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聆不知道蘇凈蒽和盈了,簡簡單單的演了一場戲給他,蘇凈蒽沒有想過去找秦凈修,雖說這是因他而起,但是,如果去找了表哥的話,要怎么說,她說不出口,不用想,也知道秦凈修為什么這么做,還不是因為她,如果秦凈修有個什么不該說的話說出來,自己要怎么面對。
樓少帥知道了豈會善罷甘休,這樣一來,就算是秦凈修那里罷手,恐怕樓少帥也會從中作梗,堵住蘇家的路子,如果那樣,蘇家還不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不如直接讓樓少帥出手,樓家是什么身份,秦家再厲害,想要抗衡,還是需要掂量掂量的。
只是要自己去求樓西聆,想得美呦,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喜怒不定,自己才不要去求他呢。或者說蘇凈蒽長這么大還真沒開口求過誰。
現在看來,計劃很完美,結局很不錯,這就好了。
達成心愿了,心里多了份愜意,笑容里帶出了幾分柔和,看得樓少帥的小心肝哦,顫悠的不行不行的,真是恨不得直接將人現在就吃進肚子里,一口一口將渾身那粉的嘟的小肉皮啃個遍。
心思一動。“光是下個廚,倒個酒就謝我了嗎。”
蘇凈蒽不明白,怎么話題一下子就轉到這里了,“要怎么樣。”
樓少帥直接拿了兩個酒杯過來,“你相公今天興致好,你要乖,要陪我喝兩杯。怎么樣。”
蘇凈蒽連連擺手。“不行,我不會喝酒的,真的,”沾酒就醉的那種人,喝什么酒啊。五月節的時候,喝點雄黃酒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更何況樓少帥喝的是白酒,自己真要喝了,不是純粹找死嗎。
“這樣啊,那你喝點洋酒,怎么樣,那玩意酸酸甜甜的,又沒有度數,不會喝醉的。”
一定要將灌酒這個計劃實現。帶點酒味,這骨頭肉啃起來在更加美味。
樓少帥說完直接起身,記得書房里還有幾瓶別人送的洋酒,正好,拿出來,喝了它。
完全不給蘇凈蒽反抗的余地,拿過兩個高腳杯,倒上,誘哄道。“嘗一下,味道很好。”女人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口味嗎,
蘇凈蒽還真么喝過洋酒,以前看蘇溪魚喝過,對于蘇溪魚的東西,她一貫沒有什么興趣的。更不可能小家子氣得非要去嘗嘗。
不過現在,看那深紅色,倒在玻璃杯里,看上去就很漂亮,對上樓西聆的目光,那里面帶著企盼,他是真的很疼自己的,心念轉了一下,就不想讓他失望了。
端起酒杯,水蔥似的手指夾著透明的高腳杯。看上去就是純正的視覺享受。沒敢多喝,只是伸出舌尖,輕輕一下,然后在認真的回味。
樓少帥不淡定了,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喉結滑動的聲音,好像一口就叼住那粉粉的舌尖,然后糾纏個徹底。
再喝一口,印在酒杯上,輕輕抿了一口,就將杯子拿開了,舌尖伸出來,將唇邊的酒漬舔個干凈。
樓少帥咽了一下口水,直接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怎么樣。”
蘇凈蒽眉眼舒展,眸光像是碎碎颯颯的星光一樣,璀璨迷離,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再喝一口。果然好喝,喜歡這個味道。
樓西聆卻覺得這就不是那么好喝了,至少沒有她的那個好喝,這一回,不等蘇凈蒽自己舔干凈,他直接就湊了過去,伸出舌頭,在小女人的唇上繞了一圈,“果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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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凈蒽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一只女妖精,然后來了一只男妖精,兩只妖精就在一起打架,打了很久很久,自己都支持不下去了,那只男妖精還不肯罷手,定睛一看,那妖精竟然和樓少帥長得一模一樣。,正呲牙咧嘴的向她撲過來,嚇得她一聲尖叫,隨即醒了,然后就看見夢里那張面目崢嶸的臉近在眼前,還帶著笑,壞得不像樣子。嚇得整個人都傻了。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以后沒事就讓這孩子多喝點酒,那個熱情啊,別提了,真讓人受不了,現在后背全是她指甲劃傷的痕跡。不過回味無窮。
蘇凈蒽看他一眼,趕緊將頭扭過去,差點沒控制住,直接伸手去撓,還好反應過來了。“頭疼。”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嘴,還蠻委屈的,這小模樣,樓西聆是越看越喜歡。“等著,我去看看,醒酒湯好了沒有。”
穿上衣服,。也不用丫鬟,自己就去了廚房,她都能給自己下廚了,自己去端碗醒酒湯又能怎么樣。
