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冠塵是莫家大小姐,和莫家大少爺是龍鳳胎,長得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雖說龍鳳胎長成一樣的例子很少,但遺傳是強大滴,遺傳基因是相當神秘滴,非一胎所生的兄弟姐妹都能長出八分相似,雙胞胎要長出九分相似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總之吧,易楓是認識莫家大少莫冠宇的,所以對他有一個有“易裝癖”的雙胞胎妹妹耳熟能詳,而在看到被手下司法警員扯掉鴨舌帽,拿掉白口罩后與好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后,眼中的凌厲才稍稍緩和,然后打了個電話給莫冠宇讓他趕緊來領人。
所以說,這一張小小的照片,是顧惜惜用一條腿,還有莫冠塵犧牲了個人名聲才換來的,雖然莫冠塵在上流圈子里早已經“怪”名遠揚不差這一次。
顧惜惜一邊想,一邊花癡的伸手去摸易楓的俊臉。這張俊臉對了兩年,這樣凌厲的眼神她也對了兩年,可和真人版的高強度X光視線對視時,還是覺得有壓力啊!
雖說她甘之如飴,可也不能總這樣不是,否則以后和他相處時,總是心神恍惚手忙腳亂臉紅耳赤那還了得?這種姿態,第一次看或許會覺得可愛,第二次看會覺得此女沒啥心機,可要第三次看還這樣,大致就會變成沒禮貌沒見過世面了小家子氣了。
她今天已經見了易楓兩次了,也就是說第三次再臉紅耳熱不知所云,就要給他負分印象了。不行,不行!明天開始,要淡定,充分表現你的甜美可愛,千萬不能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大花癡了!
她對著電腦桌面握了握小拳頭,“加油!”
然后又忍不住將拳頭放下來,單手托腮,對著屏幕,臉上樂開了花。
“喲!還以為又在埋頭苦戰,原來在思春呢?”顧媽媽端著一杯牛奶進來,擱在她手邊,視線掃了桌面上的俊臉一眼,愛憐地摸摸女兒的頭,“你這丫頭,怎么就這么迷戀易楓那小子?!”
“愛情這種東西,它要產生時是沒有道理可言的。”顧惜惜繼續盯著易楓的臉看,“要是易楓品性差一點,行為玩世不恭一點,沒事學學簡家大少那樣拈花惹草什么的,我還能夠收收心該干啥干啥,可是我越看他,就越覺得和別個不同,越拿他和別個比,就越覺得他好,媽,你說我能怎么辦啊?”
顧媽媽用手指點了點女兒的額頭,“你連他的求婚都答應了,還能怎么辦?要不是這易楓我看著還順眼,早把你皮剝下來了!”
“媽——”顧惜惜轉過身,抱住顧媽媽的腰,賊笑兮兮地說,“我看你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吧?”
顧媽媽橫了女兒一眼,“有你這么說話么?老娘看著你這兩年來,每天晚上對著這小伙的照片瞧個沒完,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說實話,這小伙子給我第一印象還成,不過一想到他背后那一大家子,實在不是個省心。”
“媽,別人不知道你女兒,你還能不知道?只要易楓對我好,其它人根本欺負不了你女兒!”
“我才不怕你受欺負,最好被人給欺負欺負才好,免得哪天翻了天了!”
“果然不是你親生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哪里有親媽希望自己女兒嫁出去后給人欺負的!你這個后媽!”顧惜惜噘著嘴嚷嚷,手卻抱著顧媽媽的腰撒嬌不放。
“就因為不是親生的,我才縱容出你這個表里不一的性子,這樣是親生,我非把你扔進肚里回籠再造不可!”顧媽媽冷哼,眼中卻盡是愛憐。
“不管,你養了我就得接受我一切壞毛病。”顧惜惜耍賴不用打草稿。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手扔抱著顧媽媽,一手拿過手機點了接聽。“宛如?”
顧媽媽見她接電話,就拉開她圈在腰上的手,轉身出門去了,臨了還不忘小心關好房門。
“顧惜惜,你個白眼狼!”
“怎么了?”顧惜惜微怔,心想今天的事不會這么快就傳到林宛如耳里了吧?她還沒想好怎么跟她解釋呢,真傷腦筋。
林宛如嗆聲道:“你還問我怎么了,下午你和易楓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還真傳出去了?顧惜惜靠在椅背上,雙手捧著手機說:“宛如,對不起!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那就是我早就認識易楓了,而且我,很愛他,比什么人都愛。”
林宛如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愛他?你們早就認識了!那我算什么?合著今天的相親飯局,就是你們聯合起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不是的!我壓根不知道你要相親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你叫我一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去相親。宛如,你先別生氣,聽我跟你解釋好嗎?”
“不必了!顧惜惜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心思不純,妄想麻雀攀高枝的女人我看多了!以后咱們也別再來往了,我看見你就惡心!你記住,我不會就這么放棄易楓的,我是易奶奶看中的孫媳婦人選,至于你,哼,什么也不是!”
顧惜惜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掛斷了。她翻出電話打了回去,結果手機里只傳來一句毫無生氣的:“您好,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接完林宛如的電話后,顧惜惜躺在床上是輾轉難眠。
而與她一樣輾轉難眠的,這個城市大有人在,比如回到家后還在書桌前研究案件的易楓,比如江琳俐和林宛如,再比如某高級娛樂場所總統套房內正在KINGSIZE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男子閻勝。
閻勝是誰?這娃就是下午在JK購物廣場地下停車場不小心被顧惜惜戒指上的彈簧針刺中的那名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倒霉蛋。
他躺在床上緊咬著牙關,對坐在離床不遠真皮沙發上,交疊著修長的雙腿悠閑品酒的男子——閻凱說:“大哥,你一拳敲昏我吧!”
他已經受了一個下午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了,渾身沒一處不難受,站不穩,坐不寧,連躺著都不能舒心,饒是他曾經受過特種兵訓練,意志力非常人能比,也終于還是在這一刻經受不住煎熬,開始出聲向親哥們求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