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你要從這里把人帶走,還得問問我手里這把劍答不答應!”唐一凡面色凝重的威脅道,同時全身氣息迸發,灌注到了手中的竹劍之上。
再看這支竹劍,在得到了氣息的注入后,騰然附上了一層紫色的霞光,絮繞在劍身周圍一圈,隱隱浮現,蓄勢待發,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是你的劍?”林南終于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疑問。
“毋庸置疑。”
“他胡說!”
還沒等唐一凡的話音落下,就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從身后響起,緊接著,幾個曼妙的身姿來到了房內,紛紛指著唐一凡控訴起來。
“就是他搶了軒主的劍!”
“沒錯,唐家堡的小賊,真不要臉!”
“快把紫竹劍交出來!”
……
面對紫竹軒眾女的口水圍攻,唐一凡怒吼一聲,一揮紫竹劍,劃出一道強勁的劍氣,正朝這邊襲來。
林南見勢不妙,趕忙拔出血痕刀,迎著劍氣一刀劈去,刀鋒與劍氣剛好交織一處。
伴隨著一聲氣息撕裂的聲音,林南就感到手臂一麻,險些握捏不住刀柄,才意識到唐一凡這一招有多可怕。
然而,覺得吃驚的并非只有林南一人,對面的唐一凡同樣瞪大了眼睛,重新審視起了林南。
在唐一凡看來,自己這一劍雖然只想起到威懾作用,并未針對某人,但也用上了八九成的力量,再加上紫竹劍的神兵加成,即便是與他修為相當的武者,也未必能夠安然無恙的輕松接下。
再看眼前這個黑衣人,修為差不多在練筋境初期,甚至還有一點不及自己,竟也能夠擋住劍氣,可見他手里的那把怪異長刀,也絕非普通兵刃。
與此同時,林南的手臂麻木了許久,才慢慢恢復過來,一段時間不見,唐一凡的修為似乎又有精進,若是再加上這把紫竹劍,幾個月后的比武,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把刀不錯,可惜終究不是紫竹劍的對手。”唐一凡一臉不屑的說道,剛才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不過經過那次交手,唐一凡也發現林南并不是自己的對手。
“公子,紫竹劍乃是紫竹軒的鎮幫之寶,地級下品神兵,你要小心。”一位紫竹軒的女子小聲提醒道。
林南側目望去,登時就被對方的美貌所吸引了。
只見這名女子約莫十七八歲,一頭黑發在腦后束起,身材高挑,膚白如雪,一身紫色的羅裙輕紗飄逸,精致的收腰,恰好承托出她凹凸有致的體態,猶如仙女下凡一般惹人喜愛。
女子細細的眉毛好似兩道秀月,一雙美眸怒視唐一凡,微微開啟的櫻口,引人無限遐想,若是就此一下親吻下去……
見林南沒有做聲,女子不由好奇的轉過頭來,四道目光在空中接觸,宛如激起一道迸發的火花,驚得兩人忙不迭收回眼神,各自沒有目標的望向別處。
“唐一凡,你搶奪了紫竹軒的神兵,還在這里耀武揚威,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為了化解尷尬,林南把滿腔的怒氣,都投向了倒霉的唐一凡。
“那個老女人可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這把劍是我在她身旁撿到的,反正也都成了無主之物,我只是碰巧成為了它的新主人而已!”
