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還是太嫩了
- 冷王絕寵小毒妃
- 落清淺
- 3934字
- 2019-11-20 14:46:18
皇后當然知道此事不容小覷,竟敢在皇宮里行刺,還做得滴水不漏,當真是令人心驚。
不過她好歹是皇后娘娘,當即便派人去請宮中的太醫(yī),并封鎖宮門,嚴禁將此事傳出去。
很快太醫(yī)便來到了永寧宮,問過了皇后娘娘,便開始檢查眾人的情況。
“母后,無論怎樣都不能讓父皇知道,不然這監(jiān)督不力之罪,母后擔當不起。”慕容逸小聲的對皇后娘娘說道。
“皇兒放心,母后做事有分寸。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本宮面前行刺。”
只見眾位太醫(yī)交頭接耳的說道什么,皇后娘娘問道:“諸位太醫(yī),此事可有大礙?”
諸位太醫(yī)齊齊跪下:“皇后娘娘不必太過擔憂,只是小事罷了。待微臣開過方子便好,諸位親眷都沒有大礙。”
聽到太醫(yī)的回話,皇后娘娘才送了一口氣。
“留下一位太醫(yī)即可。劉太醫(yī),就你吧。其他的,回太醫(yī)館照常當值。尤其是今日,皇上與百官同慶,切不可出了差錯。”
其他的太醫(yī)便一一退下。
“劉太醫(yī),今日之事到底是為何?”皇后娘娘問道。
“回娘娘的話,依老臣之間,當是諸位女眷中,不知有誰著了沾有曼陀羅花香味的衣裳,與這宮宴上的御酒起了沖撞,才令諸位不適。”
“娘娘,曼陀羅花又不是尋常花草,我們中原很是少見,但是奴婢聽聞,夜國倒是常見,莫不是有人想存心陷害?”皇后身邊的婢女小夏說道。
夜國?
皇后和慕容逸的眼光,不約而同的飄向了慕容辰。
司城靜聽到這兒,不禁心下一亂,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這衣服上的曼陀羅香味,是慕容辰所為,那自己豈不是連累他了?
終究,自己還是不夠周全。現(xiàn)在,她只希望,這件事情不要連累慕容辰就好。
抬頭望向慕容辰,可無奈慕容辰只是低頭把玩自己的玉佩。好像絲毫不在意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這曼陀羅花香味,只會在迎風的時候,才會起到這種作用,且還需一段時間,因此,不可能是剛到的兩位郡王的。”
“哦,那照這么說來,當是諸位親眷中的某一個?”慕容逸問道。
“正是,而且還不能是久坐的,當有風的助力才是。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看向司城府。
目前為止,離開過自己座位的,只有司城靜和司城姝兩人。
“剛才,帝師府的外孫女是彈琴,根本不需要有很大的動作,倒是司城府的長女,舞了一曲,其他的,便再沒有了。”一位夫人說道。
皇后娘娘自然是不相信,她們會這么大膽,敢在皇宮里動手腳,慕容逸做事也不會這么不懂分寸的。
“劉太醫(yī),除了這個因素,可有更加直觀的辦法?”慕容逸問道。
今日讓司城府的人露面,都是自己向母后請旨的,不能讓母后對司城家的人,有所質(zhì)疑。現(xiàn)在,她們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逸郡王,憑借老臣多年的經(jīng)驗,老臣敢斷定,這香味是從衣服上散發(fā)出來的。”劉太醫(yī)很肯定的說道。
“母后,依兒臣看,此事應該是無心之失。”慕容逸說道。
“皇兄為何會這般覺得?今日有母后在場,中秋宮宴上,誰又如此大膽呢?”慕容辰反問道。
這個慕容辰!司城靜只覺得生氣。
人家明明都已經(jīng)找好了臺階下了,你非要問個水落石出嗎?
