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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回到秦神醫(yī)的住處,剛進院子就聞到陣陣藥香。踏入屋內(nèi)一瞧,果然是羅清衣正在學習煎熬藥物。她此時雖是一身村姑打扮,但依舊難以掩蓋她清水芙蓉的出塵氣質(zhì),讓林蕭見得也是一陣出神。
抬頭一瞧,見是林蕭回來,羅清衣嫣然一笑。隨后神色忽然一怔,驚喜叫道:“林蕭!你真的突破了?”她感覺到了林蕭的變化,與之前相比少了幾分銳氣,多了一些內(nèi)斂,正是真元達到小圓滿時的征兆。
林蕭點頭,目光凝視著羅清衣,他此時是來告別的,要去尋找雨紅燕當然不可能帶上羅清衣。更何況,羅清衣幫他多次,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到‘水宗’。以林蕭的性格,怎么可能還會繼續(xù)將她拖累?心中正尋思著該如何向她開口。
羅清衣見林蕭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瞧著自己,不禁俏臉一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低聲道:“林蕭……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心中砰砰直跳,不知是甜蜜還是羞澀。
瞧著羅清衣這番模樣,林蕭心中微微一嘆,開口道:“不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小圓滿之境了。”雖然得知林蕭這幾日正處在突破的邊緣,但此時聽見他親口承認,羅清衣心中還是忍不住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林蕭才多大年紀,不過與她相仿而已,竟然已經(jīng)是小圓滿之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就算是她的師傅方明月,也是快三十歲的時候才達到這個境界。而林蕭,竟比方明月還足足提前十年,這種天資,當今恐怕也只沈天涯能夠勉強與他一比了。
“林蕭,恭喜你!”羅清衣為林蕭感到高興的同時,心底也有著淡淡的失落。林蕭天資縱橫,自己雖然也不差,但與他相比卻是失色了不少,她在林蕭面前似乎除了對自己的容貌還有著一點信心以外,其他任何方面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比。
感覺到屋內(nèi)的氣逐漸然變得沉悶起來,林蕭不再猶豫,把心一橫,突然說道:“羅姑娘!我……我要離開這里了。”話一出口,一陣難過涌上心頭。羅清衣美貌聰慧,要說林蕭沒有一點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羅清衣渾身一顫,臉色忽然蒼白如紙。林蕭也是胸中一睹,但他還是強行壓住心中的難受,繼續(xù)說道:“羅姑娘也早日回‘水宗’去吧,這么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想必方掌門心中一定焦急萬分。至于羅姑娘的恩情,我林蕭銘記在心,日后如有用得著我林蕭的地方,必定萬死不辭。”
羅清衣呆呆愣了片刻,忽然勉強一笑,輕聲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走?”林蕭說道:“等秦神醫(yī)回來,我就要離開了。”在這里住了這么長時間,林蕭當然要向他老人家當面告別。
羅清衣輕輕點頭,不再言語,將手上的藥物煎好之后,徑自回到了她的房間之中。過了一會,拿出一個包裹來,遞給林蕭,柔聲道:“我空閑時給你做了幾套衣服,你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林蕭接過包裹,心中感激,微微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手腕一抖,包裹便已憑空不見,正是用‘袖里乾坤’術(shù)將其放入到了他自己開辟的空間之中。
