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
孫博士被女孩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訓(xùn)斥道,“小西,別瞎說?!?
“我才沒有瞎說,我說真的,傅董這么帥這么優(yōu)秀,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歡他?要是顏小姐還不向您告白,您就主動追求她,她一定會答應(yīng)的?!?
傅晏霖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這樣,但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看了眼另一塊屏幕里的實時監(jiān)控,顏浣浣正搖搖晃晃地四處亂闖,只見樊升吃力地領(lǐng)著她往書房來。
傅晏霖只好中斷視頻,剛走出書房,就見顏浣浣跌跌撞撞地貼在走廊的墻上,樊升攙扶著她一臉無辜地望向傅晏霖,“對不起傅總!顏秘書醒來到處跑,我實在攔不住?!?
傅晏霖大步過去將顏浣浣扶進(jìn)了書房的沙發(fā)上坐著,溫柔地詢問:“怎么了?不舒服嗎?”
顏浣浣的臉蛋透著紅暈,盡管喝醉了,也能因為他那張英俊的臉放大在眼前而心慌意亂。
她瞇起眼睛盯著傅晏霖好一會兒,認(rèn)出他來了。
“你是傅總?”
“是我。”
“傅總!對不起!”突然顏浣浣舉起手挺直腰板向傅晏霖敬了個禮。
“我確實是喜歡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炒我?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我保證我不會影響工作的。喜歡你又沒錯,喜歡你的人也不止我一個?!?
傅晏霖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僅一身酒氣說話還有點大舌頭的女人。
她說喜歡他?她終于承認(rèn)了嗎?可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認(rèn)真的嗎?
傅晏霖抓住了她的手,放到膝蓋前緊握著,防止她亂動,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炒你的?!?
似乎聽見自己不會被炒,顏浣浣有點兒蹬鼻子上臉,竟附身向前靠近傅晏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那你做不做我男朋友?”
怕他不會答應(yīng),她甚至賣力地推銷起自己。
“我跟你說,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談過戀愛,而且我很乖,我一定會什么都聽你的。”
奶貓似的聲音讓傅晏霖的心里激起了一股電流。
她的表白比預(yù)料中晚了半年,本來這時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商量結(jié)婚的事了。
他還以為她不喜歡他了。
樊升也愣住,這…這是他可以免費看的嗎?他是不是該出去了?
但顏浣浣畢竟喝醉了,傅晏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浣浣,你現(xiàn)在喝多了,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談?!?
樊升頓時滿頭問號。
傅總,你就這?
樊升可是親眼看著傅總暗戀顏浣浣許久了,他密切地關(guān)注著她的一切動態(tài),甚至濫用私權(quán)給顏浣浣謀福利,卻一直不去表白。樊升實在猜不透傅總的心思。
更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會看上平平無奇,業(yè)務(wù)能力也不出眾的顏浣浣。
他傅晏霖哪一樣差了?就憑他是傅晏霖,這世上還能有他追不到的女人?竟然還要玩暗戀這么俗套。
更想不到的是,喝醉酒的顏浣浣這么勇猛。
竟然是雙向奔赴?
她平時似乎很怕傅總,說話總是很小聲,做事毛手毛腳,除了必要工作時刻她絕不踏進(jìn)總裁辦公室,對傅總那是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和那些獻(xiàn)媚討好搔首弄姿的女人完全不同。
以前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喜歡傅總,只覺得她膽小,沒想到今個兒喝了酒突然就變成了勇士。
看來終究是沒有人能躲得過傅總的魅力,這才對嘛!朝夕相處怎么可能會不心動,這才是正常女人的反應(yīng)!
只是這么好的機(jī)會傅總怎么不答應(yīng)她呢!
被婉拒的顏浣浣不樂意,委屈巴巴地說道:“果然,你怎么會喜歡我。”
傅晏霖扶著她的肩,“乖,明天再說好嗎,萬一你明天反悔怎么辦?”
顏浣浣急得跺腳。
“不不不!我不會反悔的!我說真的!有證人在場,他可以作證!”
顏浣浣抬起胳膊指了指著門口正準(zhǔn)備開溜的樊升。
“你都聽見了?”傅晏霖瞥了一眼樊升。
樊升一只腳剛踏出門,不知道該聽見還是不該聽見,最后試探般點了點頭。
傅晏霖的視線又回到了顏涴涴充滿渴望的眼神。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要是敢賴賬,我饒不了你?!?
傅晏霖?fù)]了揮手示意樊升可以滾了。
“好…好嘞?!?
