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之光,風雪之涌,血紅光現,這一個個的技能光效顯然不是被東邊的30級玩家們殺了無數遍的亂兵給甩出來的。哪怕這個游戲的NPC已經有了人工智能的移植,但,總歸還是智能,提高了智商加了智慧,沒說把技能和人物屬性給改動增加了呀。
那么,這些都是玩家所為。外人看來只能這么理解。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刃殺兵陣看著自己的姐姐和新認的大哥聊天聊的似乎很愉快,覺得自己在這里有點多余,畢竟不能一起討論閑聊,干坐著不做事不講話又顯得跟個電燈泡似得。所以呢,刃殺兵陣為了能早點收獲到一個姐夫,順便多賺點M幣什么的,就偷偷跟姐姐說一聲后,跑去做日常和懸賞之類的任務了。
換在等級沒登頂的時候,這些個任務都是玩家們搶著要做的,因為經驗和錢來的快,是玩家成長的主要渠道之一。
刃殺兵陣雖然技能用的還不夠嫻熟,但是刷刷亂兵還是沒有多大危險的。而且他有稀有的紫色品質忍刀,配合物法混合的技能和隸屬于魔法一類的忍術也夠他殺一陣子了。
不過,怪殺得了,應付的來,可人就未必了。
刃殺兵陣右手持刀尋找下一批任務目標時,發現腳下的光芒突然不對,猛一低頭,紅色的光芒亮的好像會隨時準備爆發火焰的樣子。
刃殺兵陣感到大有問題,急速后撤逃開。然后,火柱從剛才的地方迸發涌現而出。
“火柱?魔法?”刃殺兵陣不解,為毛會莫名其妙的迸發火柱。
換著是勿慮孤的話早已發覺是什么情況了,就算是箭朝詩雪,也能大概察覺到是怎么回事。可惜了這個玩忍者的,意外地單純和善良,還搞不清楚狀況,要知道,如果是某兩位下忍的話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刺客和忍者這些職業,更適合下手快準狠,心狠手辣的人。
一桿燃燒空氣的赤紅長戟飛向了后撤的忍者,忍者及時發現了那桿危險而且動靜大的長戟。
25級忍者技能——風魔手里劍。
一發抵消掉了長戟的沖擊,并打掉了長戟本身。
可是緊接著來的,便是來自刺客的偷襲。
刺客從忍者的背后破影而出,就好似人從影子里鉆出來。袖刀一出,一瞬間,本來就是易傷低防血量不多的忍者,一半的HP,頃刻間消失。
“嗯!?不好快溜!”刃殺兵陣出于逃命本能的緣故,瞬間用意識法使出替身術,從刺客手上逃脫,只在原地留下被刺穿的木頭。
刃殺兵陣脫離遠處后位于原來的地方不遠處。他蹲伏著,深呼吸著緩和剛才的刺激。轉眼之間半血不見,如果再拖一秒,估計刃殺兵陣自己已經沒了。
這時,就算是刃殺兵陣也明白現在是個什么狀況了。那就是,他被人盯上了。
來不及得意剛才逃脫的表現,一個拿盾和重騎圓錐槍的騎士和一個狂刀職業的男人一并堵住了刃殺兵陣的去路。
“嘖,真煩人啊!”刃殺兵陣發覺,他們也剛才的家伙是一伙的人。
如果說刃殺兵陣不是忍者,估計已經莽上了。這時的忍者和他,不可能一打五,只能遁地逃脫。
“小老弟去哪呀~”
“呃?啊??!”
剛遁著地準備偷偷溜走時,又一個人的聲音從自己身后傳出。刃殺兵陣轉身一看,在黑暗的地底里看到了另一個在得意地邪笑的忍者。
就是那一刻,隨著一聲地面爆裂了的聲音,刃殺兵陣被趕出了地下,破地而出,擊飛到了半空中。
這一刻,刃殺兵陣大概迎來了他游戲生涯以來最恐怖的情況,也許后來會有更恐怖的,但這絕對是第一次面對恐怖狀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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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慮孤和箭朝詩雪發現了刃殺兵陣的情況異常不對時便跑了起來,就算沒有輔助技能的加成,光是敏捷值也能給勿慮孤提供可觀的較高移速。箭朝詩雪跟在勿慮孤的身后,抓著長弓疾跑著。
“我弟弟是怎么回事呀?!突然HP少了一半?!奔娧┦种钡膯?。
“還用問嗎?被紅名盯上了憋。看我們小有收獲,就打算在富人身上撈點油水什么的。我也是遭過一次的人,雖然沒有被打掉什么東西。”勿慮孤十分清楚地解釋說道。
“玩家身上的物品....那不是被擊殺后有概率掉落的嗎?為什么要無聊到去賭那種低迷的概率?”箭朝詩雪二問。
“也許是受人雇傭買命,不殺到掉出某樣證明物就不停手,繼續守人蹲人什么的......但為什么要針對他呢?”勿慮孤說了這次襲擊理由的可能時,又感到不對勁。
按理說,就算是狙擊人,那也應該是名氣高的,可獲利益最大的人。排除齊殤和風雪殘月,名氣最大的人應該是勿慮孤自己,那問題來了,為什么是其他人受到襲擊,而且還是一個表現并不太起眼兒的忍者。
是因為看上了那把稀有忍刀嗎?可他們是怎么知道這邊的刃殺兵陣有掉的?又怎么知道對方的樣貌?
副本記錄只顯示公會名和參與者ID還有副本名,難度和通關時間等等,根本不會直接顯示對方長什么樣。
想直接查別人的裝備技能等資料的話,要么直接問本人,要么加其好友,通過查看基本信息的方式查裝備,但查不了技能等等方面的情況。
難得是事先發現了?在打完副本后,碰巧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給發現人長什么樣了?勿慮孤不排除這個可能。
還是說......這是被惡意針對?勿慮孤想起來了,之前姐弟二人有被欺詐雇傭的經歷,而且當時對付的就是自己。
所以這次的襲擊是報復,是對發現了謊言然后毅然斷絕關聯的姐弟的一種報復。大概。
雖然勿慮孤不清楚,這個小老板到底在想什么,雇傭一批新人究竟能得到什么好處,但是,這足以成為第二大可能了。
想到了這一步,勿慮孤突然提起了速度,仿佛在害怕什么,又在對什么感到憤怒。勿慮孤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這喜怒無常哀樂不清的表現,令人看不懂這個男人的性格是多怪異,但起碼,這怪異是向好的。
“這種胡亂傷害人的事,能阻止一次是一次。哪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但干就對了!”勿慮孤在詭異的嚴肅表情里,用內心獨自說道。
怪人,這就是勿慮孤的標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