林南聞言大驚失色,敢情對方不僅奪取了紫竹劍,還殺死了紫竹軒的軒主,難怪這些紫竹軒的女子都一窩蜂涌來了新光城,軒主被殺,鎮幫之寶被奪,豈有不追蹤兇手的道理。
“碰巧?這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明明是你殺死了師父,還想抵賴?”剛才那位女子嬌眉橫立,厲聲呵斥道。
“大師姐,不用和他啰嗦,我們一起去奪回紫竹劍!”一旁的另一名女弟子叫囂道,作勢就欲沖上前去。
林南霍然知曉,原來這名女子就是紫竹軒的首席弟子吳芷云,都說吳芷云美若天仙,今日得見,果然傳言非虛,在林南心頭蕩起一絲好感。
就在林南一走神的時間,那幾位紫竹軒的女子已然一擁而上,手中竹劍縱橫交錯,直取房間中央的唐一凡。
此時擁有神兵在手,唐一凡展開身法,從容不迫的以一敵眾,手中紫竹劍所過之處,將與之碰觸到的竹劍紛紛震退,不一會工夫,那些紫竹軒弟子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再難組織起有效的攻勢了。
林南在旁觀看,赫然發現那把紫竹劍雖然品級不凡,威力驚人,但是以唐一凡的修為,似乎尚且不能完全駕馭它。
仔細一想也是,紫竹劍乃是地級下品神兵,而唐一凡的修為僅為練筋境前期,要想發揮出其全部威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看此景,林南感覺到了一絲希望,就在唐一凡一劍震退所有紫竹軒弟子的時候,林南驟然揮動起血痕刀,用“烈風刀法”阻擋住了對方的劍氣。
一經交手林南才發現,唐一凡的修為確實有所長進,已然達到了練筋境第三重,所施展的那套劍法也尤為精妙,熟練度很高,真不愧是青云鎮上屈指可數的修武奇才。
經過幾個回合的較量,林南催動起的強大氣息,也讓唐一凡吃驚非小,在發揮不出紫竹劍全部威力的情況下,他想要在短時間內戰勝林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林南心里明白,自己無論是在修為,還是在兵刃上,都與唐一凡存在差距,再加上“烈風刀法”尚未修煉到完美化,落敗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為此,林南突然朗聲呵斥道:“唐一凡,你這個死性不改的家伙,在失去林家寶物以后,現在又把魔爪伸向了青云鎮上的其他家族!”
唐一凡聽聞此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詫異萬分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對我如此了解?”
“你這算是承認了?”林南眼看自己的攻心策略生效,繼續趁熱打鐵道,“果然是你殺死了紫竹軒主,掠走了紫竹劍!”
“你放屁!”
唐一凡被林南徹底激怒,原本尚有些收斂的氣息,在一瞬間完全爆發出來,手中的紫竹劍光芒大盛,劍鋒上的紫色霞光暴增數寸,徑直刺向了林南的胸口。
林南自知難以抵擋,趕忙施展起“意像形”身法,留下一個殘影,遁形而去。
隨后,當唐一凡意識到,自己刺中的只是對手的虛影時,就感到一股氣息從紫竹劍上逆襲而來,頃刻間擾亂了他丹田中的氣息循環,逼出一口噴濺的鮮血。
唐一凡心里明白,這是他過分使用紫竹劍的副作用,于是也顧不上與林南一決高下,倉皇奪路而走。
眼見唐一凡帶走了那把紫竹劍,紫竹軒的弟子們自然不會甘心,一個個緊隨其后追趕了上去,而吳芷云在動身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南一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且不管紫竹軒和唐一凡之間的恩怨,林南第一時間來到吳祥身旁,用指尖探了一下他的脈象,當即發現他體內氣息羸弱,幾乎感覺不到循環的跡象。
這種傷勢很是奇怪,既未傷到丹田,又阻斷了他的氣息,有點像林南先前遭遇到的中毒跡象,可吳祥分明又沒有中毒,林南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是不是傷得很重?”吳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吃力的問道。
“應該沒有大礙,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林南氣憤道,“是唐一凡把你打傷的?”
“只怪我自己太沒用了,經不住他一掌。”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我說什么了?”
“那家伙是為了青云鎮上其他家族的兵刃,我們吳家雖然實力不濟,卻也有他值得凱覦的東西。”
林南認識吳祥那么久,從未聽說過吳家藏有什么神兵利器,沒想到今日隨口一說,竟然問出了這樣一個深藏已久的秘密。
吳祥話到嘴邊,似乎又有些猶豫,禁不住多問了一句:“請問這位公子和林南是什么關系?”
林南登時哭笑不得,若不是為了保持黑衣人神秘感,留作將來打算,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這個書呆子,不過眼下,只能先糊弄一下他了。
“我是林南的朋友,他現在無法抽身,特意托我來救你的。”
“我就知道林兄一定不會丟下我的,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吳祥說著,把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原來吳家在青云鎮上的實力雖然不強,卻藏有一件名叫極霜戟的神兵,其實這件神兵本來也不是吳家之物,而是他們作為旁支流落到此前,從原家族中帶出來的。
只可惜,吳家上下的修為普遍不高,始終無人能夠駕馭這把神兵,于是這支極霜戟就從未在外界露過面,一直被深藏在一個,只有歷代吳家家主知道的地方。
某一日,唐家堡的唐一凡不知從何得到了這個信息,從而便盯上了這把神兵,一心想要占為己有。
有關這個秘密,除了吳祥本人之外,青云鎮上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紫竹軒的首席弟子吳芷云,究其原因,林南就連做夢也沒有想到:吳芷云原來是吳祥同父異母的妹妹!