樊升這就溜走,還小心翼翼地關(guān)好門。
第二天,顏浣浣迷迷糊糊地醒來,發(fā)現(xiàn)這張床好軟,睡得好舒服啊。
她猛地坐了起來,驚覺自己竟然躺在了一間很豪華的陌生房間。
這里面的裝飾,怎么都得是酒店里最貴的總統(tǒng)套房吧!
顏浣浣迅速回想了昨晚發(fā)生的事,她只模糊地記得她喝了點酒,然后好像叫了兩只最貴的鴨。
?。?
她叫了兩只鴨?
那她昨晚,難道是和那兩只鴨在這個酒店里……翻云覆雨?!
完了完了!
顏浣浣此刻比較擔(dān)心的是,她昨天那么瀟灑,今天還在這么高檔的地方醒來,得花多少錢?
她肯定是刷了傅總的卡!不然她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出了悅色。
后知后覺她才想起來她應(yīng)該先擔(dān)憂自己有沒有失身。
于是嚇得跳了下床,只見昨晚的斬男套裝變成了淡粉色真絲睡衣,連忙跑到鏡子前看看身上有沒有傳說中的草莓印,聽說鴨子都很賣力的!尤其是這么貴的!還不得有很多特殊服務(wù)。
幸好,她身上沒有什么異常,連臉上的妝也卸得干干凈凈,除了宿醉的頭疼,也沒有感覺到哪里不適。
接著在床頭柜拿起自己的包,翻了翻,沒見少了什么東西。
只不過,那美男去哪了?葉敏佳又去哪了?
誰能告訴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她很確定昨晚一定叫了鴨子,可她這一晚上什么也沒發(fā)生說不過去啊。
難道她沒給錢?但是沒給錢她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離開悅色。
難道是葉敏佳?可是葉敏佳沒理由不帶她回家而是送來酒店啊。
要是真叫了鴨子給了錢,顏浣浣估計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沒失身還是氣憤美男收了錢不辦事了!
這時,房門被打開,顏浣浣心中一顫,結(jié)果看見的竟然是自家老板優(yōu)雅從容地走進(jìn)來。
“傅總?!”顏浣浣完全沒想到傅晏霖竟然會在這。
傅晏霖走近,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手機(jī)正在回復(fù)消息,瞄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顏浣浣,停頓了一秒,溫柔地說道,“你醒了,下來喝點醒酒湯?!?
“這…這是哪?”顏浣浣慌張地問道。
手上打完最后一句話發(fā)送出去,傅晏霖才將手機(jī)鎖屏,放到西褲的口袋里,回答道,“這是我家?!?
這是傅晏霖家???
此刻顏浣浣的腦海里十分多的疑惑。
昨天她還做了什么?為什么會在傅晏霖家?她難道不只是叫了兩只鴨嗎?她該不是把傅晏霖當(dāng)成鴨了吧?
傅晏霖大概知道她現(xiàn)在的慌張,于是補(bǔ)充道,“是我?guī)慊貋淼??!?
說到這,傅晏霖似乎又有點不解,問道,“你…為什么要找鴨?”
本來傅晏霖只是想問她為什么去那種地方,但是嘴卻比腦子快,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最想問的問出口了。
不過傅晏霖也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冷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啊?”顏浣浣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看來她昨天真的找了鴨啊。
不過不對啊!傅晏霖為什么要問她這種問題?怎么還把她帶回了家。
是她刷了他的卡被發(fā)現(xiàn)了?她要被開除了嗎?!
“不可以嗎?”顏浣浣不解又莫名其妙作死般小聲地反問了一句。
但看見傅晏霖頓時凝固的表情,顏浣浣馬上補(bǔ)充道:“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么會知道的?”
傅晏霖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你刷的是我的卡,你說我怎么知道的呢?”
不是吧…深夜買醉點了頭牌刷老板的卡還被老板抓到,太丟人了!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傅晏霖又重復(fù)了一遍,“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
顏浣浣總不能說她很缺男人吧?
“你難道很缺男人?”但傅晏霖已經(jīng)問了出來。
傅晏霖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妥,但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只好繼續(xù)等她回答。
顏浣浣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極點,她十分懷疑傅晏霖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為什么每次問的問題都那么致命。
為了尊嚴(yán),顏浣浣只能否認(rèn),“沒有!不是!我…我只是喝醉了!”
最終她把一切怪到酒的頭上。
氣氛極度尷尬。
顏浣浣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她怎么會在老板的家里,又怎么會被他質(zhì)問著這樣的問題!
顏浣浣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喝醉竟然惹了這么多麻煩,她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