這個是之前就有吩咐過了,所以,一直在爐子上熱著,進去了,自然有人倒好了,他直接端過來就可以了。
也不用人自己起來。伸手將人扶起來,靠在胸口。“先把它喝了,喝完再睡一會就好了,累壞了吧,多歇歇。嗯,知道嗎。”
蘇凈蒽看著他,這表情,好溫柔,好綿軟,好傻啊。“嗯。”裝乖。
人家喝了醒酒湯,就讓她接著睡了,還特的確吩咐幾個丫鬟,沒什么事不要把人吵醒,什么時候睡好了什么時候再起來。
幾個丫鬟點著頭,答應著,看著樓少帥走,心里腹誹這,夜里也不知道干什么了,那么大的動靜,一直鬧到凌晨,才罷休,咦,主子的事,還是不要多想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秦凈修只過了一天就知道蘇仲卿走了樓西聆的路子,自己的那招沒用了,讓那老家伙逃過一劫,。心里很得要死,當場就把他最喜歡的那只硯臺砸碎了。樓西聆這個名字在嘴里翻來覆去的念叨,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扒皮抽筋。
蘇仲卿有了那張單子,得以緩了一口氣,心情卻并沒有變好,現在,小女兒的事越傳越兇,一開始是她和別人私定終身,所以不顧和樓家訂了親,直接逃婚私奔了,后來是回來了,卻賊心不死,開始勾引以前的未婚夫,現在的姐夫,現在謠言已經有了新版本,說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想要來到樓少帥的頭上,才勾引人家的。結果惡有惡報,被樓少帥識破了,差點沒一槍打死。
蘇仲卿每天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的,完全抬不起頭來,真是冤孽,兩個女兒,就沒一個貼心的,現在那個小的,還在醫院里躺著,大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爹了,恨不得再也看不見他才好。
以前的故交朋友,看見他,也都是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覺得他連女兒都教不好,枉為人父,更何況用來做朋友了。
心里苦悶,卻還是要強顏歡笑,不能在人前輸了面子,回到家,才能發泄,一開始,只是打罵下人,后來演變到打罵自己的妻子身上,這樣,好像打在兩個女兒身上一樣,感覺總算舒服了很多。
蘇林氏反抗不來了,也不敢反抗,自從女兒出了事以后,蘇仲卿已經不止一次揚言要休了她,娘家不靠,自己有已經年紀不小了,真的被休了,可要怎么活啊。
就像一個惡性循環一樣,蘇林氏不能反抗,每次去醫院,對著蘇溪魚都是又哭又罵,指著她的鼻子,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咎到她的身上。
蘇溪魚一開始還還嘴來著,后來連還嘴都不做了,只是麻木的聽著蘇林氏的指責。
一直到傷好之后,蘇溪魚離開了,誰也不知道她再次離開去了哪里,也沒人關心這個問題,真有關心的,不過是坊間八卦之人,說一些比較的猜測,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蘇凈蒽知道蘇溪魚離開,是樓西聆告訴她的。樓少帥和他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總是帶著說不清的鄙夷。蘇凈蒽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想去打聽。
對于蘇溪魚,蘇凈蒽對她真的沒有多大興趣,這個女人,只要不關系到她的生活,她對她是一點一點也不關心。至于她和樓西聆之間可能發生的什么事,蘇凈蒽似乎完全沒想到。
好吧,蘇凈蒽其實根本沒這方面的意識,什么你搶了我男人,對于蘇凈蒽來說,樓少帥只是她丈夫而已。
樓西聆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知道了,李福官對他說的,蘇凈蒽對于他打傷蘇溪魚的事不僅不放在心里,似乎還很解恨。難得兩夫妻還有意見一致的時候,樓西聆自然高興,對妻子越發上心,想到再過幾天就是秦沐之的壽辰,自己親自去給蘇凈蒽置辦了衣服首飾。
嫁給他了,尤其是還要到秦凈修面前,樓少帥自然不會讓妻子寒酸,不僅不寒酸還顯得非常土豪,勢必要讓她在秦家宴席上露一露臉。
蘇凈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知道這人沒事這幾天總是在翻她的衣服箱子,看她那些衣服。不過蘇凈蒽不關心,對她來說,樓少帥就是個謎。
謎=深不可測=喜怒無常=精神有問題。
對這個忽冷忽熱的樓少帥,蘇大小姐已經進入適應階段,不管他干什么,自己無視就可以了,不管他對自己做什么,。不去在乎就可以了。
真是奇怪地發展,樓少帥居然還認為他們小兩口的日子過得正是滋潤的時候,蜜里調油,甜到掉牙,做夢都是笑著的。
可憐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