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睿頓時松了一口氣,“多謝你了,落公子。”
白子睿身后的人也道:“是啊,多謝落公子救我們家團長了。”
這時,金禾從地上緩緩站起,神情有些不自然,“這次你救了我們團長,先……先前的事就一筆勾消了,你下次要是在那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話一落地,瞬間笑倒了一批人,王越笑得尤為夸張,擺明了是揶揄金禾的。
不過金禾可沒想那么多,他向來直性子慣了,直接一個瞪眼,“笑什么笑!”
落白衣也笑了笑,“無礙。”
這是他第二次在他們面前笑,不由又晃了下他們的臉。
白子睿心底由衷地覺得落白衣笑起來很好看,可惜卻不見他怎么笑。
落白衣是真的笑笑不在意而非虛假。
曾有人說過落白衣有著一雙慧眼,很多東西都能一眼看透。
好在落白衣也算是沒“敗壞”那人的名聲,確確實實地看出了許多人下意識下所不能的看到的東西,也看的透人心,的的確確的不摻虛假的擁有那一份聰慧那一雙慧眼。
說那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明佤寺的蘊惠大師。
一位,得道高僧。
據蘊惠大師自己說,與落白衣的外祖父是忘年交。
不過,與落白衣的關系也不錯。
對于金禾,落白衣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將他看穿,對于他是個什么人,他心中已是有了數,所以即便是金禾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好,他也不曾說過什么。
見金禾背起了應涪,落白衣沉吟一番,想到凌墨給的那一封信,道:“白副團長,你們先回到午時我們在的地方,我去尋些水來,應團長的傷雖算不得太重,但還是不宜拖延。”拖來拖去總歸是不好的。
白子睿:“落公子,雖然我也想盡快讓涪哥的傷能不去拖延,但是我們都明白,也都知道,這水源不好找,干凈的更是不好找。”
白子睿說的很認真,可他的眼神中帶有著些許不甘心,他心里并不是這樣想的。口是心非,沒跑了。
他想找到水源,但同時他也明白,這水源會有多難找。
那中不甘心不是針對于落白衣的,而是對于明明一件平日里看來再好辦不過的事在現在看來卻無比艱難的不甘心。
白子睿這一阻止,落白衣本不打算開口,干脆就依了白子睿的意思算了,畢竟人都阻止了,強來也不好,但最終目光看到白子睿看向應涪的目光時候,落白衣心下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他開了口:“不用說了,我來這的時間比你們長,對于這里比你們熟悉得多,不會有什么事的,而且我也知道哪里會有水源,只不過是離著里遠些罷了,你們等我一天,我定能回來。”
說完落白衣就不管他們會是什么反應,輕功一運上便轉瞬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一下,即便是想要阻止也是無法阻止了。
無法,白子睿只能帶著人朝著落白衣說得地方走去。
落白衣說是一天,那就真的是一天。
次日的傍晚,夕陽的映照下,一個著著一襲白衣,三千墨發披散,手捧著凈水的人兒,現于白子睿等人的眼前。
一如白子睿等人第一次看見落白衣的樣子,素雅,卻也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