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子!別白費力氣了,這鐵索是極寒之地的玄寒重鐵打造的,沒有至陽神兵弄不斷它們。”閻羅王站在陰天子面前,冷漠地說。
“呵呵,真是大手筆。”陰天子,啊不,應該說是鬼皇,“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鬼皇這個名字,陰天子跟鵪鶉似的。”
陰天子溫潤如玉,鬼皇邪魅暴戾。
“你就好好在這阿鼻地獄受刑吧,”閻羅王拂袖而去,“鬼皇。”
桃源——
陶大小姐的修為遇到瓶頸了,雖然她自己毫不在意,但是他的爹娘倒是心急如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可進境看的是悟性和感悟,別人沒辦法幫忙。
陶父沒辦法幫忙,卻知道怎么有益于進境。
沒有什么比游歷天下更能增長感悟,于是,陶大小姐就被打包出發游歷天下。
“好好游歷!什么都沒有保住性命和自己重要知道嗎?”陶父紅了眼眶。
“爹——女兒不想離開你?。 碧沾笮〗汶p目含淚,坐在馬車上,頭探出馬車的窗口。
……少來吧,根據墨如芥這二十年來對這位陶大小姐的了解,她舍不得的只是家里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以及她新撩的美男。
順帶一提,墨如芥現在是車夫。
“駕!”墨如芥一騎絕塵而去。
因為桃源界的居民大多曾是人間界的人,城鎮的名字也多像人間,陶大小姐的陶府,在定陶鎮。
定陶鎮在桃源界不算非常繁榮昌盛,但也是富庶之地,陶大小姐打小就生活的定陶鎮算是陶府的地盤,定陶鎮的人多少會讓陶大小姐三分,不然陶大小姐哪能浪那么久都沒點懲罰。
有一句話說得好,男人通??床欢?,所以被玩得團團轉,而女人看女人卻特別準,往往一眼就看穿一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貨色。
被男人捧著的女人往往沒有女人緣,陶大小姐也沒有例外。
陶大小姐去游學一事,叫定陶鎮的少女們差點彈冠相慶,禍害終于走了!
然后又黯然神傷,陶大小姐居然帶走了定陶第一美男墨如芥!咬碎了手帕,這么俊美的家仆為什么是陶大小姐家的呢?!
作為總是跟隨陶大小姐四處奔走的墨如芥,他的美貌可以說也是廣為人知了,其實陶大小姐那么容易勾搭男人,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
那些被陶大小姐勾搭的男人想:看,伊人身邊跟著如此美男,她依舊為我傾倒,可見是真愛?。。ǜ覇栠@邏輯何在?!)
……好吧,男人的想法墨如芥也同樣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墨如芥還是挺感激那些男人的,畢竟只要有他們在,墨如芥就算四處偷懶睡覺陶大小姐也發現不了,他們總是拖著陶大小姐不讓她走嘛!
“專心趕車!不準又偷懶睡覺!”菖蒲用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捅了墨如芥一下。
……啊,差點把這貨忘了,她可是非常勤勞的監工啊。
一直沒說,陶大小姐的芳名雅蘭,陶雅蘭。
……居然給了陶大小姐這種人,真是白費了這么雅致的名字。
常羊鎮——
因為這里附近有一座常羊山,所以叫做常羊鎮。
沒錯,就是常羊山,那座據說暗藏了刑天頭顱的常羊山。
其實六界最開始的概念很模糊,邊界也不明顯,因為它們是相連的,后來六界漸漸分離,變成了現在涇渭分明的六界。
分別是神仙的天界、佛陀菩薩的西天佛界、人族的人間界、飛升之人的桃源界、六道輪回的無間界,以及不為人知神秘莫測的荒界。
常羊鎮離定陶鎮很近,但也有幾十里的距離,畢竟桃源界是非常龐大的一方世界。
刑天據說是個霸氣的美男子,許多年前的事早已不可考,就算常羊山真的有刑天頭顱估計也該化為頭蓋骨了,可常羊山卻有這么個祭典——刑天祭。
……人族總是喜歡胡亂找個理由就拜這拜那的,然后所有人一起夜里逛逛,總愛熱熱鬧鬧吵吵嚷嚷的。
墨如芥最討厭這樣的情況,他喜歡安安靜靜一個人看書,一個人思考,一個人修習法術,不喜歡把時間花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
人、人、人!到處都是人,這個時候,墨如芥總覺得他是多余的,他不應該在這里,他是不折不扣的魔!
周圍那么熱鬧非凡,他卻是越發孤獨,因為他融不進去,他不是人。
無論外表多么像人,他也是魔,純粹高貴的魔。
墨如芥低下頭,握緊拳頭,總有一天,他要光復魔族,他要真正的族人!真正屬于他的熱鬧!
既然羅睺的傳承選擇了他,那么他定不辱使命!
今天的隱忍,都是為了明天的光復。
常羊鎮是常家的地盤。
常家的大少爺似乎叫常肱,取肱股之臣的意味,他也確實擔得起這個意味,現在常家家主早就不管事,常家的產業和掌家權早就在常大少爺的手里,常羊鎮里常大少爺的話最頂事。
常大少爺為人風流又沒風度,對女子毫不尊重,巧取豪奪肆意玩弄后棄之如敝履,這樣的男人真該天打雷劈。
偏偏這位大少爺處理風流成性以外沒有別的缺點,他為人仗義疏財,商道自有鬼才,修煉天賦異稟,容貌俊美無儔,真真是老天沒眼,居然給一個人渣這么多優點。
無論陶大小姐多么愛無理取鬧,她也是妥妥的美人一枚,甚至她的長相嬌憨無辜,給人一種呆呆萌萌的錯覺,讓男人想狠狠地捉弄她弄哭她,滿足男人肆虐欲,不少男人就好這一口。
常大少爺也算閱女無數,可這一口還是頗為少見。
常大少爺坐在茶樓包廂里,看著底下的陶大小姐,舔舔嘴角,“那個小娘子看著不像一般人家啊,怎么以前怎么沒見過?”
“回少爺的話,那好像是從隔壁定陶鎮陶府的大小姐?!奔叶↑c頭哈腰。
“哦?果然是大家閨秀,跟那些小門小戶的粗鄙小娘不同啊。”常大少爺的征服欲被激起了。
底下正在優雅地吃飯的陶大小姐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