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舞看著方明月，臉上笑容更甚，繼續說道：“你們猜不出那人的身份也是正常，就是我在剛知道那人身份的時候也是驚訝無比，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死在了這荒涼的大山之中。”

林蕭好奇心強，見白龍舞還沒有說出那人的身份意思，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輩，那個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哪個修為高絕的大人物不成？”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大陸之上身份特殊，修為高深的人，除了木宗的掌門沒到以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站在這里了。”

白龍舞看了林蕭一眼，嬌聲笑道：“這個人的名字，恐怕你們這些小輩根本沒有聽說過。但是，在場的眾位高手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林蕭奇道：“哦？有這種事情？既然他這么有名，也應該是一個傳奇人物了，晚輩可能聽說過也不一定。”

白龍舞笑了笑，說道：“她死時的樣子很奇怪，盤坐在一個巨大而幽深的洞穴入口處，我當時并不知道她是誰，好奇之下，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塊木牌，那木牌上面用法則之力刻了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看完木牌上面的內柔，我立即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原來，他便是當年和方白瑞郎才女貌，讓天下男修都仰慕的天之驕女……”話未說完，只見場中稍微年長一點的前輩高手皆是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難道就是失蹤多年的水宗仙子——月千蘭？”

“哈哈！不錯”白龍舞厲聲笑道：“她就是月千蘭，當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看完了木牌上后面的內容。她當年和方白瑞因為一些事情發生了分歧，兩人都是天縱之資，又都驕傲自負，自然各不相讓。”

“兩人僵持了一段時日，誰都不肯讓步，最后月千蘭一氣之下離開了方白瑞。后來，月千蘭才發現她已經有了身孕，她不愿意向方白瑞低頭，無奈只能回到水宗。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月千蘭生下了一個女嬰。”說到這里，白龍舞又停了下來，笑吟吟的凝視著方明月。

面對著白龍舞古怪的眼神，方明月極不自在，心中不明所以，但卻始終有一絲不好感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是為什么。

林蕭極其聰明，隱隱猜到了一些什么，大有深意的瞟了方明月一眼，低聲自語道：“難道，方掌門就是……”白龍舞哈哈一笑，并沒有理會林蕭，繼續說道：“她剛剛生下了女嬰之后，水宗便接到了土宗的飛鴿傳書，方白瑞重傷不渝，已經坐化。”

“聽到這個消息，月千蘭失魂落魄，傷心欲絕，后悔自己不該任性。她走的時候，方白瑞就時常傷勢發作，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自己連他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月千蘭傷心之際，給那女嬰取了個名字，叫做方明月，然后便將她托付給了自己的師姐，也就是上一任的水宗掌門之后，黯然離開，從此渺無蹤影。沒想到她竟然進入了十萬大山，并且已經身隕。”

“什么？”眾人一陣驚呼，皆是一臉訝異的看向方明月，沒想到她竟然是方白瑞和月千蘭的后人。方明月更是差點軟到在地，心中震蕩不已。她問過她師傅多次自己的身世，但她師傅從來不告訴她，沒想到……

眾人還在驚訝的時候，白龍舞繼續說道：“得到了這個消息，我心中大喜。不能找方白瑞報仇，找她的女兒也是好的。于是我日夜兼程，一個多月后來到北域，偷偷潛入了水宗。”

“經過我暗中打聽，得知方明月正在水宗一座偏僻的山峰閉關，當天夜里，我便換了一身夜行衣，蒙了面來到了方明月閉關的地方。我本來想趁她閉關之際，先將他重傷，然后再慢慢折磨。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剛一走進她的閉關之地，便看見了令我不敢相信一幕！”

方明月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指著白龍舞顫聲道：“那天晚上……原，原來那個蒙面人就是你！”說罷，轉頭看向雨紅燕，眼中滿是內疚和痛苦。

白龍舞沒有否認，而是繼續說道：“讓我想不到的是，方明月根本就沒有閉關。而是……在分娩！”

“啊？”眾人又是一陣驚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方明月向來潔身自好，根本就沒有聽說他和哪個男子要好，怎么會突然分娩？方明月不管眾人的目光，依舊愣愣的看著雨紅燕，這是她心底最大的秘密，根本沒有和第二個人說過。既然白龍舞知道，那天晚上的人肯定就是她了，如此一來，雨紅燕就真的她的親生女兒。

雨紅燕被方明月看得渾身不自然，將林蕭的衣衫抓的更緊，整個身體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低聲說道：“師傅，后來她是不是生下了一個女嬰，而那個嬰兒便是我？”白龍舞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雨紅燕又道：“弟子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師傅將我抱走，那為何我又從小是在無名小村長大的呢？”雨紅燕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繼續說道：“既然方明月是在分娩，自然對我是沒有半點威脅，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我有暗傷在身，她也必定不是我的對手。我索性就躲在一旁，看著她將孩子生了下來。”

“本來，我是準備當著她的面，殺了她的孩子，讓她痛苦萬分，最后再將她慢慢折磨死，以泄我心頭之恨。可是……當她生下孩子之后，卻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聽到這里，雨紅燕顫聲說道：“師傅是想將這個孩子養大，讓她殺了魏浩然，然后再去和她親生母親自相殘殺，這樣才能讓師傅感覺心里痛快！”

“你說的很對！”白龍舞點了點頭，又道：“我將你抱走之后，自然沒有心思去喂養一個嬰兒，便將你放在了無名小村的一戶村民家門口，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八年后，我又過來尋你，讓你拜我為師！”

“原來是這樣！”雨紅燕嬌軀輕顫，神情呆澀，仿佛靈魂被掏空了一樣。見她如此模樣，林蕭心中難過，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沒事的，燕兒！往事隨風，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雨紅燕鼻尖一酸，心道：“是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算計我、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蕭郎不丟下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想到這里，心情一下平復了許多，深情的看了林蕭一眼，又向著白龍舞問道：“師傅！那我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