羅清衣并沒有任何驚訝,他也知道林蕭有這招本事,當即轉(zhuǎn)身再次進入房中,再也沒有出來。
傍晚,秦神醫(yī)背著一框藥草回到了院子。林蕭當即起身來到秦神醫(yī)面前,向他道明了離意。秦神醫(yī)見只是林蕭一人,不見羅清衣身影,心知她肯定提前得知,心里難受故沒有出來給林蕭送行。
其實秦神醫(yī)頗為看好他們二人,男才女貌,當真是天生一對。以秦神醫(yī)這老辣的目光,自然看得出羅清衣對林蕭有意,但奈何林蕭似乎心事極重,對羅清衣的一翻柔情卻是視而不見。秦神醫(yī)心中暗暗嘆息,但身為一個前輩卻不好直接插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當下也只得好好囑咐了林蕭一翻,任他離去。
……
就在林蕭等待秦神醫(yī)的時候,一干人馬已經(jīng)進入了天水城中。這一干人馬有五六人,兩名中年女子,其余四人皆是年輕少女。只要是稍微有點眼光的人都能夠知道,這幾個美貌女子,正是五大超級宗派之一,‘水宗’的人馬。
如果林蕭在這里的話,他定能夠認出,那當先的一位美貌女子正是‘水宗’掌門方明月。自羅清衣被林蕭挾持離開了太行山后,方明月已經(jīng)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她的消息了。方明月?lián)牧_清衣的安危,此刻竟然親自下山,前來尋找羅清衣的下落。
“掌門,我們順著曲水河一路南尋,都沒有發(fā)現(xiàn)清衣師妹的蹤影。如果這天水城還找不到的話,再往下我們就要進入南域了。”一位‘水宗’弟子朝著方明月恭聲說道。
方明月卻是搖了搖頭,沉聲道:“南域與西域相鄰,靠近‘金宗’。林蕭是萬萬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那里去的,西域就更不用說了,乃是‘金宗’的勢力范圍,除非林蕭是個傻子,不然是絕對不會去那里。林蕭如果去了北域,以我們‘水宗’的實力早就應該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了。”
聽了方明月的分析,那位‘水宗’的女弟子恍然道:“掌門的意思是……林蕭那惡賊,現(xiàn)在應該在東域或者中土!”
“不錯!”方明月點頭道:“如果在中土,‘土宗’肯定率先找到了林蕭,而清衣也應該早就回我們‘水宗’了。”
她身邊的幾位女弟子皆是心頭一怔,齊聲道:“如此說來,那林蕭和清衣師妹他們就只能在這東域之中了?”
“正是!”
方明月肯定的回道,她不愧身為‘水宗’掌門。對林蕭和羅清衣行蹤的分析果然是一點不差。又向前行了一會,忽然看見前方一家酒樓,當即停下腳步,向身邊的其中一位女弟子吩咐道:“倩兒,你去前面酒樓打聽一下林蕭跟清衣的消息。如果還是沒有,你就問問這附近哪些人的醫(yī)術(shù)比較高明,然后將他們的住址記下。”這方明月的心思真是縝密,知道林蕭被法則之力所傷,定然需要找名醫(yī)治療。
“是!掌門!”那位叫做倩兒的女弟子領(lǐng)命后,迅速朝著酒樓小跑過去。進入酒樓,將小二叫到面前,拿出林蕭和羅清衣的畫像,厲聲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老實回答,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深知店小二這種整日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的人,滑頭得很。不出言威嚇一翻,恐怕打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果然,一翻威嚇之后,店小二接過畫像仔細觀看了片刻,小心的回答道:“這位姑奶奶,小的每日瞧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記得住每個人的相貌。這兩個人,小的可能見過,也可能沒見過,但小的心里確實沒有絲毫印象。”
看這小二的神色不像敷衍自己,倩兒眉頭輕皺,收起林蕭二人的畫像,再度問道:“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什么醫(yī)術(shù)比較高明的人?”
