好好的,那些虛的都不值得一提,只是咱倆都想在有生看到重孫子不是,我看過段時間就把婚給了,好吧?“
“好,回去我同他們商量商量。只是.....恐怕資金上有點困難呀,前段時間向天的事讓我們集團損失巨大,雖然他出來之后情況有所緩和,但還是日日虧損,實不相瞞,這次訂婚宴的一切開銷都是向天貸的款,哎“費錦程嘆了一口氣,然后又接著道:“老哥,要不這樣,緩一緩好吧,反正他倆都訂婚了是吧“
“這樣呀,錢不是問題,只要這批貨我們能夠安然送到北美,咱倆五五分成,怎么樣?比以往多了兩成噢“孫少安伸出五個手指說道。
費錦程沉思了一下,“老哥,僅此這一單,做完咱就收手,安度晚年可好?”
“行,一言為定,來喝茶”孫少安端起茶杯,掩藏心底的狡狤,淺啜了一口。
“船準(zhǔn)備好了嗎?”孫少安接著問道。
“批文己經(jīng)下來,很快”
“好,老弟,預(yù)祝成功”兩人碰了一下茶杯。
只是他們兩位永遠(yuǎn)不知道在這喝茶的檔口,倉庫里的貨就己經(jīng)不知不覺被換了。
劉少瑾睡了一覺,醒來打了一下呵欠,“顧成名,怎么樣了?”
“大哥,這都什么時候了,我游戲都打了一圈了”顧成名拿著手機在奮力加油,殺,殺,殺
“這么快,他們都撤走了?”
“嗯,攝像頭都恢復(fù)原樣了,時間也調(diào)整好了,大哥,不放心自己看吧,我忙著...哎,你看,你看,又死了一個”顧成名頭都沒抬一下。奮力追殺著。
劉少瑾懷著質(zhì)疑的眼神看了一下電腦上的視頻圖象。倉庫一片寂靜,只有時間在一幀一幀地跳動著。劉少瑾往前兩個小時翻動了一下,結(jié)果真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時間也沒有錯一秒,讓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壓根沒有去過,“真的去換過了,我怎么沒看出來呀”
顧成名不爽了,盯了他一眼,從另外一臺電腦上點開,“看清楚沒,小李子,認(rèn)出來了吧”顧成名指著正在搬東西的小青年說道。
“嗯,他辦事我放心“劉少瑾點點頭,得意的笑了。
顧成名“切”了一聲,重回座位上打游戲。
劉少瑾摸了摸他的頭,丟下一句“行了,你餓了吧,我去拿點吃的上來。”
費向天以公司有事為由先行離開了,留下孫思淼一個人在后面善后。
當(dāng)費向天驅(qū)車來到幼兒園時,小朋友己經(jīng)開始離場。遠(yuǎn)遠(yuǎn)看到洛云三人有說有笑的出來。小海手上還抱著得來的獎品熊娃娃。
費向天趕緊閃到一旁,等他們走遠(yuǎn)。隨后上了車一路遠(yuǎn)遠(yuǎn)地跟隨。
車上,吳墨建議去吃海鮮,慶祝小海明天開始解放了。
“叔叔,解放是個什么鬼呀?”
