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嗎?”林南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沒有,一切正常,很榮幸能與您這樣爽快的客人達成交易。”
只見那老板說著,唯恐林南反悔似的,用左手將那個袋子藏在了身后,同時伸出右手與林南緊緊一握,就此表達了他對這位財神爺的感激之情。
“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起飛?”客氣過后,林南認真的問道。
“公子現在就要起飛?”老板一愣,顯然沒料到林南這么快就會搭乘飛艇。
“沒錯,我想盡快讓全城的人都看到我!”林南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
老板本以為林南是為了某個盛大的典禮,才要租賃飛艇,誰曾想林南只是心血來潮,借此炫耀一下,這未免也太奢侈了!
老板雖然疑竇叢生,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生意人的微笑,對于這樣一位闊綽的客人,他是不會傻到去得罪對方的,所以林南提出的要求他也會盡量滿足,包括他盡快起飛的要求!
飛艇起飛是一項復雜工序,前期的準備工作相當繁瑣,所以需要一些時間布置布置,老板當即招呼林南稍等片刻,自己則匆匆離去,找人去布置起飛場地去了。
老板剛一離開,一朵朵便嘟著嘴埋怨道:“笨林南,你干嗎這么快答應他,你沒看見都把他樂成什么樣了!”
“難道有什么不對嗎?”林南不明所以道。
“當然不對啦,飛艇雖然是現如今十分稀罕的東西,但是這畢竟是列仙時紀遺留下來的產物,所以他們手里的這艘飛艇,一定不是他們親自建造,而是從某個地方發掘來的,因此成本遠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高昂,你花費的那些靈晶,足夠買下這艘飛艇了!”
林南頓時恍然大悟,這就形同一件意外獲得的二手貨,卻被店鋪老板賣了高價,難怪他顯得如此興奮,敢情是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了……
“更何況,這么大一筆靈晶,你至少應該是先付定金,哪有直接交付全款的道理。”一朵朵繼續得理不饒人的嘮叨道,“本尊只是讓你露富,而不是變成傻瓜!”
在一朵朵的抱怨面前,林南忽然感覺到,原來試圖大手大腳花錢,也是一項難得的技術活,這對于年僅十四歲的他來說,還需要慢慢適應,畢竟在過去的十四年當中,沒有人教導過他該如何揮霍錢財……
趁著老板去忙活起飛工作的間隙,林南向一朵朵提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灰龍幫幫眾們隱藏氣息的手法,在他看來,精于此道的一朵朵,必定知道此中原理。
一朵朵聽完林南的闡述,不禁也有些暗自吃驚,在玄陰山谷中隱居了千年,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后,她已經看到了太多的變化,著實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想要隱藏自己的氣息,本就是一件逆于常態的事情,根據本尊所知,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做到,一種是練就玄玉魔體,氣息內斂,收放自如;另一種則是服用隕神丹。”一朵朵略微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這些人的修為尚未達到玄玉魔體的階段,所以必定是服用了隕神丹,可是隕神丹的煉制方法不易,這個世界上的數量極少,他們怎么能夠做到人人服用呢……”
看著一朵朵費解的表情,林南也是插不上話,不過他心底還是有了幾分明白,估計是在這上千年的時間里,有人研究出了批量煉制隕神丹的方法,并將這種方法流傳到了灰龍幫內,從而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從這一角度來看,灰龍幫不僅是一個神秘的地下組織,內部還隱藏了一名煉丹高手,這位高手的某些手法,就連擅長煉丹的一朵朵都難以看透!
其實在林南想到這個問題的同時,一朵朵也已察覺,只見她臉上流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想必非常期待去會一會那位煉丹高手。
“對了,千年老妖婆,你是不是也服用過隕神丹?”林南話鋒一轉,順口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說呢?”一朵朵詭秘一笑,望著一頭霧水的林南,模棱兩可的表情頗為耐人尋味。
林南心頭更是疑惑,按照一朵朵的說法,難道她是修煉了所謂的玄玉魔體?
林南不清楚玄玉魔體是何種功法,不過從一朵朵平日里亦正亦邪的作風來看,這似乎也是極有可能的,而她向來自稱“本尊”,不知道這是否與玄玉魔體有關……
此后,無論林南怎么盤問,一朵朵總是抱定一種似是而非的態度,既不承認,也不否定,這讓林南愈加好奇,可就在他們相互糾纏的時候,店鋪老板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
“公子,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可以起飛了。”老板搓著雙手說道。
林南微微遲疑了一下,并沒有馬上起身,而是淡然問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忘了一個問題,險些就錯過了。”
“什么問題?”老板的聲音似是有些顫抖,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異樣,赫然是在擔心林南臨時反悔。
“你剛才說,這艘飛艇的能源有限,并且在使用后不能補充?”
