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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3.葬禮之再見云修然

  • 亂世悍妃
  • 繁塵
  • 3133字
  • 2021-08-18 10:55:17

而走在玉棺前面的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

只見少年披麻戴孝、弱不勝衣,好似佇立在秋風(fēng)中的垂柳,搖搖欲墜。

少年面容清凈,一雙雪眸淡雅如霧,朦朧中綴滿落寞悲戚。

寒風(fēng)飄過,幾縷發(fā)絲劃過少年稚嫩的眉間,柔軟了少年的冰肌玉骨,卻更添幾許凄涼。

此人便是瑞王府嫡子,云清歌的弟弟云修然。

而在出葬隊(duì)伍兩側(cè),都有百姓恭恭敬敬地站著,無人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儀仗所鼓之樂乃為軍樂,鼓聲哀鳴,聞?wù)邆模犝呗錅I。

更有百姓早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流淚。

而百姓之中有一相貌普通女子,只見她緊緊地盯著走在棺木之前的云修然,激動、愧疚、悲傷還有恨意,各種復(fù)雜的情緒都包含在那一雙清澈如潭的雪眸之中。

清淺雙拳緊握,指尖嵌入掌心,點(diǎn)點(diǎn)猩紅不斷溢出。

“小然——”一聲呢喃不自覺從唇齒間溢出。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熱烈,原本一直低垂著雙眸的少年,竟朝著她離開的方向望去。

然而,此時的清淺已經(jīng)收斂眼神、轉(zhuǎn)身,將自己隱在人群中……

一切都還不是時候,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云清歌,只是宮女清淺……

一張張陌生的臉,炙熱的眼神消失無蹤,都在告訴他,一切不過是錯覺罷了。

云修然收回眼神,繼續(xù)隨著出葬的隊(duì)伍往前走。

而此時,卻有另外一人注意到了轉(zhuǎn)身離開的清淺。

此人容貌秀逸,眉眼溫潤如玉,好似午后的暖陽,繾綣著溫柔。

只見他將手里的清茶輕放于桌面,開口道:“跟上她。”

男子的聲音略帶著幾分清澈,但仔細(xì)一聽,也知是個成年男子的聲音。

而在距離隊(duì)伍不遠(yuǎn)處一條小巷中,男子追上了清淺,又或者可以說清淺故意在此等他。

“姑娘,是何許人?”

“三皇子金安。”清淺笑道,神情不卑不亢。

來人正是中楚國三皇子,云瑾之。

“你認(rèn)識我?”云瑾之溫潤的雙眸略帶驚訝。

“三皇子攔住我所謂何事?”清淺并未回答他的問題,但答案顯而易見。

“剛才在人群中見過姑娘,只是不知姑娘對瑞王府有何企圖?”

人群中只是一眼,便在那一雙清澈的雙眸中窺見萬般情緒。

這不是一個陌生人該有的眼神……

只是如今瑞王府主子,也不過云修然一人。而云修然自小長在京都,又常年閉門不出,他所認(rèn)識之人,屈指可數(shù)。

顯然,眼前這個女子顯然不在此列。

“我不過是和其他百姓一樣,佩服神威大將軍的為人,今日她出葬,我特來送行而已。”

十分誠懇的話很有說服力,然而語氣中那毫不掩飾的嘲諷又讓人又相信不起來。

真的佩服一個人,哪里是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

“她確實(shí)讓人佩服!”云瑾之也不揭穿。

只是,云瑾之卻不知道,確實(shí)沒有什么比來參加自己的葬禮,來得諷刺了。

“是嗎?”清淺諷刺地看著云瑾之。

皇家之人薄情寡義,裝模作樣,無一不讓人惡心至極。

看著清淺譏諷的神情,云瑾之訕然一笑。

“姑娘別不信,說來我不僅佩服她的為人,更深感懺愧。她八歲的小姑娘便敢金鑾請命,前往邊關(guān),保家衛(wèi)國。而我,不說八歲,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及冠之年,卻依舊在這京都錦衣玉食、家仆成群,安逸如斯,怎能不讓人懺愧。”

“你確實(shí)該懺愧。”不僅是你,而是連同你父皇一脈。

你們的安逸,是用我瑞王府用鮮血換來的,而你們給予瑞王府的回報(bào)便是私心作祟、“兔死狗烹”,讓其人丁凋零……

“姑娘說什么?”清淺剛才的話很小聲,云瑾之并未聽清。

見清淺并不回話,云瑾之只以為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瑞王是當(dāng)世男子的楷模,云郡主更是當(dāng)世女子的楷模。瑞王府滿門忠烈,只是如今這個模樣……”云瑾之深深嘆了一口氣,“也是我整個皇室對不起他們啊。”

