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笑了笑,說道:“我方才又研究出一種新的法子,指不定能夠醫(yī)好你臉上的傷疤。”
蘇媚忽而一笑,手指輕繞耳畔落下的發(fā)絲,“謝謝,但是我已經不需要了。”
“什么?”流云愣了愣,“可是你的臉……”
“是的,我的臉,已經不在乎了。”蘇媚忽然湊到巴城城主面前,瞇著眼睛問道:“你在乎嗎?”
巴城城主笑了笑:“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已是萬幸。”
“那就行了。”
蘇媚說道。
流云的瞳孔猛地縮了縮,我瞧著他的身子忽然抖了抖,仿佛聽見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
“你要回到城主府?你明明說,要讓我治好你的傷……”
巴城城主冷冷地盯著流云,語氣森然地說道:“夠了!你算什么東西?區(qū)區(qū)平民……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不準他再踏入城主府半步!”
流云頓時面如死灰。
……
往后一日,我們幾人偶然路過醫(yī)館時,卻聽見醫(yī)館里頭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
屋子里昏昏暗暗,外頭雖然是晴空萬里,烈日炎炎,可是這屋子實在閉塞,光線可照不進來。
走進屋子,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流云手上赫然被他用刀子在手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方才我們幾人聽到的怪異的聲音,約么就是他用刀子在手上刻的時候,口角發(fā)出的聲音。
雖然他口中塞著布,已經盡量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被我的狐貍耳朵給聽到了。
屋子里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流云靜靜地癱坐在角落,微微抬起頭來瞧我們。
他的臉上洋溢著一股病態(tài)的蒼白,宛如身體失去了血色一般。
玄天宗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先生還請釋懷。”
流云笑了笑,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我的魂眼忽然瞧見了從他身體里頭慢慢飄出的魂魄,不禁有些愕然。
“天宗,他的靈魂……”
玄天宗看著他,半晌,忽然說道:“走吧。”
“去哪?”
玄天宗垂了垂眼,“去替他找個歸宿。”
我有些愕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這么就要死了?
“你是說,他會死?”
“沒有多少時間了。”
說罷,玄天宗伸手輕輕點在我的印記上,往我體內輸送了一些法力。
……
那一天,也是晴空萬里的一個好天氣。
巴城城主的大喜之日,整個巴城都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里頭,好不樂乎。
流云也不例外。
意外的出現了一個女人,將整條道路攔住。女人臉上滿是傷疤,看上去就像一條大蜈蚣趴在臉上一般,令人心生厭惡。
雖然女人的面容丑陋,但是她的眼神卻讓人印象深刻……
第二次,流云再次遇見這個女人,就是女人靠在他家窗口,淡然地凝視著遠方發(fā)呆。
兩人的相遇雖然不太完美,但是卻也因為包容,接受了各自的不完美。
流云并不在意女人臉上的傷疤,蘇媚也不在意流云是個人人喊打的庸醫(yī)。
后來,流云才知道,蘇媚是城主府的大夫人。
卻因為臉上的傷疤,被她深愛的男人所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