“是的,正因如此,所以才價格高昂。”
“這樣一來,飛艇會不會因為能源不足,而半途墜落?”
“公子請放心,這是絕無可能的,這種能源雖然不能補充,但是我們可以實時監控能源狀態,不可能一直飛行到能源耗盡的。”老板竭力解釋著,試圖抵消林南的顧慮。
“但是我們剛才在達成交易時,沒有約定飛艇要在空中飛行多久,不是嗎?”林南佯裝出為難的樣子,蹙起眉頭說道。
老板聞言,登時面如土色,他原本以為林南只是一個喜歡肆意揮霍的土財主,沒想到對方竟在這里等著自己,眼看煮熟的鴨子極有可能飛走,也微微激起了他的怒意。
事實上,除了這位老板以外,一旁的一朵朵同樣有些吃驚,在沒弄清楚林南意欲何為之前,她還是選擇了乖乖當個觀眾。
“這位公子,您先前可沒有講過,是需要長時間飛行的呀!”老板的嗓音有些提高。
“我現在說也不遲吧?”瞧見對方真動氣了,林南反倒露出了笑意。
面對林南這種馬后炮的行為,老板終于沉不住氣了,大聲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
林南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緩緩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玉牌,在店鋪老板面前晃動了幾下,立馬引來了一聲不由自主的驚嘆。
“翠……翠玉令牌!”老板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愣愣望著那塊玉牌高呼道,方才的怒意瞬間煙消云散。
林南心滿意足的望著對方的反應,隨后又沖著一朵朵會心一笑,仿佛在告訴她,自己可不是傻瓜,偶爾也是懂得如何顯露尊貴身份的!
見到林南沾沾自喜的模樣,一朵朵此時一定在奇怪,這塊破玉牌到底有什么稀奇,為何林南總是能夠用它“呼風喚雨”,千年之前她可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好吧,現在你還認為我是來故意搗亂的嗎?”林南收起翠玉令牌,將身體盡可能舒適的靠在椅子上,語態慵懶的問道。
“不會,當然不會。”老板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殷切的問道,“公子,請問你到底還有什么要求呢?”
“既然我們剛才在約定租賃協議時,產生了一點小誤會,好在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反悔的人。”
林南的這句話,如同是讓對方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然而就在商鋪老板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他又接著說道:“但是作為補償,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老板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
“這一百塊高級靈晶,已經足夠買下整艘飛艇了。”林南哂笑著,說出了這個一朵朵定義的價位。
“這個……”
老板的表情有些為難,一方面,他是極不情愿將這棵搖錢樹轉賣給別人的;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得罪眼前這個手握翠玉令牌的男人,誰都知道,翠玉令牌是新光城拍賣行的最高身份象征,而新光城內的每一個商人,都不愿和拍賣行結下梁子。
林南像是看出了老板的難處,轉而語氣緩和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是不會馬上帶走飛艇的,飛艇的經營權仍將由你掌握,但是在能源耗盡以后,它將歸我所有,如何?”
商鋪老板顯然沒有料到林南會這么說,畢竟任誰都知道,這艘飛艇的能源無法補充,因此在失去能源以后,它就如同廢銅爛鐵般一文不值,面對這樣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老板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一次我們必須簽署書面協議!”在經過上一次的啞巴虧后,老板這次果斷變得謹慎起來。
“沒問題,我也正有此意。”
就在老板準備協議之時,一朵朵悄然問道:“本尊知道你想挽回損失,同時證明自己不是傻瓜,可是你要那艘破飛艇有什么用?”
“你認為靈晶值錢,還是飛艇值錢?”林南反問道。
“這還用問,一艘沒有能源的飛艇,甚至抵不上一顆高級靈晶。”一朵朵對于林南的問題嗤之以鼻。
“那可不見得,靈晶并不難賺,但這飛艇卻不是隨處可見的,你難道不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嗎?”
聽完林南的解釋,一朵朵先是一怔,隨后也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似是覺得林南說的也有道理。
不得不承認,林南年齡雖小,但是在生意經方面,卻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嗅覺,短短半天時間,他就從一個冤大頭,轉變成為了慧眼獨到的商人,著實讓一朵朵感到嘆為觀止。
說話間,老板已經屁顛屁顛的拿著協議走來……
簽過協議,老板領著林南和一朵朵,再次來到那個倉庫。
舉目望去,倉庫中的飛艇已然不見,而在倉庫的另一面,原本的活動圍墻皆被拆除,露出外面一塊廣闊的空地。
穿過倉庫,眾人來到那片空地之上。
這時林南才發現,原來這個倉庫的背后,還有一個專供飛艇使用的起飛平臺,盡管相對簡陋,面積也僅能勉強容納這艘飛艇,但是在這寸土寸金的新光城鬧市區里,能夠劃出這樣一塊地界,也算是一項大手筆了!