“這姑娘倒是問對人了,我們這附近最有名的神醫(yī),當屬秦神醫(yī)秦老前輩了。”店小二答道。
“哦?”倩兒秀眉一揚,旋即向這店小二仔細打探了秦神醫(yī)的住處,然后丟下一錠銀兩,轉(zhuǎn)身離去。
店小二沒想到她這么大方,出手就是一錠銀兩,當即在她身后連連道謝。
“掌門!還是沒有清衣師妹的消息,但是弟子打聽到了一位神醫(yī)的住處,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立即過去?”那名叫做倩兒的弟子,回來向方明月匯報道。
“走!你在前面帶路!”方明月點頭。那個叫倩兒的弟子當下行在了最前,帶領(lǐng)著方明月等人向著秦神醫(yī)的住處行去。
這時迎面一個身材矮小,面貌丑陋的男人和方明月幾人檫身而過。方明月瞟了那人一眼,只當是個流浪乞丐,秀眉輕皺,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快步離去。
“‘水宗’掌門方明月?他來這天水城干什么?”待方明月幾人走遠后,那矮小男人小聲嘀咕道。聲音沙啞之極,好比枯木折斷之音。
這矮小男人正是一年多前和白龍舞在洞中打斗的袁矮子,自從白龍舞找到婷婷那個‘極陰體’后,傷勢治愈,功力逐漸增長。袁矮子自認敵不過她,加上那日發(fā)現(xiàn)洞中沒有他主人虛王的遺骨后,索性離開了千羽山脈,在這曲水河一帶游蕩起來。
看著走遠的‘水宗’一行人,袁矮子眼珠一轉(zhuǎn),隨后身影一閃,悄悄跟了上去。
林蕭與秦老前輩告別之后,沿著山間小道向天水城鬧市行去,他準備到碼頭雇傭一條小船,沿著曲水河逆流而上,直接前往千羽山脈,然后橫穿千羽山脈悄悄潛入西域與中土交接的‘一字江’附近,打探雨紅燕的消息。這條路線雖然麻煩了一些,但卻是眼下最為安全的一條路線。
順著山路行了一程,前方一個轉(zhuǎn)角處突然有五六個人出現(xiàn)在了林蕭眼中,皆是一身淡藍色的衣裙。
“‘水宗’的人!”林蕭眉間一跳,脫口而出道。當下欲暫避一翻,卻發(fā)現(xiàn)四周空蕩無比,根本沒有藏身之處。林蕭無奈,為了不引起那幾人的注意,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向前行走。幸虧他還有斗笠遮面,不然他真只有轉(zhuǎn)身逃跑的份了。
“方明月!”
待那幾人走近,林蕭赫然發(fā)現(xiàn)方明月也在其中,心中更為驚訝。沒想到方明月一派掌門竟然親自下山,想來羅清衣在她心中應是極有分量了。
林蕭強行鎮(zhèn)定心神,當面朝著方明月幾人行去,不敢露出絲毫破綻。雖然斗笠之上有紗幔遮面,讓‘水宗’幾位弟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也沒有讓這幾人想到他竟然就是林蕭。
“掌門!那個姓秦的名醫(yī)就住在前面不遠,我們再行片刻就該到了。”就在林蕭和他們檫身而過的時候,那個叫倩兒的弟子忽然開口道。
“什么!他們要去秦神醫(yī)那里?”林蕭腦中一轟,體內(nèi)氣機陡然絮亂,雖然一閃而逝,但卻沒有逃過方明月的神識。
“站住!”
方明月當即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一臉疑惑的瞧向林蕭,寒聲道:“一個男人,竟然用輕紗遮住面容,當真是有些奇怪。難道,你這張臉面見不得人嗎?”
林蕭聞言止住腳步,心中卻是暗道糟糕,竟然引起了方明月的注意,又不好出言答話,怕方明月聽出他的聲音,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林蕭不敢出聲,方明月心中疑惑更甚,當即向一旁的倩兒冷聲道:“倩兒,你去將此人的斗笠摘下,讓本尊瞧個清楚!”
“是!”那名叫倩兒的女弟子聞言來到林蕭身旁,伸手就要去摘他頭上斗笠。林蕭當然不會就范,手臂一揚,便將那倩兒姑娘的手腕抓住。任她如何掙扎,林蕭的五指巍然不動,死死鉗住她的手腕不放。
“大膽!”
其余‘水宗’弟子皆是臉色一變,‘刷’的一聲拔出手中長劍,指向林蕭伸的周身,縱身交錯,瞬間將他給包圍了起來。方明月眼中寒光畢露,盯著林蕭仔細瞧了片刻,突然寒聲問道:“你是林蕭?”
見對方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林蕭索性不再掩飾,一把摘去頭上斗笠,露出了那張帶著一條刀疤臉頰,淡然的說道:“正是在下!方掌門,別來無恙啊!”
