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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手有治了

劉芳趕過來給柳梓顏包扎傷口后就和婁晉安離開了,柳梓顏睜開眼睛看著站立在門口的夏中天,恍然間,他的身影和六年前的墨夜擎相疊。

“幾點了?”她沙啞著聲音開口。

夏中天抬腕看了下手表,然后道,“下午兩點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柳梓顏掀開身上的毛毯坐起身,夏中天過來扶著她,“我好像聞到砂鍋粥的味道了。”

夏中天嘴角勾起笑意,“一直幫你溫著,隨時可以吃。”

柳梓顏有些詫異,“你自己做的?”

“也只會這一樣。”夏中天有些別扭道,他別的都不會,但是砂鍋粥曾經(jīng)特意學(xué)過。只因為那次出獄后接她回家,家里的傭人做了一份砂鍋粥,而她難得的吃了兩碗,看出她的喜歡,所以特意學(xué)了砂鍋粥的做法,希望有一天可以做給她吃,可誰想這一等就是四年。

柳梓顏著實訝異,品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軟糯清香竟比常嫂做的還要好吃。

“好吃嗎?”夏中天見她復(fù)雜的看他,心里咯噔一聲,以為不合她的胃口。

柳梓顏眼眸帶笑,輕輕點頭,“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粥了。”說完又繼續(xù)食用,她這么嫣然而笑的時候,小巧的嘴唇彎出讓男人心醉的弧度,即使沒有酒窩也甜美的令人窒息。她的眼睛會因為微笑而輕輕瞇起,水靈靈的眸子便在長睫毛下閃爍著讓男人想沖過去親一親的媚人光亮。

夏中天感覺胸口一熱,怕她看出異樣,連忙收回視線道:“你喜歡就好。”

柳梓顏吃完后放下勺子,然后側(cè)目看他,神情恢復(fù)了嚴肅,“嚴靈筠怎么樣了?”

夏中天又給她倒了杯水才道:“還在醫(yī)院,我派了人守著她。”

柳梓顏點頭,“這兩天派人加強保護,不能讓任何人見她,尤其是......柳如夢!”她的眼眸冰冷,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再留著柳如夢的必要。

夏中天看著她黑眸迅速竄過殺意,微微皺眉,他復(fù)雜的看著柳梓顏,然后問道:“確定要解決柳如夢?”

柳梓顏抬眸看他,“四年前柳如夢為了對付我不惜把如歡拖下水,在我的心里,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可若就這樣取她的性命,把她看的比生命更重要的嚴靈筠也怕是活不成。”柳梓顏眼眸里閃過痛色,“如果是這樣,我無法跟如歡交待......”她覺得一切都太諷刺,柳如夢一手策劃了如歡的覆滅,她卻仍然要為了如歡留柳如夢一命。

可現(xiàn)在柳如夢已經(jīng)開始對付嚴靈筠了,也代表她可以動手了。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柳如夢要對付嚴靈筠?明明嚴靈筠是她最大的保護傘。

“你要去見見她嗎?”夏中天遲疑的開口。

柳梓顏抬眸,“你說嚴靈筠?”

夏中天點頭,若嚴靈筠所說便是真相,便不能瞞著她,只是這件事不該是他說出來。

柳梓顏側(cè)過頭,神色復(fù)雜的思索了良久才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感覺很不好。”柳如夢把個人利益看的最重,嚴靈筠對她那般好,她卻要買兇殺人。而嚴靈筠更奇怪,失去如歡縱然痛苦,可一人去國外近四年,對柳如夢不管不顧便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她丟了如歡,以嚴靈筠對她的厭惡程度,怎么會給她好臉色看,可她卻一副歉疚的模樣......

兩張車會車而過她的驚呼,見到她出現(xiàn)在木屋時的震驚和焦急。

柳如夢為什么要在嚴靈筠回國的第一時間就要對付她,說明她隨時掌握著她的行蹤,然后殺人滅口。

在她看來,柳如夢知道了嚴靈筠的秘密,所以要除掉嚴靈筠,甚至不顧二十多年的生養(yǎng)之恩。現(xiàn)在柳如夢沒有得到那伙人的消息,定然已經(jīng)猜到嚴靈筠還活著的事實。

以她的性子,還會再次出手。

而要除掉柳如夢,岳琳瑯不會不管不顧,她和柳如夢不和眾所周知,會被第一個懷疑。而到那時,依依便會被查到,還會有危險,或許會被那些人利用成為對付她的利器。

除非讓岳琳瑯知道這次綁架的幕后黑手便是柳如夢,可現(xiàn)在她手里并沒有證據(jù)。

搖搖頭,她道:“有什么好見得,她已經(jīng)知道綁架她的人是柳如夢了,原因想必她自己也清楚,她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當年岳琳瑯為了所謂的愛情義無反顧的去了墨家,留下剛畢業(yè)的嚴靈筠和還是少年的嚴鴻志,嚴靈筠一人挑起嚴氏企業(yè),所受到的質(zhì)疑和心酸可想而知。