在老板的指引下,林南初次登上了飛艇,站在飛艇前段的甲板上,他終于機會仔細研究一下,這個自己花了一百塊高級靈晶買來的大玩具了。
整艘飛艇足有十余米高,二十余米長,共分為上下兩層,底層是動力艙,裝配了許多林南從未見過的機械裝置,上面一層是控制艙,除了用來操控飛艇以外,還提供了兩間用作休息的房間。
或許是由于后期修整的關系,這艘原本應該完全木制的飛艇,在某些地方拼接了各種材料,然而在跨越了一個時紀后尚能保留下來,這本身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駕駛飛艇的是一個留著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體格雄壯威武,烏黑濃密的大胡子,使得他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成熟不少,而林南在向商鋪老板打聽后才得知,原來這個大胡子才三十歲,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胡子名叫杜厄,乃是來自于異域一個名叫荒炎的國度,在這個世界上,類似于這樣的異域小國還有不少,只是他們通常很少與外人接觸,像杜厄這樣替人工作的現象就更為罕見了。
所以林南在第一次見到杜厄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此后他才知道,原來店鋪老板當年發現這艘飛艇的地方,就是在那個荒炎國。
而當時由于沒有人懂得駕駛飛艇,也讓老板一籌莫展了很長時間,直到杜厄的出現,才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將飛艇成功帶回到了新光城,同時還引起了一陣轟動。
從此,杜厄就成為了這艘飛艇的專職駕駛員,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學會駕駛飛艇的,老板在詢問了幾次未果后,也就懶得關心這件事情了,反正他們只是雇傭關系,一旦飛艇的能源耗盡,他和這個大胡子也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一切準備就緒,按照杜厄的指示,在飛艇起飛期間,林南和一朵朵只能暫時待在船艙房間內,至于其他閑雜人等,包括店鋪老板在內,都在起飛前就離開了飛艇。
一時之間,整艘飛艇上就只剩下了林南、一朵朵,以及大胡子杜厄三個人,聽著耳畔機械發動機的轟鳴聲,林南的心頭隨之泛起一絲慌亂。
相比之下,一朵朵的情況也沒有比林南強多少,雖然臉上仍舊表現出她固有的鎮定,但是她不斷吞咽口水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緊張的情緒。
縱使在這世界上已活了千年,可乘坐飛艇,遨游天空,對于一朵朵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很快,飛艇就在杜厄的操控下,緩緩離開了地面,晃晃悠悠的浮向空中,現在林南終于明白,為什么在飛艇起飛時,要求他們必須待在房間內了,因為此后產生的強烈搖晃,很有可能把外面的任何東西都甩飛出去。
經過一段劇烈顛簸后,飛艇總算歸為了平靜,在杜厄的允許下,林南和一朵朵興致勃勃的再次爬上了飛艇甲板。
兩人剛一露面就發現,這時他們已經飛行在了新光城的上空,原本宏偉遼闊的新光城,在他們腳下就如同一個信手捏來的玩具,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就連博聞廣學的一朵朵都流露出了驚嘆的神情。
“請問我們現在去哪兒?”杜厄在駕駛艙內大聲問道,話音有些別扭,可能是來到這里以前,他所用的不是這種語言。
當得知林南只需要在新光城上空盤旋幾圈,便可以落在新光花園的時候,即便是杜厄這樣的異域人,臉上也忍不住劃過了一絲詫異,不過他畢竟只是飛艇駕駛員,遵循雇主的要求,就是他的唯一工作。
于是,飛艇在空中盤旋了一段時間后,穩穩落在了新光花園寬敞的草地上面,由此帶來的轟動效果是,不僅新光花園內的住客們趨之若鶩,就連周圍的普通民眾都紛紛跑來駐足觀望,追溯到上一次目睹飛艇的風采,距離現在已經好幾年過去了。
隨著飛艇慢慢著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飛艇艙門的位置,他們很好奇究竟是何等大人物造訪新光城,而且還是再這種毫無通知的情況下。
當林南率先走出艙門時,人群當即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有些親身經歷過新光城拍賣會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林南的身份,這個當時震驚整個拍賣會的黑衣男人,又一次以非同尋常的方式,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面對這樣一位大有來頭的尊貴客人,新光花園方面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組織起了一支二十多人迎接隊伍,一路夾道歡迎,簇擁著林南走向了旅店。
