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窕娘,感覺南萱萱比她這個貨真價實的魔族女子來得更像魔女,她當魔女似乎當得有點失敗??!像南萱萱這種才像是真正的魔女嘛。
白帝陵有些灰頭土臉地回去,實在沒臉,因為他喜歡南萱萱,在這點上天然失了勢,情愛之事便是如此,誰先動心誰就先輸了一大半。
南萱萱和簡窕娘一起行走在山林間,她們打算一同下山歷練。
南萱萱雖然有在太和仙樂殿呆著時的修為底子,但是畢竟是轉道重修絳紫仙宮的法術,難免有些落后于她當初在太和仙樂殿時的實力,于是下山歷練一番,尋求機緣。
簡窕娘給自己捏造了一個風塵女子的身份,實際上她也的確是,魔族的天賦比人族要高,所以憑著過人的天賦她在絳紫仙宮也算過得不錯,看不慣她的人很多,但她用實力讓這些人閉嘴。
可是,簡窕娘畢竟修煉是時日不長,跟那些修煉幾百年的大師姐們沒法比,當然,那樣的大師姐看不慣她也不會對她怎么樣,輩分那么大,也都是要臉的,頂天也就是下些小絆子,以簡窕娘的心眼,那都不算是些什么,她可是從青樓頭牌中活下來的魔族女子啊,天知道她到底在那里經歷過些什么。
不想死,就只能殺出重圍,不想死,就只能先讓別人死!簡窕娘的心里,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情愛?那種虛無飄渺的玩意還比不上一個銅板來得有意義。
南萱萱和簡窕娘一起下山歷練,打的是一個心思,都是想要提升修為。
不同的是,南萱萱尋找機緣,簡窕娘尋找采補的對象。
忽然,“文昆禮”出現了。
一柄長劍刺穿了南萱萱的心臟,猝不及防!
簡窕娘都還沒反應過來,南萱萱就死了,雖然一直以來簡窕娘在青樓過日子,但是,還是第一次見死人,“啊——”受驚過度,發出尖叫。
白帝陵聽到尖叫聲,認出這是簡窕娘的聲音,雖然他不喜歡簡窕娘,但也沒有到想讓簡窕娘死的地步,而且,簡窕娘死了,南萱萱恐怕會傷心的。
所以,再怎么不想不高興,他也跑去救簡窕娘。
“這點小事都見不得?”“文昆禮”冷笑一聲,血魔藤纏住簡窕娘,把簡窕娘甩出去,正好甩到趕來的白帝陵跟前。
白帝陵皺著眉頭把簡窕娘接住,簡窕娘穩住身子后迅速松開手。
“萱萱師姐……”簡窕娘帶著哭腔顫抖著,手指著南萱萱的尸體。
“萱萱?!”白帝陵大驚失色,感覺眼前發黑,他喜歡的女子,死了。
“文昆禮”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一臉的冷漠。
“是你!”白帝陵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面目猙獰地看著“文昆禮”。
“不錯,是我?!薄拔睦ザY”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白帝陵取出隨身攜帶的古琴,招招狠辣沒有章法,他只想“文昆禮”死!
“難道你的師傅沒有告訴過你,仙樂空靈,不能沾染暴戾之氣的嗎?”墨雅狄不緊不慢,隨手劃出幾劍,便破了白帝陵的仙樂。
“你!”白帝陵怒不可揭,失去理智。
白帝陵的老師當然教過,可是,他按捺不住心中洶涌澎湃的殺意,他只想把面前的“文昆禮”碎尸萬段!
“噗——”長劍刺穿了白帝陵的肩膀,“這是你對我不敬的懲罰,下不為例?!薄拔睦ザY”。
“噗——”白帝陵氣急攻心,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小子,沒有實力,什么都是枉然。”“文昆禮”撇了白帝陵一眼,揚長而去。
夜里,簡窕娘在山洞中,篝火跳躍看不清她的臉色。
墨雅狄走進來,“抱歉,白天叫你受驚了?!?
是的,白天殺南萱萱的,是易容成文昆禮的墨雅狄。
聽到那句“這點小事都見不得?”,簡窕娘就知道面前的人是墨雅狄,而不是文昆禮。
白帝陵若不是被南萱萱的死氣昏了頭,未必會認不出面前的不是文昆禮。
雖然簡窕娘被墨雅狄突如其來的襲擊不明所以,但是她終究還是幫著墨雅狄,故意從最開始就指出南萱萱的死,以此讓白帝陵昏了頭。
簡窕娘有些冷,但是,她知道,墨雅狄所作所為是為了魔族復興,所以,“我并不在意受驚不受驚的,我只是……”只是終究見不得南萱萱師姐死。
很多人都認為魔族兇惡冷血,但那是對敵人的,魔族大多比人族要重情義得多。
“你總要適應,”墨雅狄轉身,“人族,都是敵人?!?
“是,教主?!焙嗰荒镅鄣椎囊唤z不忍泯滅,只剩下對人族的恨意,她了不會忘記,在青樓,人族到底是怎么對待她的!人族!都是敵人!
誰讓她是魔呢?魔都是邪惡,不是嗎?!
簡窕娘收起所有的憐憫,起身,妖嬈一笑,她又是那個顛倒眾生玩弄男人的魔女。
她是魔,所以沒有選擇,只能繼續跟著墨雅狄,一步一步走向墮落的魔淵,因為那里才是他們魔族的救贖。
墨雅狄是故意不事先說明,他就是要砍掉簡窕娘心底最后的一絲對人族的眷念,不要怪他狠,還是那句,為了魔族,他什么都要做,什么都可以做!
南宮漣漪離開了太和仙樂殿,為了去尋找“離家出走”的文昆禮。
南宮漣漪不禁惱怒,“一個大男人,這點小事都經受不起?真是嬌氣!”但還是認命去尋。
文昆禮給自己的設定是落魄的富家公子,不得不說他的性格還是很貼合這個設定的,脾氣急躁,還傲嬌。
可遇見的,卻是“墨雅狄”。
“墨雅狄”一來就直接開門見山,急促尖銳的魔音從笛子中流出,化作無數音刃,向南宮漣漪襲去。
南宮漣漪急忙拿出長蕭迎擊,但是,“墨雅狄”明顯更強了!她更是不敵。
“嘭——咚——”這似乎是一些巨獸踐踏過境的聲音。
“墨雅狄”眼中忌憚的神色一閃而逝,即刻退走毫不戀戰。
不久后,文昆禮一身破爛地走來,喘著粗氣走來,“漣漪……你……呼——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