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對戰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鳳落蕓確確實實是靈王三階。
只是自己這靈王八階，卻差點就輸了。
靈王八階比靈王三階可是高了五階，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俗塵的靈力都不夠純凈，剛剛鳳落蕓打出的靈力卻是非常純凈的。
她毫不懷疑，若是她用的是外界的靈力修煉，而不是空間的純凈靈力，她會輸給鳳落蕓。
可她的靈力也是純凈的，古樓里修煉的靈力更是一種很強大的靈力，為何打敗鳳落蕓會這么難。
她為何說贏的是鳳落蕓，正是如此。
這一場，她沒有一點自己打敗了她的喜悅感。
近身搏斗，鳳落蕓絕對要比自己強！
她速度夠快，除了自身的基礎，多是因為《飛》。
連阿白都逃不過的速度，卻被鳳落蕓躲了過去。
鳳落蕓，很不簡單……
既然已經決出了第一第二名，其余弟子也開始了比試，鳳輕畫被老院長叫了過去。
跟隨老院長來到學院后方一處偏僻的地方，那里有著一座小茅草屋，周圍長滿了不知名的樹。
鳳輕畫觀察了一下這里的環境，雖然看著空闊，繼續往下走卻是沒有路的。進來的路非常詭異，好像布滿了靈力，如果沒有老院長，大概是進不來的。
看著老院長，鳳輕畫開門見山，“我們進入秘境前聽到的那道聲音是不是你。”
老院長笑了，摸了把胡子，“是我。”
“既然如此，你把我送到秘境中心，目的何在？”鳳輕畫能感受到，他并無惡意。
“唉。”老院長搖了搖頭，“本想看看你一個人能在秘境中心地帶能闖成什么樣的，沒想到被人破壞了。”
老院長說的那個人，自然是帝凜夜。
“不過還好。”老院長話鋒一轉，“后面的獸潮，倒也讓我看見我想看的了。”
“看來你也去了秘境。”鳳輕畫思索片刻，“這么說來，其他三所學院的老院長也混在其中了？”
老院長點點頭，“你以后，麻煩不會少。”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會很麻煩。
鳳輕畫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麻煩，來多少殺多少。”
老院長笑瞇瞇的樣子，“你好像，并不打算去宗門？”
“是。”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宗門的人，她并不是很喜歡。
“年輕人，不要太沖動。”老院長走到一旁坐了下去，悠閑地喝著茶。
“你可知道，為何那么多人想要擠進宗門？”老院長看著鳳輕畫。
鳳輕畫隨意地笑了一下，“無非就是宗門資源好，有助于他們修煉嗎。”
老院長點點頭，“是這樣沒錯。”放下手中的茶杯，“但是，也不完全。”
鳳輕畫朝老院長投去疑惑的目光，“何以見得？”
老院長神秘一笑，“果實。”
果實……在俗塵從未聽過。
“這才是宗門珍貴所在。”老院長繼續喝了一口茶，“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果實這一事。”
鳳輕畫走過去，坐到老院長對面，等他繼續說。
“開花結果，相信你并不陌生。而有一些樹木，需要在一定的環境才能生長。宗門處于俗塵中心地帶，占據了天時地利。至于人和，宗門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聽到這里，鳳輕畫打量起這里的樹木。似乎，樹上的每一顆果實都暗含靈力。
老院長并不急，給鳳輕畫倒了一杯茶，緩緩開口，“你是不是疑惑鳳落蕓的靈力為何如此純凈？”
鳳輕畫看向老院長，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老院長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小布，遞給鳳輕畫。
鳳輕畫疑惑地看了老院長一樣，隨后緩緩揭開小布，只見一顆綠豆大小的種子躺在布中。
老院長喝了口茶，“這便是第一名的額外獎勵。”
見鳳輕畫疑惑，老院長又是一笑，“你應該也是洗髓過的，身體里的雜質的清干凈了，可是靈根還不夠成熟。”
“靈根還分成熟與否一說？”她從未聽過。
“是了。”摸了把胡子，老院長笑意更甚，“幾乎沒幾個人會在意這個問題，這也是很多人修煉停滯不前的原因。”
“不急，你且喝杯茶，聽我緩緩道來。”老院長說完，又給鳳輕畫倒了杯茶。
“我們都知道，靈根是我們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剛出生時，相當于種子階段。以后能修煉到什么程度，種子的好壞是很重要的。”