“林蕭,你膽子可不小,那日在太行山竟然敢當眾威脅本尊。今天見到本尊后不但不跪下求饒,還敢如此囂張,本尊倒是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水宗’掌門方明月怒極反笑道。
林蕭神色冷漠,他本來尊方明月身為‘水宗’掌門,乃是前輩。但對方卻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強勢逼人。這讓林蕭很是反感,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如果方明月好言好語,他也萬萬不會是這個態(tài)度。
見林蕭不答話,方明月更加惱怒,厲聲道:“清衣怎么沒和你在一起?她的人呢?”她認為羅清衣那日主動幫助林蕭逃脫,應該在林蕭身旁。此時只見到林蕭一人,不覺心中愈發(fā)擔心,怕林蕭對她不利。
“無可奉告!”林蕭冷然答道。本來將羅清衣的行蹤告訴方明月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畢竟她是羅清衣的師傅,林蕭也希望羅清衣早日回到‘水宗’。但方明月此時對林蕭的態(tài)度惡劣,卻讓林蕭根本就沒有興趣與之多說。
“你……”方明月見林蕭如此不給她顏面,當即一聲令下,向著‘水宗’另一位中年女子道:“柳長老,你且先將這小子擒下,待從他口中問出清衣的下落,再通知‘金宗’掌門石云,說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林蕭,讓他前來領(lǐng)人。”
方明月雖然對林蕭氣極,但怎么說她也是一派掌門,不好親自出手對付一個晚輩,只得讓跟隨而來的柳長老對林蕭出手。
“是,掌門!”柳長老聞言,看向林蕭,一個閃身便已到了他身前。
‘水宗’柳長老乃是真元巔峰,只差一步便要踏入法則之境,林蕭如今雖然已進入真元小圓滿,可是對上眼前這為柳長老的話,只怕依然是輸多勝少。但林蕭如果想逃,除了方明月本人出手之外,其他人恐怕無法阻攔。
林蕭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去和這位柳長老動手。他手中此時有一個現(xiàn)成的人質(zhì),既然上次威脅過方明月一回,林蕭不介意再來一次。當下手腕略一用力,向后一拉,那名叫倩兒的女弟子便被林蕭帶到了懷中,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扣在了她的咽喉之上,只要用力一捏,這位叫倩兒的女子只怕當場就要香消玉殞。
“方掌門!你們‘水宗’的女弟子似乎和我林蕭很是有緣!不知道這位姑娘的性命在你眼中比不比得上羅清衣?”林蕭面色譏諷,向著方明月朗聲說道。
“掌門……”那個叫倩兒的女弟子被林蕭拿住要害。心中害怕,神色慌張,面帶哀求的看著方明月。
“好,林蕭!你非常不錯!”方明月臉色陰沉,冷冷的注視著林蕭,咬牙道:“放了她,然后說出清衣的下落,以前的事情本尊可以既往不咎。”心中卻是暗道自己大意,同時也責怪那個叫倩兒的弟子真是沒用,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林蕭制服。
“師傅!林蕭!”
就在這緊張時刻,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循聲望去,只見同樣一身淡藍衣裙的羅清衣正從這小道的盡頭向這邊跑來。
原來,當林蕭向羅清衣說出離開之后,羅清衣便回到房間收拾行李,準備暗中跟隨林蕭。因為林蕭似乎并沒有要帶上她羅清衣的意思,以羅清衣的性格,當然不會厚著臉皮去央求林蕭,無奈之中只得出此下策。
待林蕭走后,羅清衣?lián)Q上原來的裝扮,向秦老前輩表明了心中想法,秦神醫(yī)當然不會橫加阻攔,只是叮囑她和林蕭日后一定要多來此地看望他老人家,羅清衣心中感動,告別秦神醫(yī)后,便沿著小道一路追尋了過來。
哪知剛追上林蕭,便發(fā)現(xiàn)他竟和自己的師傅方明月在一起。見到方明月,也就意味著她羅清衣要回到‘水宗’,從此與林蕭就要分開。心中雖然不愿,但著實擔心方明月對林蕭不利,也只能現(xiàn)身來到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