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到了他的痛處。我看見他握緊的雙手。
他說:“我有技術一流的律師團隊,孩子,我勢在必得!”
“她姓沈!”我無力的反擊。
他挑眉用眼睛掃描我的全身說道:“你有能力讓她姓沈?”
我捏緊自己的雙手心里罵道:“混蛋。”
“她會知道是誰在她發燒時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她會知道是誰在她哭泣時抱緊她,她會知道是誰在她晚上睡覺噩夢醒來第一個給她開燈的人。”
他低下頭像是懺悔:“你愛她。我也愛她。我能給她最好的。相信我。”
“不。南翼你是一個精明的人。別讓我看到你的執迷不悟。你愛里有幾分真心有幾分雜質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南翼。別讓我瞧不起你。”
他說:“四年了。你變了。我也變了。”
我冷笑一聲說:“南總要打溫情牌?”
“周文在四年前找過你,我告訴他你們的住處。這四年我知道你們在哪里,只是我沒有去打擾。”他說道。
“我知道。南總有如今的能力相必找人的技術也是一流,只是這擔當能力就是極差的了。”我嘲諷著說。
“那一晚我喝醉了,我把她當成了她,我醒來后發現自己的做了錯事,急忙找她誰知她卻走了。誰可曾料到,這一走竟是四年。這四年也竟是一去不回。”
他說的這番話我是知道的,他放棄了,他放棄了小箏,想必他也是知道小箏跟著他大概不會幸福吧。
“南翼。人算不如天算。這是命。認了吧。”
“你認了?”
“我認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我信了。
南翼走到他的辦公桌拿出一個檔案袋對我說:“當年沈伯父的事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波動這是我當年查到的一絲蛛絲馬跡。希望對你有用。”
我接過檔案袋覺得沉重無比。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是要說些什么:“陸云尋,他……”
我對他一笑說道:“謝謝”
然后拿著南翼給我的檔案袋離開。我站在翼天大廈下,注視著這座翼天大廈心里暗暗想著:這大廈的繁華也是隱藏了一個人的孤獨。孤獨都是要用繁華來掩蓋的。
我招了一輛計程車坐在出租車上撫摸著手中的檔案袋,一切都應該好好算算賬了。
我去了警局,找到當年審查我爸爸案子的警察,那個警察看見我眼睛一亮說:“這幾年,一直都在找你,只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這是當年你離開我們又查到的一些證據。”
我看著他遞給我的一份車檢報告。車檢報告中寫出,車子油箱里有硫酸,并且車子剎車做了手腳,而且車窗車鎖均為故障自動關閉。我捏緊這份報告。
那位警察說:“孩子,過去的該放一放了。”
四年前的車禍現場讓我覺得觸目驚心。警察找出當年的監控錄像說:“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回來,這份監控錄像我保存了四年。”
他播放錄像的時候我看著監控錄像的時間10:17。我清楚地記得當年是安寧打電話來說是腳扭了,我才讓爸爸給她送點藥,后來兩個人為什么一同乘車,而且車速極快,到底他們是要去干什么,去哪兒呢?
10:21車子爆炸,連監控錄像視頻都顫抖起來。看來爆炸能力不小。
那個警察說道:“你爸爸行駛的道路上并沒有障礙物你爸爸的車也沒有碰撞其他的車。我們查了很久都不知道。而且你爸爸的油箱里為什么會出現硫酸呢?我們理解到是硫酸腐蝕油箱,加上你爸爸當時急速駕駛。導致汽油升溫,車子爆炸。但是油箱里的硫酸我們查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答案。”
我注視著監控錄像車子爆炸的畫面。幾分鐘內,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