聽到這里，鳳輕畫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便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見鳳輕畫心中有了底，老院長便不再停頓。
“五歲靈根初顯，這時可測出有幾條靈根，這便相當于萌芽階段。十歲時可測出靈根屬性，便相當于生長階段。只是，到了這個階段，靈根便不會再自己生長。”
“若是在往后，沒發現這個問題，那自身所修煉的靈力，不管有多強大，都是沒辦法很好發揮出來的。”
說到這里，鳳輕畫自然已經懂了。
修煉者們所修煉的靈力，確實是到了自己所認為的那個階段，只是由于靈根并未真正成熟，所以他們發揮出來的靈力，遠遠不及真正的實力。
只是，有很多地方她依舊想不明白，“靈根的成熟與否，和這顆種子有什么關系？又和你所說的，宗門的果實有何關系？”
老者爽朗地笑了幾聲，“年輕人，不要太過急躁。”
鳳輕畫皺起眉，盡量讓自己靜下心來。
許是當殺手當了那么多年，一言不合就殺人的生活過多了，她便厭倦了那些太過溫和的東西。
看出鳳輕畫的心思，老院長輕聲嘆了口氣，“你很理智，但是，嗜殺成性，終究會讓敵人鉆了空子。”
這本就是個殺戮的世界，殺人并不可怕，可若是愛上了這種感覺，難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
鳳輕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會注意的。”
她從前，也不是沒試過殺人上了癮，滅了一個大家族的所有成員暗衛等。只是，自己也差點活不過來了。
原本殺了一個領頭就能解決的輕松事，她硬是搞成兩敗俱傷。
還有秘境里的那次獸潮，若不是丹藥撐著，她早就倒下了。
“唉……”老院長搖了搖頭，沒再糾纏這件事。
“我且與你說說鳳落蕓。你贏鳳落蕓為何會這么難，自然不會是因為等級的高低。她的靈根已經處于開花階段，發揮出來的實力，自然要比你生長階段發揮出來的實力多。”
鳳輕畫并未說話，漸漸靜下心，等著老院長說完。
老院長放下茶杯，走向那幾棵樹，“你隨我過來。”
鳳輕畫默默跟在老院長身后，觀察著這些似乎不太簡單的樹木。
“俗塵的靈力太過渾濁，并不利于修煉，靈根到達開花階段后，便可凈化修煉者體內的靈力。”
老者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鳳輕畫，“你可看出，這些樹木和平常的樹木有何不同？”
“果實。”
這些樹木的果實，太奇怪了。
“這些樹木，便和我先前和你說的果實有關。”
老院長縱身一跳，隨便摘下了一顆果實，遞給鳳輕畫，“你看看。”
鳳輕畫疑惑地接了過去，拿著果實端詳。
看了許久，鳳輕畫也看不出這顆果實的作用。
老院長并不在意，“不必急于一時。”鳳輕畫看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衣袖一揮，老院長手中出現了一顆玻璃球，玻璃球里的底下裝著不少土壤。
“你把我剛剛給你的那顆種子，滴下一滴血后，種到這個玻璃球里，無需照料，種子便會在玻璃球里自然生長。”
鳳輕畫看著老院長，“莫非，這顆種子開花后，我的靈根便會到達開花階段？”
老院長笑了一下，“正是如此。”
鳳輕畫思索片刻，“若是這棵樹毀了……”
“放心，這棵樹是不會毀的。”老院長摸摸胡子，“待這棵樹開了花，也就是你靈根處于開花階段時，這棵樹便會化成靈力，自己進到你的靈力去。到那時時，這顆玻璃球便成了廢物了。”
鳳輕畫接過玻璃球，同那顆種子一起放進了空間，“那結果階段……”
老院長聳聳肩，“結果階段所需的種子，我這里沒有。不過……”老院長頓了一下，“落影宗的一位長老手上有。”
“所以……”鳳輕畫皺起眉，“還是要去宗門么。”
“年輕人，俗塵，也就那個家伙手上有能結果的種子了。”老院長語重心長，“況且，宗門靈力更加純凈，確實有助于你修煉。”
鳳輕畫隨意地笑了一下，“去，也未嘗不可。”
宗門那里的純凈靈力，她可不稀罕，她空間古樓上的那些靈力能甩他們幾條街。
不過這顆種子，她可一定要拿。
鳳輕畫拿著剛剛老院給她的果實晃了晃，“這個，又是什么？”
老院長笑瞇瞇地摸了摸胡子，“這些，可不像宗門那些果實。這些只不過是靈獸的補品罷了，你想要多少便拿回去罷。”
靈獸吃的啊……
鳳輕畫勾唇一笑，“有沒有種子？”
“你要種子？”老院長一臉疑惑，“有是有，種子多得我一輩子都種不完。可這些種子可不太好種，你何須費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