在得知唐一凡殺了紫竹軒主,奪走了紫竹劍后,吳芷云率領眾弟子,一路追至了新光城,竟意外發現吳祥也在這里。
由于擔心唐一凡在強行奪走了紫竹劍后,會把下一個目標對準擁有極霜戟的吳祥,吳芷云找到了吳祥,并以要保護他為理由,把他帶離了新光花園。
誰曾想,唐一凡在得到紫竹劍后,一身修為已不是這些紫竹軒弟子所能抗衡的了。
雙方在宗師閣碰面,幾經沖突,都因為紫竹軒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就是唐一凡殺死了她們軒主而告終,雙方就這樣在宗師閣僵持了起來。
在這過程中,唐一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吳芷云手中搶走了吳祥,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自己已經被認定為殺人兇手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從吳祥手里奪取那支極霜戟!
吳祥體內的傷勢,就是拜唐一凡一掌所賜,他的“絮恍指”和“天魂陰魄”雖然已有一定火候,但是在唐一凡面前還是螳臂當車,能夠保住丹田,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說了這么多,林南隱約感覺到,唐一凡這個對手,可不是一般的難對付,那份對于修武的癡迷,大大超出了常人的底線,仿佛為了修為實力的提升,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絕對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想到這里,林南不禁為自己幾個月以后,與唐一凡的那場比武捏了把汗,畢竟在他快速提高修為的同時,唐一凡也沒有閑著,自己真的可以戰勝那個武癡嗎?
正當林南暗自傷神的時候,吳祥終于因為體力不支,暈厥了過去,林南只能先將他帶回新光花園,交給一朵朵診治。
回到房間,起先杜厄還沒有認出林南,直到林南卸去易容,露出本來面貌,杜厄才恍然大悟,驚嘆于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奇妙的手法,只需涂抹勾勒幾下,就能把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知為何,林南對于杜厄充滿了信任感,總覺得這個來自異域他鄉的家伙,有種特別的忠誠氣質,所以對待杜厄,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雙重身份。
杜厄倒也不管閑事,見到林南安然歸來,便轉身呼呼大睡,一會就鼾聲雷動了。
等林南再次來到吳祥身邊時,一朵朵已經對吳祥的傷勢,得出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這書呆子的命還真大,幸虧修煉的是偏向陰柔的‘天魂陰魄’,若是換成那些剛烈的內功心法,只怕連丹田都不保了。”
一朵朵在說話的同時,先是喂了吳祥一顆丹藥,又用氣息在他丹田處推拿了起來。
根據她的說法,吳祥突然遭受重創,出于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天魂陰魄”主動減緩了氣息循環速度,用以阻止傷勢蔓延,這也就是林南會覺得傷勢怪異的原因。
“唐一凡下手真的這么重嗎?”林南怒聲道。
“你認為一個練筋境的高手,和一個練皮境的初修者,存在可比性嗎?”一朵朵沒好氣的反問道,顯然在她看來,這件事情與唐一凡的出手輕重并無關系。
一朵朵的這番話語,也讓林南被怒氣沖得烘熱的腦子,隨之冷靜了不少。
的確,其實吳祥正式步入修煉,也就只有短短幾周時間,唐一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手誤傷吳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見他并非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這樣看來,要說唐一凡為了奪取紫竹劍,不惜殺死紫竹軒主,似乎也有一些牽強,況且以他桀驁不馴的性格,如果人真的是他殺的,他也絕不會抵賴。
這件事情還有諸多疑點,林南很想找到吳芷云,再與她一探究竟,不過考慮到自己手邊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他還是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
“笨林南,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本尊,你又在想著某個女孩了!”一朵朵的火眼金睛,瞬間捕捉到了林南的小思緒。
“哪……哪里有?”林南狡辯道。
“哼,本尊絕不會看錯!”
為了打消一朵朵的懷疑,林南即刻轉移了話題,把自己今天在拍賣行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述了一遍。
一朵朵聽完,微蹙柳眉,像是對林南的處理方式有些不滿,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羅家眾人帶回林家,估計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難道忘了之前陸安是怎么盯上你的嗎?”
