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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選擇

話剛說完,窗外隱約傳來混亂的聲音。褚禾仔細聆聽,一陣陣規(guī)律的馬蹄聲“嘚嘚”傳來。

“呼……”褚禾長出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么快就開始了:“我們也行動!”

“奴家知道了!”

黑暗中,蓮香蓮步輕移,反身拎起一團物事,推門而去,臨了,轉(zhuǎn)身又望了褚禾一眼,五味雜陳的消失在夜色中。

……

高墻下,韓猛獰笑著,朝著守門的鄉(xiāng)勇走來。

“韓壯士,你……你這是……干什么?”

守門的話剛說完,韓猛手起刀落,兩只頭顱已經(jīng)飛了出去,看得旁邊的鄉(xiāng)勇一時怔住了。

“哈哈,干什么?當然是迎接蠻兵進村啊!”

韓猛擦了擦鋼刀上的鮮血,面目猙獰如魔鬼,然后飛快的出刀,風卷殘云得,將周圍嚇壞了的鄉(xiāng)勇砍瓜切菜一般殺了個干凈。

“當當當當當……”當銅鑼的示警聲響徹高墻的時候,韓猛已經(jīng)是解開門鎖,緩緩的推開了大門。

遠處,早就隱蔽好的蠻兵策馬疾馳,眨眼間,先頭的十人騎隊便帶著狂暴之氣殺入內(nèi)村。

墻門一開,蠻兵勢如破竹,再無阻礙,憋悶了幾天的郁氣全部發(fā)泄在遇見的村民身上,個個如嗜血狂魔一般,盡情的屠戮。

“各位大人,小的……”

見狀,韓猛趨步上前,帶著迎逢的笑意,納上投名狀。

下一刻,他的表情凝固了。

蠻兵見到他,狂暴之氣非但未減,更是策馬狂奔,挾著萬鈞之勢襲來。

“唰!”

借著馬威,大刀寒光一閃,堪比真元境的勁力落下。

“當”上下刀鋒相撞,金鐵交鳴!

心神不寧之下,韓猛強提起刀,橫檔了半下,立時手腕癱軟,鋼刀橫飛,自己也被震出五米開外,倒地不起。

蠻兵再一縱馬,手起刀落,如切瓜一般,韓猛尸首瞬間分離,腦袋咕嚕嚕的滾到墻門口,被后續(xù)抵達的蠻兵鐵蹄狂踏,轉(zhuǎn)眼便不知所蹤。

“殺啊,一個不留!”

“哈哈哈哈……”

“南人女子個個皮嫩,活著剖開,下酒鮮嫩無比……”

蠻兵癲狂興奮,口出狂言浪語,一時間,如餓狼下山,肆意的虐殺著周圍村民。

片刻后,血流滿地,尸首橫飛,夏家村淪為人間修羅場。而在戰(zhàn)亂中,本就驚弓之鳥的村民,紛紛驚醒跑出,如鳥獸般四散潰逃。

村中央也不例外,人們驚慌失措,在青磚磚綠瓦的夏家祖宅門口,奔走呼號。夏仁父子慌亂中跑出拽著一個鄉(xiāng)勇便問:“蠻兵怎么就進來了?”

“高……高……墻……門……門……門……”門了半天,磕磕巴巴的鄉(xiāng)勇被旁邊的夏守禮瞪著眼一把推開,隨手取來精鐵狼牙棒,便朝高墻奔去。

“我兒莫去呀!”夏仁猛揮著手,混亂中,微弱的聲音哪里傳的出去,鐵塔般的背影迅速湮滅在夜色中。

“嗨!我兒休已。”老頭捶足頓胸,想著那條通往后山的地道,卻是干著急,待要前去追趕,忽然從暗中飛來一只利箭,正中喉嚨。

……

“夏兄!”

褚禾身披鎧甲,面色羞愧,從夜色中顯露:“怪我大意,凈個手的間隙,蠻兵突然攻城。擒賊先擒王,如今只能干掉蠻兵統(tǒng)領,方能保住村莊啊!”

“在哪里?”夏守禮怒吼。

父親老奸巨猾,兒子魯莽耿直,大男子主義傾向嚴重,且已將自己定位為族長繼承人及村莊守護者。通過蓮香的打探以及這幾天的暗中觀察,褚禾早已摸清夏守禮的個性缺點。

這種個性,在突發(fā)情況之下,哪里能搞清中間的道道,當下熱血上頭,義無反顧。

“火光最盛之處!”

褚禾伸手一指,夏守禮提起狼牙棒,與褚禾大踏步邁入夜色中。

……

“天神賜福,薩利滿做的很好!”帶著頭骨面具的巫師,一邊查看著戰(zhàn)果,一邊與十數(shù)名貼身護衛(wèi)尾隨著大部隊縱馬穿越墻門。

墻門內(nèi)外,火光沖天,成百上千具墻下的尸體早被淋上黑油,點了起來。

“薩拉哈……嗷……”巫師念起巫語,舉起一只白色骷髏骨杖。

當頭頂?shù)牡P翎毛隨身舞動一圈后,神秘的力量擴散開來,帶有燒焦氣味的尸臭仿佛認得路一般,圍繞著骨杖凝聚不散。

“吁……呼……”仰著涂滿紅綠粉彩的脖子,巫師貪婪的吸著焦臭的氣體,猛然朝骨杖一吐,頓時,骷髏深深凹陷的眼窩透出陣陣詭異的綠光,連帶長出一口獠牙,仿佛惡魔一般,詭異非凡。

“可惡,蠻兵巫師竟然用村民尸體煉制邪術!”

