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安西西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有點暈暈乎乎的。
幾點了?是不是到了上班的時間?
她的手下意識地在床上亂摸一痛,下意識地還以為自己是在安家臥室的大床上。
“醒來了?”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接著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細細的摸了摸,“嗯,應該沒事了。”
這個聲音是……孟仲元?
這三個字讓安西西瞬間渾身打了一個機靈,立刻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對方。
昨晚發生的一切立刻涌回自己的腦子里,對了,她是要送小張回家的,可是她們半路遇到了小混混,她被電暈了,然后呢?
“小張呢?小張怎么樣?”她一把抓住孟仲元正要離開的手,急切地問道。
“放心,她已經沒事了,我和楚炎趕過去的時候剛好你被電暈,小張已經回家了。”孟仲元看著自己被抓著的手,目光晃了晃。
安西西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微微閉住眼慶幸地笑了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如果小張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又會把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小張買完東西原本會早早的回家,都是因為她非要拉著她吃飯,不然的話,也不會遇到那些小混混。
“對了。”安西西突然抬起眼睛,怔怔的看著孟仲元,“你……怎么來了?”
出現的那么準時,就像是跟蹤她或者給她安裝了追蹤器一般,別告訴她只是巧合遇到了。
孟仲元僵了僵,面色有點不自然的說道:“我去安氏接你下班,發現你不在,就一路找來了。”
接她下班?安西西奇怪的眨眨眼,孟仲元這兩天真的很反常啊。
感覺他對自己的態度突然間就轉變了,讓她有點防不勝防啊。
安西西看到自己竟然還在抓著他的手,臉色微微一紅,急忙松開手,乖乖地靠在床上,“哦”了一聲,就不做聲了。
檢查的醫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幫安西西量了量血壓,測了測體溫。
說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如果想出院,現在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送走了一聲,孟仲元和安西西面面相覷,兩個人對視一會兒,竟然發現找不到什么可以緩解尷尬氣氛的話題。
“我……我去辦出院手續吧。”
安西西終于還是臉皮薄,實在是被這樣的氛圍壓抑的受不住了,說完就翻開被子作勢要出去。
孟仲元急忙伸手壓住她的肩膀說道:“你才剛醒來,再休息一會兒,我去辦。”
“哦。”
兩句話說完,病房里再一次陷入詭異的寧靜之中。
拜托你說句話,或者直接出去辦理啊!你就這么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的杵在這里,讓她很不安啊!
就在安西西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么和孟仲元開口的時候,男子終于緩緩地說道。
“西西,我們回家吧。”
“哦,可以,你送我會安家吧,不……我打個車就好。”安西西下意識地點點頭,說著又要站起來。
“不是安家,回孟家。”孟仲元提醒道。
“好,那就回……孟家?”安西西這才反應過來,瞠目結舌地抬起頭,看著孟仲元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訝異。
他沒事吧?為什么會突然要自己回去呢?
她還以為,如果他們在分居一段時間,估計就有人要傳出來他們離婚的緋聞了。
孟仲元倒是很理所應當地點點頭,說道:“你是我的妻子,不回孟家,去哪里?”
安西西抿了抿雙唇,意外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孟仲元還是有點緊張的,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女子的身體,把她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生怕她下一句話說的是拒絕。
他已經拉下面子請她回去了,如果她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他不知道會不會又發脾氣,綁也要把她綁回去。
“那好,反正我那天走的時候,孟家的東西我也沒有收拾,那就一會兒出院的時候,直接回孟家吧。”
安西西點點頭,又鉆進了被子里,出乎孟仲元意料地回答道。
這算是求和了吧?
她和孟仲元冷戰了這么長的時間,也是時候講和了。
只是,把她趕出孟家的人是他,也只有他開口讓她回去,她才能名正言順地回去。
安西西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不通情理的人,她不會和一個男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想的是以后的路,孟氏和安氏有很多合作,既然他們已經商業聯姻了,那就把這個婚姻能走多遠走多遠。
孟仲元看到安西西回答的這么痛快,也是愣了一下。
她瞅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孟仲元,提醒道:“那就快去辦出院手續啊,一會兒我還得回一趟安氏,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呢。”
孟仲元鄱然醒悟一般的點點頭,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開車送安西西去安氏的路上,兩人也話少的可憐,車廂里幾乎都是不尷不尬的氛圍。
突然,安西西問了一句:“老孟,你那里有沒有技術特別好的網絡安全員?”
老孟這兩個字,讓孟仲元聽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震,他已經好久沒有從安西西的嘴里聽到這兩個字了,現在猛地一聽,竟然還有點懷念的意味。
“怎么了?”他一邊開車,一邊詢問。
“安氏的網絡防盜墻被人攻破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是誰干的,安氏的網絡安全員說他們的技術不太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查到。”
安西西說著,從后視鏡里悄悄地看著孟仲元的神色。
孟仲元聽了這句話,心里立刻“咯噔”一聲,安氏的安全網絡被攻破,不就是自己下令干的事情嗎?
雖然心里有點心虛,可是他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緩緩地搖搖頭。
“那你還不如問問楚炎,他可是電腦高手,這個世界上,沒有他查不到的東西。”
安西西撇過頭,清清淡淡的“哦”了一聲。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剛才她在孟仲元的臉上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不自然。
也是,他怎么可能要對安氏圖謀不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