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錦捂著紅腫的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陰陽怪氣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聶凡輕描淡寫道:“打的就是你這種,開口讓人自廢修為的傻逼。”
還別說,聶凡甚至有點陶醉于打人耳光的那種感覺,一個字“爽”!為所欲為。
“你知道我是誰嗎?”蘇奕錦不可思議的盯著聶凡。
“我他娘的管你是誰,像你這種人,就是欠抽,來來爺再賞你幾個,你最愛吃的大嘴巴子。”
說著,反手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蘇奕錦徹底被打懵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九江城抽他嘴巴子。
要不然,以他的修為,躲著這個八掌,絕世難事,要怪就怪事出突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九江城誰人不知,他蘇家的名頭,誰敢得罪蘇家,就算蘇家的下人,也高人一等。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愣頭青,竟然抽了他幾巴掌。
徒然,他覺得聶凡有點眼熟,“原來是你這個廢物,我今天殺了你。”
說著,右手朝著腰間的配件劃去,劍剛離鞘一寸,就被聶凡一腳踹了回去。
他的跟隨,見狀撲了過來,皆是取出兵器,朝聶凡的要害招呼來。
不過他們兩人都是開脈五重修為,根本不是聶凡的對手,蘇奕錦的惡名,聶凡也有耳聞,他的隨從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助紂為虐,當誅!
開脈三重的修為爆發開來,配合媲美開脈五重的肉身之力,不留余力,一拳搗出,劃破空氣,尖銳的勁風響起。
殺!
嘭!嘭!
直接擊穿了那兩人的胸痛,當場死亡。
“嘶!那不是聶家的廢物聶凡嗎,聽說只有黃階一品天賦,怎么突然變得如此之強,開脈五重,居然連一招都接不下。”
“開脈三重一拳轟殺,開脈五重!怎么會這么強!”
“不是廢物又能怎樣,掌摑蘇少,轟殺蘇家的人,只有一個結果——死!聶家絕不會因為他和蘇家起沖突。”
“哎!世道炎涼,白云蒼狗,萬物淪為芻狗。”
一照面就殺了他兩個開脈五重的隨仆,就算他也做不到,與其說聶凡是個愣頭青,還不如說他是一個狠人,蘇奕錦當時心下駭然,萌生退意。
但是一想到他歸位蘇家少爺,身份尊貴,哪能都這般侮辱,再說了,有結丹境的爺爺給他撐腰,頓時底氣足了很多。
乘著聶凡與那二人纏斗之時,他終于拔出了劍。
劍指聶凡道:“我乃蘇家少爺蘇奕錦,現在束手就擒,我留你一個全尸。”
聶凡掩面嘆息,淡淡道:“怎么都是這幅傻逼德行,死到臨頭了,還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讓我束手就擒,然后仍你宰割,你腦子又病吧!”
說話間,聶凡眼眸中爆射出兩道寒光,步步緊逼,身上散發濃濃的血腥味。
“哼!開脈三重而已,殺了兩個廢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不殺你,我不姓蘇。”
蘇奕錦腳尖點地,暴掠而來,抖出一個漂亮的劍華,長劍直值聶凡咽喉。
“華而不實!”
在聶凡的眼中,蘇奕錦的劍法過度追求華麗,而忽略了劍招本身的精髓,如同舞劍,看著絢麗奪目,實則徒有其表,空有架子而已。
有人趁機拍起來蘇奕錦的馬屁。
“蘇公子好劍法,聶凡廢物怕是連一劍都接不下。”
“劍出如霞光萬道,顯然頗具火候。”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其中有幾個修為不俗的食客,則是搖了搖頭,并不看好。
“為了追求華麗,出招幅度可以增大,反而漏洞百出。”
不過,只看外表,這一劍確實驚人,劍光游動,寒光撲朔,宛如旭日東升,霞光萬道璀璨絢麗。
不見聶凡有所動靜,蘇奕錦心中大喜,他手持之劍,可不是凡品,而是玄階下品靈器,削鐵如泥,吹毛短發,更是有銘文加持,威力絕不可小覷。
而看聶凡的架勢,試圖近身肉搏,空手接刃,簡直就是死尋死路。
他仿佛已經看到,聶凡被齊齊削斷雙臂的慘狀了。
瞬息之間,劍已經離聶凡不足半米。
聶凡則是一臉平靜,宛如古井深潭,沒有一絲波瀾。
徒然,他動了,倏然抬手拍向劍刃。
蓬!響起一聲沉悶的擊打鐵器的聲音。
一股巨力沿著長劍傳來,震的蘇奕錦虎口發麻,手中的長劍也被拍飛出去,釘在紅漆柱子上,劍尾顫抖不已。
“怎么會這樣!”蘇奕錦心頭猛地震動了一下,瞳孔縮了縮,死死地盯著聶凡。
圍觀的眾人皆是駭然。
“怎么可能,開脈三重徒手接開脈六重蘇少的劍,居然接下了。”
“剛才蘇少施展的劍法,至少玄階下品,就那樣輕描淡寫的一掌破了!”
看清其中門道的人解釋道:“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蘇少的劍法雖然品階不低,但由于他過分追求劍招的華麗,反而將劍招改的面目全非。聶凡沉著穩定,臨危不亂,尋找其破綻,然后果然出擊,一招破掉,合情合理,與修為高低關系不大。”
蘇奕錦接二連三的被聶凡修為,讓他當這么多人的面丟盡了臉面,惱羞成怒。
“廢物!給我去死!”
殘月弒魂!
他伸手召回長劍,騰空而起,手持長劍輪圈了斬向聶凡,劍氣噴涌而出,宛如殘月,彈射而來!
劍氣所過,摧林倒木,桌椅板凳,均被斬成兩半。
“太慢了!如果你的靈力再精純一些,或許能逼得我用底牌,可惜!”
電光火石間,聶凡腳掌重重跨出一步,扭身側滑,幾乎貼著劍芒而過。
握掌成拳。
寸拳!
一拳轟向蘇奕的丹田。
被聶凡一拳打中后,蘇奕錦頓時暗呼一聲“不好”,可卻不想,那一拳似乎沒有什么威力。
“哈哈哈……你給廢物,還以為你有多強,原來就這點實力。”
“給我爆!”
徒然,蘇奕錦臉色驟變,霎時間沒有了血色:“你在我體內做了什么。”
只覺得,丹田處有一股躁動的能量,猶如一顆炸彈,而且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
嘭!
蘇奕錦的丹田,突兀炸裂,雖不致死,但靈氣如決堤洪水,往外泄露。
“你居然廢了我的修為?”蘇奕錦雙目赤紅,捂著丹田,歇斯底里的吼道。
聶凡錚崢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