夏守禮遠遠看到,恨得牙根直癢:“骨杖是新死人頭制成,人死后,趁人頭尚有余溫,將脖頸用利刃切平,然后插入冤死之人的腿骨,這骨杖便能收集冤死尸魄,讓人死后得不到安寧……”

如此歹毒之法,堪比挖墳掘墓,當真是人神共憤,就算褚禾也是渾身發(fā)緊。

夏守禮將狼牙棒往地上一懟,恨聲道:“干他娘的!”隨后,拖著生滿尖刺的狼牙棒猛然前沖。

“噗……”一名蠻兵護衛(wèi)猝不及防,腦袋挨了一棒,頓時腦漿迸裂,翻身落馬身亡。

“保護大人!”護衛(wèi)高呼一聲,掄起長刀,策馬沖向夏守禮。

“死!”

夏守禮氣勢如虹,狼牙棒攜帶著體內(nèi)真元劃成半圓朝長刀砸去。

“當!”

長刀崩斷,蠻兵虎口震裂,鮮血狂流,坐騎一顛,便被甩了下去。褚禾跟上來一刀,蠻兵護衛(wèi)當即魂歸天外。

“殺……”夏守禮的神勇,讓周圍零散的鄉(xiāng)勇頓時來了精神,揮舞著鋼刀沖了上來。

旋即,幾十名鄉(xiāng)勇和數(shù)騎蠻兵混戰(zhàn)起來,場面異常激烈。

混戰(zhàn)之中,巫師不慌不忙,手中骨杖輕輕一揚,綠光大盛之下,從骷髏頭眼窩處射出點點鬼火似的熒光。

熒光飄忽不定,在骨杖的指引下,倏忽之間鉆入一名鄉(xiāng)勇的口鼻。轉(zhuǎn)眼間,鄉(xiāng)勇健壯的身軀如中蠱毒,飄忽倒下,然后似是被榨干了一般,變成一具形容枯槁的風干尸體。

巫師每揚一次骨杖,五米之內(nèi)便有一名鄉(xiāng)勇倒地,骷髏頭得到新死之人滋養(yǎng),綠光更濃。

“哈哈……”

“卑賤的南人,請聽從天神的召喚,為我奴役吧!”巫師桀桀大笑,渾然不懼的揮舞著骨杖。

“不要離那妖婆太近!”褚禾瞧出了名堂,在遠處較隱蔽處揚脖吶喊。

鄉(xiāng)勇紛紛后撤,各占據(jù)有利位置施放冷箭,夏守禮也是連續(xù)擊殺兩名蠻兵護衛(wèi)后,風一般的與巫師拉開距離。

“嘚嘚嘚嘚……”一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蠻兵發(fā)覺了后面的巫師被圍,急忙趕來來護駕!

“不好!”夏守禮大叫,自己帶著幾十名鄉(xiāng)勇圍剿數(shù)名蠻兵且有些吃力,如若對方援兵趕到,自己便是天大的神通,也架不住一群惡狼。

正在此時,忽見村內(nèi)黑煙滾滾,黑煙內(nèi)橘紅色的火苗轉(zhuǎn)眼便得勢變成了火舌,吞噬著內(nèi)村的一切。

“著火了!著火了!”

轉(zhuǎn)眼間,人們四周都被火光映成了紅色,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之中,蠻兵在煙熏火燎之下也是辨不清方位。

巫師舞動的骨杖停了下來,插滿翎毛的腦袋左右轉(zhuǎn)了幾下,顯然有些慌張。

在墻下放火燒尸體,因著火勢被高墻隔離,自是不怕,可內(nèi)村中,家家的草垛相連,戶戶都有易燃物,若是有人存心放火,縱使蠻兵兇猛,戰(zhàn)馬卻受不了。

若是沒了馬,陷入火海的蠻兵最終也難逃火海。

若是沒了兵……

巫師不敢想象,拍了拍戰(zhàn)馬,已然萌生退意。

巫師身體脆弱,便是普通人找準機會也能射殺。趁她防備松懈,褚禾彎弓搭箭,瞄了瞄準頭。

“嗖”的一聲,弓如霹靂弦驚,鐵箭頭追風般朝巫師射去。

“大人小心!”身旁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異常,刀背朝下,照著巫師坐騎狠狠一砸,戰(zhàn)馬吃痛,嘶鳴一聲,前蹄躍起。

巫師被驚馬尥倒在地,骨杖在慌亂之中脫手而飛,利箭失去了準頭,卻歪打正著的射中了一心守護巫師的最后一名護衛(wèi)。

“蠻賊!受死吧!”失去了法器的巫師如同沒有長矛的戰(zhàn)士,夏守禮怎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怒吼著撲了上去。

狼牙棒掄成了風車,當下就要將巫師砸成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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