與此同時,林南同樣感到有些莫名,倒不是因為民眾對他的狂熱態度,而是自從他走下飛艇以后,就再也沒有看到一朵朵的身影,這丫頭竟然躲在飛艇上沒有下來,而是把這個燙手山芋直接丟給了林南自己……
終于來到了那座高閣建筑前,林南舉目眺望,這里的一切景物都只能用豪華來形容,金碧輝煌的大廳上方,雕墜有眾多栩栩如生的猛獸,周圍更有不少靈晶作為裝飾。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靈晶的布置絕非隨性所為,而是構成了某些復雜的陣法,這些陣法的效力遍布了整個建筑,卻又讓人無從察覺,不知道它們的真正作用究竟是什么。
在這周圍逛了一圈,林南驚訝的發現,在這幢旅店建筑的背面,竟然還有一塊滿是積雪的區域,有幾個孩子正在雪地里歡樂的打鬧,傳來陣陣嬉笑聲。
眼見此景,林南禁不住望了望天空,在確定了眼下的確正值炎炎烈夏后,他表情里的疑惑頓時變得越發濃郁。
“公子,這是本店最具有特色的景點,無論四季變換,這里始終保持常年積雪,您若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那邊嘗試一下。”
聽完身邊侍者的介紹,林南隱約也明白了一些此中原理,想必這應該與那些陣法不無關系,雖然不是陣法的全部功效,卻也算得上是部分奇妙的體現了。
可惜一朵朵不在這里,否則她一定能看透這里面的玄機。
思及此,林南不由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擺脫一朵朵依賴癥……
眼見林南一個勁的搖頭,卻把一旁的侍者嚇得不輕,驚慌失措的說道:“公子,如果您不滿意,我們可以去房間里看看。”
林南也不答話,跟著對方回到了旅店,而當被問起需要入住哪個房間時,就聽見身后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既然是林兄大駕光臨,當然應該為他準備最好的天字房間了!”
林南循聲望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許久不見,卻又“朝思暮想”的老朋友,新光城拍賣行的大管事方塵羽。
還真被一朵朵說對了,方塵羽果然主動找到了自己,雖然一朵朵不在身邊,但林南好似聽見了她得意洋洋的笑聲,這個大陰謀家絕非浪得虛名!
“方兄,別來無恙。”林南含笑迎了上去,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剛一見面,就彼此打得火熱。
現在新光花園內的眾人,總算了解這位客人為何派頭十足了,原來他是方塵羽的朋友,兩人還好像很是熟絡的關系。
這樣一來,先前的飛艇事件,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在眾人的眼中,林南應當是一位不亞于方塵羽的大人物,只是一時無從知曉身份罷了!
既然就連方塵羽的出面,旅店方面更是不敢懈怠,轉眼間,就把兩人安排進了這里最好的天字房間,在這間近乎奢靡的房間內,林南和方塵羽開始了一場單獨談話。
“林兄,上回一別,就一直沒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這次歸來有何貴干呢?”
“怎么?我必須要有事,才能來看望方兄嗎?”林南已然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談吐之間,透顯出與其年齡不相符合的老練。
“當然不是,不過林兄既然拿在下當朋友,來到新光城就應該直接前往拍賣行,何必兜那么大一個圈子,引得滿城風雨呢?”
“不瞞你說,我原本并沒有想去乘坐飛艇,只是偶然得見,心血來潮,才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若有打擾之處,還望方兄見諒。”
“哈哈,林兄真是性情中人,在下就是喜歡與林兄這種性格的人交朋友,剛才那只是一個玩笑,林兄不必放在心上,說實話,在下還真有點羨慕林兄一擲千金的豪邁手段。”
聽方塵羽這么一說,林南立馬知曉了,想必方塵羽在來到這里以前,已經派人調查了租旅店的老板,否則他又怎會知道,自己花了大價錢去乘坐飛艇,他的辦事效率可見一斑。
“錢財乃生外之物,大可不必看得太重,能夠用那些靈晶換取這段有趣的經歷,也算是一件值得的事情了。”
“所言極是,不過林兄常年居住在魔獸山脈,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多,豈像在下,還要掌管一大家子的瑣事,不得不精打細算,為全局考慮。”
方塵羽表現出來的無奈,讓林南頗為感同身受,身為林家的一份子,他又何嘗不是重擔在肩,只是此時他不能輕易表露出來,唯有淡淡“哦”了一聲,便再無其他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