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和圖壓低身子,緊貼馬背之上,雙眼死盯秦風,握緊彎刀的手壓在馬頭之上,準備隨時揮刀,看來真是想最后一搏。
秦風倒是不怕他近身,但是卻不想讓他如意,這短短的時間里秦風已經恢復了少許仙力,長槍向徒和圖激射而去,雙手虛緩畫圓,一條條火星憑空跳躍在手掌之上,宛若活物。
秦風的戰馬依然保持著向前沖的姿態。秦風雙手攤開,一個個火星在雙手之上跳躍,像是活躍的巖漿噴射而出。徒和圖嚇了一跳,硬著頭皮沖了上來。
兩百米!一百米!秦風雙手齊齊向前推動,瞬間那些微小的紅色火星激射而出,如同小拇指大小,絲毫感覺不到火系法術的灼熱。
徒和圖看在眼里也不在意,畢竟他二階法仙境的修為,肉身力量還是比較結實的,硬抗幾個小小的火球應該沒什問題。
可是沒想到這幾個看上去無害的微型火球攜帶著驚人的威力,瞬間將徒和圖的鐵甲融穿,接著便是洞穿身體,熱血揮灑。
“不!啊!我不甘心!”就這么死在級個小小的火球身上,徒和圖真的不甘心,但是生命的流逝讓他已經無法再言語,因為火焰已經擴散到全身。
噗!嘭!
咕嘟!阿克多干咽了一口唾沫,轉眼之間那家伙和他的戰馬就燒成一片焦黑。
摩柯提住韁繩勒住戰馬,他還想要搶下徒和圖的人頭,可惜徒和圖被秦風親手給料理了,而秦風的‘重重有賞’也只能賞給他自己了。
“徒和圖已死,奧林族人下馬投降不殺!”說話之間秦風用水火混合的浮空術將自己托上半空,秦風腳下的水汽宛若祥云,一道道火系元素在水霧下亂竄。
十幾米的紅色云彩升在半空,秦風一瞬之間宛若神人。剛剛恢復的些許仙力支撐這個法術顯得還有些困難,好在這浮空術中也有法則之力,甚至還涉及一些空氣動力等等。
整個戰場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徒和圖雖然死了,但是依然有人不甘心失敗,敗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部落。
投降的后果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絕對沒有人想嘗試一下。秦風浮空而起雖然驚人,但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依然有人會選擇垂死掙扎、放手一搏而不是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秦風看著頑固抵抗的敵方騎兵,雙手再一次騰起點點火焰,朝著人多的敵軍當中丟過去。
每一次的攻擊都伴隨著一聲慘叫,終于在不知道第幾聲恐怖的慘叫之后,奧林王國的騎兵開始丟盔棄甲。
目睹身邊的人被一團團不起眼的細小火焰點燃,這騎兵再也不心存僥幸,立即丟掉兵器,下馬跪地求饒:“我們不打了,仙師大人別殺我!”
士氣是最劇烈的傳染病,只需要幾個呼吸就可以拖垮一只軍隊,一個個奧林王國的騎兵丟下兵器,下馬求饒。
“別殺我,我投降!”
華夏族的騎兵自然遵守秦風的命令凡是丟掉兵器下馬的人一律放過,那些還在掙扎反抗的人承受了華夏族更為猛烈的攻擊。
因為有人投降了,華夏族的重騎所面對的敵人急速縮減,對戰能力更為強大。
這種狀況堅持了不到短短五分鐘,秦風的火球好似無窮無盡,絲毫不用停歇,奧林國負隅頑抗的騎兵徹底絕望了。
秦風騰空而起已經讓他們兩腿發顫了,還有無窮無盡的仙力,至少他們認知中的修仙者沒有這樣的。
奧林國之所以不派遣三階以上修士就是這個原因,每一個修士的仙力都不可能讓他們無休止的釋放仙術,而且釋放仙術的時候,修士的防御極其低下。
一個三階修士的價值遠遠不止一百個普通士兵,而一百個普通士兵就足以耗死一個三階修士。
真正的大型戰爭修士是不起什么決定性作用的,因為在戰場上對決的雙方實力不可能天差地別,你有修士我也有,你放法術我也放。
除非是大規模的國戰,否則奧林王國是不忍心派遣修士的。要么就是不修法術,專精肉體的力仙,但是能夠修仙的人,誰會選擇這樣一條毫無出頭之日的力仙道路?除非是皇家豢養的死士。
但是死士又是更為珍貴、秘密的存在了,奧林王國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華夏部落動用自己皇家的私人力量。
在奧林王國,皇家和王國并不是緊密的一體,各大貴族同樣在王國中占有控制權。所以皇家有很多底牌,公私必須分明。
這一次的奧林王國自以為萬無一失的突擊注定了以失敗收場。
有些暫時被俘的騎兵還在期望那些逃走的人通風報信,等著后面一萬多的步兵前來支援,殊不知秦風早就在他們逃逸的路線上布置了五百騎兵。
此戰,擊殺奧林國騎兵一千多人,俘虜五千三百人,俘虜之中負者還有兩千余。不過秦風還不至于為他們派遣醫療隊什么的,將他們幾個健康的和受傷的分在一個組,讓他們相互照顧。
秦風此戰也損失了三百多重騎,輕傷還有三百。
雖然損失慘重,但是收獲同樣是巨大的,秦風最重視的精兵初具雛形。這支重騎精兵當中有洛河三百人,有曾經摩柯的騎兵,有原先的奴隸,這一戰經歷生死考驗之后,他們真正的開始融為一體。
這也是秦風在開戰之初并沒有使用仙術戰斗的主要原因,在秦風的意識里,一個人的強大不算強大,軍隊的成長才是最關鍵的。自己如果開始就壓制戰斗,除了提升個人威望之外,對軍隊的成長沒有任何好處。
三天之后。奧林國的步兵達到了騎兵交戰的地方,大部隊渾然不知的繼續前進。
當然這支隊伍里還有一個另類,老窩頭眉頭緊鎖,額頭上深深的皺紋堆疊在一起,手中搓著一把泥土。
“呸!”老窩頭吐掉了嘴里的細土,神色沉重。
“嘿,老窩頭你馬糞不吃改吃泥巴了,味道怎么樣?!”粲躍右手扛著槍,左手擦著鼻子,盯著老窩頭一陣嬉笑。
“你這熊孩子,你懂個屁,別在這胡咧咧,我告訴你這塊地兒很不正常!”老窩頭沒好氣的往下扯了一把粲躍寬厚的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