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琥珀的視線盯著姜陽。
姜陽則是一臉懵逼,怎么看琥珀像是個被人始亂終棄個的小姑娘似的呢?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琥珀繼續說著。
姜陽的心里卻是在泛著嘀咕:瑪德,老子昨天才認識你,什么時候變成你先遇到我的了呢?
不過,姜陽才嘀咕完,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副畫面,畫面中有個女孩。
女孩七歲模樣,卻有著一席烏黑的青絲,隨風而動,三千青絲束在腰間,充滿靈氣,站在一棵落楓樹下。
樹的對面是個小男孩,男孩四歲,臉上天真未去,看著那小女孩,眼中滿是憧憬。
男孩呢喃說:“真美。”
不知是說女孩美,還是在說那漫天落楓美。
女孩則是回眸笑道:“等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男孩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
……
姜陽的意識還停留在那副畫面上,對面的琥珀卻是擎著玉磚迎面砸來,眼中怒意和不敢夾雜,咬著牙齒恨聲說道:“你說過,此生不結連理,便望來世再續,那我現在就送你去來世。”
臥槽,這女人一定是瘋了!
姜陽的心中大喊著,因為他看到了琥珀雖然神色凄然,但是身上散發的殺意已經像是能夠實質化一般,很顯然,這女人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臭小子,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八脈極限巔峰加上玲瓏玉磚,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用。”劍老的聲音急促傳來,“身體交給我。”
人都怕死,姜陽也不例外。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姜陽的意識回到意識之海,劍老操控姜陽的意識。
砰。
沉悶聲響傳開,玄白色的小磚砸在姜陽的天靈蓋上,意識之海一陣晃蕩,險些潰散。
千鈞一發之際,劍老以全部的靈魂之力擋下玲瓏玉磚,勉強換的姜陽一時平安。
琥珀見一磚沒有成效,臉上波瀾不驚,執掌玉磚再次砸出。
劍老康德下一擊,但是第二下顯然已經無能為力了,看著那漸漸落下的玲瓏玉磚,嘆息道:我劍無塵一身孑然,不求奢望死后還有來世,空了,散了,也斷了。
說完,玉磚不偏不倚的落下,依舊是在天靈蓋上,只不過這一次,姜陽的身體依舊完好無損。
不是劍老的手筆,他已經無力扛下第二擊。
也不是洛嵐出手,她說過,修羅只殺生,不救人。
更不會是秦天妃,她連走進結界的資本都沒有。
誰都不會想到,在關鍵時候,出手救下姜陽的,是他的小叔,也就是葉塵,【饕餮】的十二當家。
葉塵緩緩跨進了武者聯盟的門檻,雙手背在身后,微微低著頭走來,口中呢喃道:“嵐姐,這種情況你都不出手,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情么?”
“他的兒子,跟我沒有關系。”嵐姐的語氣依舊冷漠,“再者說,我把你分內的事情做了,你干嘛去?”
葉塵無奈的搖了搖頭,與洛嵐擦肩,直接跨進了劍老布置的結界,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柄細如青竹的小劍,輕輕一揮,將琥珀的玲瓏玉磚打了回去。
其實,葉塵的實力,不弱洛嵐,甚至更勝一籌。
當然,這里指的是走出匪地,實力折損的洛嵐,而不是千人斬的女修羅。
琥珀見到葉塵突然闖入,臉上沒有任何神采,開口說道:“師父,你答應過我的,若真有這么一天,你不會阻我。”
“對不起小琥珀,這一次師父要食言了,姜陽不能死。”葉塵一臉愧疚的看著琥珀,手中青竹劍傳出劍吟,一抹青光散去,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口子,直接把玲瓏玄磚推了進去,“玲瓏玄磚在你手上太危險了,為師暫時先收回。”
被如此對待,琥珀苦苦支撐起來的堅強面具終于破碎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似的大哭起來:“連你也不要小琥珀了么?”
葉塵一陣頭大,一邊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侄女秦天妃,一邊是自己親手傳道的關門弟子琥珀,這兩人怎么就對上了呢?
瑪德,罪魁禍首還是姜陽,這小子沒事招惹這兩娃娃干嘛。
不過姜陽是姜刑天的兒子,葉塵自然也是不舍得打的,轉身看向洛嵐:“嵐姐,你家的那個小娃娃在二樓,只是消耗過度,沒有太大的損傷,至于這里……事情你也看到了,處理的不好會影響到三個娃娃的武心,你看今天這事兒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洛嵐沉吟了片刻,她并不是真的不近人情,不然昨晚也不會答應讓秦天妃留宿了。
葉塵卻是不管洛嵐的答復,目光瞟向了旁邊的秦天妃,吩咐道:“天妃,給小叔和面子。”
其實秦天妃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一聽葉塵都這么說了,自然也不可能問出口,只能點了點頭,想著以后再問了。
就在這時,武者聯盟的大門口,再一次出現了幾個人。
是三個老頭子,一個須眉白發,一個老態龍鐘,還有一個則是瘦骨嶙峋。
“洛嵐?沒想到是你?”那瘦骨嶙峋的老者開口道,“怎么,你今日過來,是想打破十年之約?”
“開戰嘛?戰就戰!”那須眉白發的老者眼中爆發出令人心悸的戰意。
最后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則是沉穩許多,看向洛嵐說道:“當年立約之人是刑天,這事兒我們幾個都做不了主,洛嵐,你若真想開戰,還請拿出刑天令。”
“你們三個老骨灰還沒死啊。”洛嵐卻是開著玩笑說道,“我要是能拿到刑天令,直接讓你們就地自刎,哪里用得著開戰。”
“在你面前,我們三還真稱不上是老骨灰。”那老態龍鐘的老者同樣打趣道,只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彼此的氣勢都是劍拔弩張。
“哎,鬧心的事兒真是一波接著一波。”葉塵嘆了一口氣,一把扛起了因為消耗過度而喪失行動能力的姜陽,朝著大門外走去,“你們要打就打吧,我不管了,大哥也真是的,叫我來干這苦差事,自己卻跟二哥把酒對天,我特么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