“解放就是,自由了,明天不用來學(xué)校,可以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吳墨也習(xí)慣了小家伙的剖根問底。
“耶,我要去滑雪,媽咪,你帶我去好不好?“小海高興地從座位跳起來。
“小心點,呵呵,這么開心呀,好,那等媽媽忙完我就帶你去好吧“
“嗯,吳叔叔,我們?nèi)コ耘E虐桑液镁脹]吃了”
吳墨從后視鏡看著小家伙嘟著嘴撒著嬌,就滿口答應(yīng)了。
洛云臉沉了下來,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小海因為牛排吃多了,不消化肚子疼,洛云把他送進(jìn)了醫(yī)院,也是那天晚上小海眨著眼睛問他:“叔叔,你是我爸爸嗎?”那時候洛云怎么也想沒想到自己會愛上他,還被他傷的這么深。
“媽咪,可以嗎?我只吃一點點”小海把洛云的思緒拉了回來。
洛云擠出笑容,把額頭抵住他的小額頭,溫柔地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只吃一點點噢”
“嗯”
吳墨從后視鏡看著這兩母子,笑著搖了搖頭。
十二月的天,黑得很快,在人們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看,就己經(jīng)華燈初上。
費向天把車停在一家意大利餐廳外,靠在車門邊,看著二樓靠窗位置上開開心心共用晚餐的洛云三人。點著了一根煙,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猛吸一口,再慢慢地吐出來,煙霧和人呼出的白氣交織在一起,卷著圈向空中飛散開來。憂郁的時不時看一眼樓上。
“叮叮“
“老大,在哪呢?哥幾個還等著一起慶祝呢?“趙騫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事情辦得怎么樣?“
“大哥,放心吧,妥妥的“
“好,放點消息給我們的吳隊長,我看他最近閑得很。”費向天深邃的藍(lán)眸瞥了樓上一眼,把煙頭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駕車離去。
第二天,吳墨果真很忙,一大早就得到消息,城外一家汽修廠就是一大窩點,只是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那里己經(jīng)人去樓空。只有目擊證人證明這些人是昨天上午開著一輛貨車離開的。
吳墨回到局里,命令大家一條一條的監(jiān)控開始查。大伙一直忙到晚上連飯都沒吃上。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隊長,這人真的是太狡猾了,我們只是看到車子上了沿海高速,但是卻怎么也查不到他是從哪里下的高速,難不成還飛天了不成?”警員小莫匯報說。
費向天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眼里像要噴火一樣的盯著那輛貨車的車牌。
另一位警員走了過來,膽顫心驚地說道“隊長,這個車牌也是套牌的,包括這個車也是改造過的,我們根本識別不出這個車是什么牌子的。”
“媽的,再接著查,我就不信沒有一絲破碇”吳墨坐下來親自檢查起來。
孫宅
李管家湊到孫少安的耳邊,小聲地說道:“老爺,警方查到了汽修廠”
孫少安眉頭皺了一下,又立即恢復(fù)了神色,“去吧,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好的,老爺”李管家退了出去。
費向天回到了老宅。
一進(jìn)門就看見費錦程還是穿著昨天的那件黑色的羊絨大衣,坐在大椅子上看著財經(jīng)新聞。壁爐里的火燒得正旺。
費向天走近,坐在了老爺子旁邊。
“爺爺,這屋這么熱,您還穿這么厚?換這件簿點的吧”費向天拿出剛從商場買回來的大衣遞到老爺子手里。
“喲,今天怎么這么好心了?”費錦程好奇地打量著費向天。
“爸,您就穿上吧,我想還沒有呢?”費母笑盈盈地從樓上下來。
“行,我試試”費錦程脫掉大衣,放到費向天手上,費向天趁機拿走了昨天放在口袋的竊聽器。
“可以的,爸,剛好合適,比之前又年輕了好幾歲。”費母阿拉塔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夸獎道。
“臭小子,尺碼倒是蒙對了”費老爺子笑著說道。
“好了,我走了”費向天站起身。
“吃了飯再走呀,向天”費母極力挽留,畢竟這兒子馬上要成家了,回來一趟更加難得。
“不了”
“讓他走吧”費老爺子了解,這小子除非他自愿,否則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本打算去公司的費向天,鬼使神差地又來到了洛云的公司樓下。剛停下不久就見穿著一身藍(lán)色風(fēng)衣的洛云從大門走出來,神色匆匆地跑到路邊的車輛招手。
這時候是下班的高峰期,根本沒有空車會停下來。洛云干脆走至車道中間伸出手去攔。
“嘶啦”汽車緊急剎車的聲音劃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