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嗷!”
咆哮聲、嘶吼聲、怒吼聲連綿不絕,如江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城外的妖獸絕對有上萬只,甚至還要更多些!
在一聲劇烈的咆哮聲中,妖獸開始攻城,一道道妖獸身影前赴后繼的拍打著城墻。
突然,在一個不起眼的一處地方,蕭淮望見了幾個妖獸好像在搭人墻一般的妖墻!
體型龐大的妖獸身處于最下面,較小的在上,一個接著一個,竟然讓他們爬上了城墻。
“不妙。”蕭淮連忙趕去,對著剛上來的妖獸便是一道極炎掌。
一掌滅殺了還未上城墻五秒的妖獸,也是阻擋了妖獸們的步伐。
城主見此,連忙派人加倍注意,若是有妖墻搭上來,第一時間解決掉。
“呯、轟!”
一掌一槍,蕭淮已經不記得到底殺了多少妖獸了,記也記不清楚了。
只有身體上的衣衫,浸滿鮮血,顯示著戰況的激烈。
但妖獸卻是毫無懼色,還在不斷的沖著,就好似一往無前,只知服從命令的死士一般,不完成任務永不回頭,哪怕死在其中,也在所不惜。
城墻之上皆是無言,有的只是武器刺進妖獸體內,鮮血“呲啦呲啦”噴涌而出的聲音,有的只是妖獸利爪拍在人體上的“咔擦”骨折聲。
逆水槍上已經浸滿鮮紅色的血液,都是眼前這群瘋狂進攻的妖獸身上的。
蕭淮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死在他手上的妖獸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五了,體力下降的厲害,靈氣有著妖魂紅瀟的反哺,倒還剩下些。
“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上來一個妖獸,蕭淮便是殺一個,城墻上的妖魂虛影也是多如繁星,蕭淮喘著氣,暗道:“一般的妖獸攻城中,絕對會有一只或者數只妖獸為主,只要找到它們,便是能使它們不攻自破。”
一邊與妖獸激斗,一邊則是觀察著妖獸群中是否有著妖獸統領的蹤跡。
這群妖獸雖然被殺了不少,可還是有著許多,在如此多的妖獸中找,確實是不太好找。
或許是因為分神,陡然間,一只妖獸用利爪劃破了蕭淮胸口的衣衫,連帶劃出了三道傷口。
利爪帶走了些許血液與皮肉,蕭淮則是連忙后退數步。
左手手掌之上火焰翻騰,控制著溫度灼燒著傷口,止住了血液。
望向那只妖獸的時候,眼眸中透露出一股殺意。
“玄裂八荒!”
逆水槍上靈氣覆蓋,直甩而出。
“嘭嘭嘭!”
爆炸聲接連響起,那只妖獸被炸的粉身碎骨,死無全尸。
就在蕭淮隨意一瞥妖獸群中時,那道人影再度出現在他眼睛內,連忙跑到落天涯身邊,掩飾了一番說道:“城主,看那,妖獸群右后邊,赤尾金猴與冰霜雪虎中間。”
城主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個人,身后還隱隱約約浮現了一道虛影。
“花魂妖妖魂!”驚恐之色浮于落城主的臉上,連帶著手中握的劍也差點掉在地上,之后便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怎么可能,花魂妖妖魂怎會出現在此地。”
蕭淮見落城主此番模樣,很是不解,花魂妖妖魂,有何不對勁嗎?
“城主!”蕭淮一槍刺在剛剛爬上城墻的妖獸,連忙碰了碰落城主,不解的問道:“花魂妖妖魂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的落城主也是被蕭淮“搖醒”了,趕忙握緊了手中利劍,開始斬殺起妖獸。
“據我所知,在這片地區,能擁有花魂妖妖魂的人只有一個!”一邊斬殺著眼前的妖獸,一邊說道:“魔宗碧落崖,左護法莫痕!”
碧落崖左護法莫痕,蕭淮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既然為碧落崖的左護法,那么其實力絕對不低!
“他的實力在碧落崖中也算是頂尖的一批,乃是武師巔峰。”稍稍頓了一下,落城主繼續說道:“可真正讓他成名的,是他的武魂,花魂妖。”
花魂妖,蕭淮聽說過,只是一介普通妖魂而已,能控制一些境界比較低的妖獸,甚至控制失敗的幾率還挺大,對于武師這種境界的人來說,這種妖魂等于廢魂。
“據我所知,花魂妖妖魂并不強。”
“若是普通的花魂妖倒還好,可是他的妖魂卻是不一般,是一只變異的花魂妖!”落城主說到變異的花魂妖之時,眼眸中便是露出一絲忌憚。
蕭淮楞了一下,聽著落城主繼續說道:“這只花魂妖厲害之處在于能迷惑控制住與他境界相仿的妖獸,甚至還能控制比他境界低一些的人!”
此時的落城主也是嘆了口氣,“我終于知道這群妖獸是哪來的了,他絕對是控制住了這群妖獸中的王者!”
妖獸的每個族群中都有著王者,控制了王者也都等于控制了這個妖獸族群!
“這只花魂妖妖魂竟如此恐怖!”蕭淮也是有些震驚。
那如此說來,這場妖獸攻城恐怕是碧落崖的陰謀!
只是,這場陰謀的背后究竟是何意,蕭淮還不得而知。
......
“城主,有信心嗎?”蕭淮沉默了些許時刻,旋即,略顯瘋狂的朝著落城主笑了起來。
“你不會是想讓我們沖入妖獸群中去截殺莫痕吧?”落城主被蕭淮的想法給驚著了,如此想法,很大膽,但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若是一直守著城池,還不知要守到何時,而且,現在攻城的妖獸只是前奏,實力最強也不過武者后期,連武者巔峰都未達到。
那些妖獸族群中的王者也還沒有進攻,若是發動總攻,落月城還不一定守的下來。
“好,那就拼一把。”落城主連忙拉過一個士兵,對其說道:“若是我死了,你便去敲鐘三下。”
“好。”
這名士兵剛剛可是完完全全將蕭淮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現在的他整個身體都開始有些顫顫巍巍。
“這種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在不遠處,夏生一一拳打飛一頭妖獸后,連忙跑來說道。
“小淮,你這境界還是不去為妙。”夏生一有些擔憂的望著蕭淮。
“夏叔,你不必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戰力豈是區區境界所能束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