可她還是挺下來了,并且短短五年嚴氏企業(yè)更上了一層,這才交到嚴鴻志手里,這樣的女人,又怎會脆弱不堪。

如果她有想活下去的理由,她便會直擊身邊暗藏的危險;如果沒有,她也只能助一時。

夏中天輕輕嘆息,正要開口說話,手機突然響起,他拿出一看,然后眸色微閃,“我出去接個電話。”

柳梓顏點頭,然后把碗端去廚房清洗。

等她在廚房收拾了后出來,便看到夏中天站在陽臺收起手機,他的背影孤傲卻仍能看出姿勢的微僵。

“中天,怎么了?”柳梓顏蹙眉詢問。

夏中天回過神,而后轉(zhuǎn)過身來,眼眸里帶著激動,隱含著異色,“梓顏,你的手......能治了......”

柳如夢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手機撥打的電話一直在占線,她的臉上帶著驚恐與慌亂,“為什么打不通?難道這么久都還沒有辦好?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柳如夢又撥打了一遍,仍然是占線狀態(tài),她煩躁的把手機往地上一摔。

看著地上散落的手機,她捧著自己的頭陰郁到極點。

電話里羅生說兩人都在控制中,如果真是這樣,那現(xiàn)在早該有消息傳來了。柳如夢想著最壞的結(jié)果,若柳梓顏兩人被人救出來了又會如何?

羅生沒有在電話里喊她的名字,以他的性格也不會把自己說出去,若是羅生死了,就沒人知道幕后的她。可若沒有呢?

柳如夢越想越崩潰,最后咬牙切齒咒罵一句:“羅生,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嚴靈筠躺在醫(yī)院里兩天,從開始急切的想出院被阻攔到后面的安然,她覺得自己的心四年來終于開始沸騰了,哪怕痛苦更多,卻仍然有了希望。

夏中天進來,看到她靜立在窗臺看著外面,眼眸有著些許哀傷。

聽到開門的聲音,嚴靈筠回過頭來,看到是他嘴角帶笑,“這兩天一直等你出現(xiàn)呢。”

夏中天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后嘆了口氣道:“派人阻攔您出去也是不想你再遇到危險,希望能諒解。”

“我知道,你我素未平生,你完全可以不管我。”說完又猶豫了下,“你是梓顏的什么人?”

夏中天看她的神色復(fù)雜,回道:“朋友。”

“你喜歡她吧。”

夏中天眸色深斂,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修長的手指在膝上輕敲,“你那天說的話都是真的?”

嚴靈筠眸色微閃,“你指哪些?”

“看來柳如夢也知道了,所以才會有這次的綁架。”夏中天微微皺眉,然后深邃的眼眸看她,“我查了你和柳如夢的通訊記錄,這近四年里,你倆的通話非常少,且通話時間也很短,柳如夢那么依賴你,卻從未叫你回國,很顯然她是很早就知道了。”

嚴靈筠心里一陣刺痛,想到柳梓顏說的她養(yǎng)大一匹狼,眼睛也有些微紅。

“林美應(yīng)該是早告訴她了,那時我媽身體不好,如歡和梓顏相繼出事,我自己尚且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又何況是她,有些真相太殘忍,我不想她老人家跟著無望,晚年在悔恨和自責(zé)中度過。”說完自嘲一笑,“你說我這二十多年的時光算什么呢?我的兩個親生女兒被我虧欠著,我把所有的愛和精力都給了如夢,哪怕知道了她的身世,我認為她是無辜的,不想再去毀了她的人生,可是我又無法面對她,所以我一個人去了國外,一去就是四年......”

嚴靈筠輕輕抹了抹眼角的深潤,然后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一年又一年我就思念著她們姐妹倆,我的手機里有一張她們姐妹倆的照片。”說完掏出手機上的相冊給他看,“還沒有謝謝你幫我把手機找回來,這張照片我每天都看。她們姐妹曾經(jīng)那么好,我卻從來沒有參與過、認可過!”

夏中天看了一眼她手機里的照片,柳梓顏和柳如歡兩人比肩坐著,姿態(tài)親昵,兩人嘴角帶著笑意。夏中天想,那應(yīng)該是柳梓顏最幸福的時光了。

“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如夢很快就會知道你還活著,哪怕她不承認這件事,你應(yīng)該也無法再平靜的面對她了吧。”

嚴靈筠點頭,“我會先跟我媽說這件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拖久了只會多生事端。”夏中天奉勸道,柳如夢的狠辣程度不可小覷,一個女人能對一個養(yǎng)育了她二十多年的媽媽用這等手段,可見她內(nèi)心的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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