“哈哈哈……”聽到云瑾之這樣的話,清淺忍不住大笑出聲。

皇室之中竟還有這樣的人,竟有這樣的人……

只是,那個男人薄情寡義,她的子女亦然。

“今日感謝三皇子為瑞王府所說的這番話,我無以為報(bào),特此送一份大禮給三皇子,聊表心意。”清淺微微一笑。

手中一張紙條,以雷霆之勢直擊云瑾之。

力道如此之強(qiáng),讓下意識伸手接過的云瑾之竟后退了半步。

“你……”云瑾之瞳孔一縮,戒備地看著清然。

然而,清淺已經(jīng)跳上屋頂,眨眼功夫便消失在眼前。

“主子,屬下去追?”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現(xiàn)。

“不用了。”云瑾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終擺了擺手。

黑衣人點(diǎn)頭,恭敬地再次隱身在暗處。

云瑾之在原地靜立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而他手里的紙條被緊緊握住。

他只覺得這張紙條或許會太過沉重了。

不管之后云瑾之會如何處理那張紙條上面的內(nèi)容,清淺回到千竹宮,一連幾日,一直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潛心為墨君衍研究著解藥。

而在她閉門不出的這些日子,宮里有關(guān)一向不近女色的天祁國質(zhì)子墨公子,寵幸一個浣衣局低等宮女的傳言愈演愈烈。

傳言說,墨公子與這位宮女不僅同桌而食,每天夜里墨公子也都會喚這名宮女侍寢,這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可以說的一夜都不落。

墨公子對這位宮女可以說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前不久甚至還為了這位宮女,對深得圣心的五公主大打出手……

諸如此類的傳言數(shù)不勝數(shù),也因此大家也對這個宮女越來越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墨公子舍一國公主而取之呢?

而這天,農(nóng)歷十一月二十,一封嫣紅的請?zhí)凰偷角е駥m。

墨君衍拿起請?zhí)瑨吡艘谎郏阆訔壍貋G在一旁。

清淺看了一眼,問道:“去?”

“你想去?”墨君衍輕撥茶湯。

“嗯。”

“求我?”墨君衍放下茶杯,看向清淺,戲謔道。

“求你。”聲音毫無波瀾。

“哼。”一點(diǎn)趣味都沒有。

這半個月他算是摸透了這個人性格,首先大膽孟浪就不用說了、然后便是暴力,從她徒手撕貂裘可以看出。

然后便是無趣至極。

她有自己的原則,在不違反她的原則的情況下,只要能讓她達(dá)到目的,做什么她都是無所謂了。

所以逗她也成了他這段時間的一個調(diào)劑品,不過至今沒有任何戰(zhàn)績。

“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錯,就應(yīng)了你。”

“謝謝!”清淺誠懇的語氣越發(fā)讓墨君衍覺得無趣。

……

三日后,也就是農(nóng)歷十一月二十三,齊悅軒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今日正是五公主云芷萱,十七歲的生辰宴會。

雖然前不久因那事受了傷,甚至被斥責(zé)了一頓,但是五公主云芷萱,中楚唯一的嫡出公主,依舊是受盡寵愛,所以她的壽宴對于宮里來說可以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不過十七歲并不是一個大日子,所以皇上、皇后這樣的長輩并沒有參加。

雖然如此,卻還是一早讓人送了壽禮,以示重視。

此時的齊悅軒幾乎座無虛席,但今日宴會的主角,云芷萱卻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只見她一身嫣紅刺繡鑲邊蝴蝶對襟絲緞袍,外著紅底金絲紅梅竹葉外襖。標(biāo)致的美人面今日依舊畫著精致的妝容,膚若凝脂,淺笑嫣然,本該是衣服極美的侍女美人圖。

可偏偏卻見她黛眉緊蹙看著右邊依舊空著的位置,滿是不悅地對著旁邊的侍女問道,“人沒來嗎?”

“回公主,還未來。”

中楚民風(fēng)向來開放,只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淫詞艷曲、摟摟抱抱,便沒有其他過多的拘束。

所以她邀請男子來參加自己的壽宴,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半個月,那個男子讓她經(jīng)歷了她人生中最大恥辱,只是就算如此,她還是放不下那個男子。

那個讓她一見鐘情、魂?duì)繅艨M的男子……

如果他今日能來,那么她半個月前所受到的侮辱也都會一一洗清。

如果他不來……

云芷萱眸底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而就在這時,一個太監(jiān)急匆匆地云芷萱所在的地方跑來。

“公主,墨公子來了。”

“賞!”云芷萱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她就說,他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宮女,置她于這等難堪之地?

“墨公子到。”內(nèi)侍通傳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

而原本正襟危坐、神情冷淡得讓眾人不敢前去打擾的云芷萱,也從位置上起身,朝外面走了過來。

其他人緊隨其后。

只見一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從燈火闌珊處緩緩走了過來。

他身穿一件絳紫色雨絲杭綢錦袍,腰間綁著一根墨色玄紋腰帶,鬢發(fā)如云用一紫金玉冠高高束起。

若說平常的墨君衍是一直慵懶而蓄勢待發(fā)的豹子,今天的墨君衍更像是一只高貴如斯、睥睨蒼生的虎王。

墨君衍一走出來,齊悅軒的女子無不羞紅了臉,只是一想到五公主,急忙收斂自己的心思。

五公主向來囂張蠻橫,她盯上的東西,若有人膽敢和她搶,她定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那個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的宮女清淺不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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