一提到陸安,林南心頭一顫,盡管現在方塵羽對待自己的信任度,已經比過去大大提高了,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故技重施,再派一個人來暗中跟蹤自己。
而且現在除了拍賣會之外,還有一個灰龍幫,他們如果也來這一套,自己恐怕就應接不暇了。
“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就地處決!”
“可是……”
“大丈夫做事務必要當機立斷,優柔寡斷的人是永遠成不了大事。”
“好吧!”
“此外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讓他們對你的身份更加信任,才能減少他們對你的猜疑,這樣就可以避免陸安事件的再次發生。”
“那我該怎么做呢?”
“把這個拿給他們看。”一朵朵說著,把那枚城市印章交到了林南手里,“你放心,他們顧忌你的身份,是不會奪走這枚印章的,否則惹怒了你那位圣人師父,可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聽完一朵朵這一席話,林南不得不承認,盡管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心智成熟很快,但是在揣度人心方面,他距離一朵朵還有不小的差距,這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后天難以彌補。
兩人說話間,吳祥悠悠轉醒,當他第一眼看見林南時,頓時百感交集,張了張嘴巴,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吳祥哥哥,林南哥哥剛才說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現在可不能亂動哦!”一朵朵再度打開了賣萌模式,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吳祥點了點頭,滿懷關愛的看了一朵朵一眼,隨即又轉頭沉沉睡去。
“他的傷勢什么時候可以痊愈?”林南壓低了聲音問道。
“本尊已經替他解除了自我保護,不過那一掌是否會給他帶來影響,只有等他重新開始修煉后才知道了。”
“但愿不會影響他去參加吳悅兒的訂婚儀式。”
林南一提到吳悅兒,一朵朵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異樣,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把那個小丫頭,當成了自己最大的情敵……
而對于這種微妙的情感變化,一貫后知后覺的林南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林南根據一朵朵的提議,來到灰龍幫的財源商行,找到胖子金鳴,表明了自己想要就地處決羅家眾人的想法。
身在灰龍幫里那么多年,金鳴早已對此類事情見怪不怪,因此痛快的答應了林南的要求,并派人把羅家眾人押送到了指定地點。
雖說武者之間的打斗死傷十分正常,但是要一次性處決那么多人,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下進行,所以林南特意挑選了一個清幽的地方——新光城外不遠處的一片樹林。
等到林南來到此處時,那十幾個人分別被捆綁在十幾棵大樹上,周遭灰龍幫的人已經走遠,留給林南一個獨自處置他們的空間。
“這胖子還挺會辦事,難怪深得龍天的信任。”林南自言自語道,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羅潤箐的跟前。
羅潤箐自知死期將近,反倒顯得十分淡定,目不斜視的望向前方,只等林南動手。
“羅家主,我們又見面了。”林南笑著說道。
羅潤箐沒有理會,昂著脖子扭過頭去。
林南也不著急,神定氣閑的說道:“你在襲擊林家的時候,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嗎?”
“你果然是林家派來的人!”羅潤箐怒目而視,只可惜他現在也只能用眼神來對付林南了。
要說那胖子金鳴辦事,還確實是滴水不漏,在把羅家眾人押送到這里以前,還給他們每人喂服了一顆丹藥,這種丹藥的作用就類似于封元草,一旦服下,短時間內修為全無,所以即使羅潤箐現在沒有被捆綁在樹上,也根本無力向林南發起攻擊。
“準確的說,我就是林家的人,只是你沒有見過而已。”林南繼續著他貓抓老鼠的游戲。
“不可能,我對林家了如指掌,從不知道林家還有你這號人。”羅潤箐望向林南凝視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能認出來。
“這就是你落在我手里的原因,你太低估林家的實力了。”
“哈哈,一切都是天意,你快點動手吧。”
“不要著急,最后一個才會輪到你。”
林南言罷,轉身來到其余那十幾名羅家弟子的面前,雙手掌風如電,不消片刻,就紛紛打在了他們的丹田之上。
一時之間,樹林中哀嚎連天,可在劇痛過后,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原來還沒有死!
“你……沒有殺了他們?”羅潤箐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幕,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可不像你那么兇殘,廢了他們的丹田,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林南冷冷的說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對于你個這個罪魁禍首,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哈哈,年輕人,看來老夫還得謝謝你了。”羅潤箐仰天大笑,也許是林南的行為讓他感到欣慰,也或許是感到可笑,總之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讓他可以笑著赴死。
而當林南抽出血痕刀,準備砍向羅潤箐的時候,忽然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