慕容逸面對慕容辰的質(zhì)問,慕容逸只是微笑,絲毫都不在意,這倒顯得慕容辰行事乖張,不如慕容逸穩(wěn)重了。
皇后娘娘自是將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己的兒子,怎么看怎么喜歡。
“母后,首先,外人根本不知道宮宴上,用的是什么御酒。其次,即便是有人惡意為之,那必定是在宮外準備好的,宮墻外經(jīng)過多少道手,根本無從查起,傳出去豈不是壞了皇家顏面。”慕容逸一一說道。
皇后娘娘當然想的一樣,即便查出了真相,在皇上面前自己也難辭其咎,還不如小事化了,稍作警告便是。
不過面上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母后息怒,若司城小姐真想行刺,她一個女孩子家,想不了這么周全。第一,這曼陀羅香粉是怎么來的,她怎么會得到夜國才有的花朵香粉,又是怎么沾到衣服上的,她又是如何知道宮宴的布置,這種種都有待查證。所以兒臣想,要么是無意,要不就是有人相助。”慕容逸看似井井有條的分析道。
“司城姝,你可知罪?因為你的疏忽,差點讓整個皇家顏面受損。”皇后娘娘鳳儀微怒。
司城姝連忙跪下請罪,好端端的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行刺皇宮可不是小罪。
“皇后娘娘,臣女的長姐,斷然不會做出如此糊涂事的,還望皇后娘娘明察。”司城靜趕緊下來,跪下請罪,以示自己的穩(wěn)重大度。
慕容逸看到司城靜,主動為司城姝求情,反而更加懷疑了。
他知道司城姝和容氏對司城靜的算計,也親眼見到那日府門前的一幕,司城靜與司城姝,關系絕對算不上好,況且自己剛剛已經(jīng)為司城姝開脫了,司城靜又何必多此一舉。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司城靜一時頭腦發(fā)熱,倒將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哦,你們姐妹倒真是情深啊,不過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愿與你長姐同乘一匹馬車入宮呢,反而要跟在帝師夫人身后,莫不是,你嫉妒你長姐的才藝,又看不起她的出生,才出此下策?”慕容逸蹲在司城靜跟前,一字一句,清晰的問道。
“逸郡王多慮了,臣女正是因為與長姐感情深厚,才讓出馬車給長姐,并不是逸郡王所想的那樣。”司城靜肯定的回答道。
慕容逸看到這樣的司城靜,心里倒是很驚訝。
明明很恨對方,卻還極力為對方求情,若不是自己知道其中緣由,肯定被她騙的一絲不漏,這點,跟自己很像啊。慕容逸心想到。
“司城姝,你這衣裳是在哪家繡坊做的?你可知這其中的事?”慕容逸看著司城姝問道。
“回郡王,臣女的衣服是在京城的翠微苑做的。今早才派人取過來。”怯怯的看向司城靜:“臣女的妹妹可以作證,是她幫臣女去取衣裳的。”
司城靜沒想到,這個時候司城姝居然還算計她,竟然想拉她下水。
“長姐說得沒錯,是臣女前去的。”不得已,司城靜只好起身回道。
“那你可有遇上什么人?尤其是宮里面的人?”慕容逸步步緊逼。
這宮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意入宮的。只有皇子公主才有進出宮門的權力。慕容逸這樣問,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或者說,他剛才故意提到夜國,就是想告訴眾人,此事與辰郡王有牽連?
司城靜的心,簡直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慕容逸該不會聯(lián)想到,翠微苑是慕容辰的地方吧?
慕容辰要想建立起這個地方,應該是費了很大的功夫的,現(xiàn)在,可不能因為自己而前功盡棄了啊。
“回逸郡王的話,臣女未曾碰到過什么人,更別說是宮里的人了。”
司城靜的眼光,趕緊向慕容辰求救,讓他趕緊想辦法,再問下去就完了。
“如此說來,那就更難查了。不過母后,兒臣想,司城家的小姐也不會傻到,這么明顯就會被發(fā)現(xiàn)的計謀,生生的往自己身上套吧。”慕容逸說道。
“母后,依兒臣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逸皇兄憐香惜玉罷了。不過兒臣也覺得,沒有人會這么傻,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自己是兇手么?”慕容辰說道。
同樣的話,慕容逸說起來,正兒八經(jīng)的。可到了慕容辰嘴里,就別是一番滋味了。
皇后見兩位皇子都給自己找臺階下,也不便深追了。
“如兩位皇子所言,今日之事實屬意外,而且也不能僅憑著這些捕風捉影的猜測,就冤枉了司城家的小姐。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本宮不想再聽到關于這件事的任何話語。”
眾人又是跪拜:“皇后娘娘英明。”
“不過皇兒,本宮看司城家的嫡女,甚是溫婉大方,你可有想法?”皇后娘娘本來是想讓慕容逸自己選的,可經(jīng)過這件事,她倒是對司城靜頗多贊美。
不僅看上去溫婉大方,而且家世背景顯赫,遇事也不急躁,鎮(zhèn)得住場面,皇家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母后,您還看不出來嗎,逸皇兄剛剛明明很偏護著大小姐的。”慕容辰戲謔地說道,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皇后娘娘將司城靜指婚給慕容逸。要真這樣的話,那就很麻煩了,得請老頭子出面才行了。
“你皇兄的事,讓他自己做決定。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明日本宮就去求了皇上,一并給你指婚了算了,免得你成天嘻嘻哈哈嗎,沒個正形。”皇后娘娘微嗔道。
慕容辰趕緊跪下請罪:“母后,兒臣一句話都不說了,只要您不給兒臣指婚就行。”
眾人見慕容辰的樣子,都哈哈大笑,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折騰了一天,終于可以回府了。
司城靜辭了帝師夫人,和蘇夫人一起乘坐軟轎,回司城府了。
司城靜知道,司城姝整場宴會,都是心不在焉的。
看著轎子里無精打采的司城姝,司城靜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好姐姐,被人奚落指責的滋味,可還好受啊?
前世你又是如何作踐我的,今天這一出,才哪到哪啊?
“娘,我累了,想睡會。”司城靜對著蘇夫人說道。
蘇夫人看著司城靜一臉撒嬌的模樣,心疼的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
剛到大門口,司城姝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就往容氏的院子里跑。
“真是不懂規(guī)矩!”司城靜小聲嘀咕。
蘇夫人卻是不以為然:“隨她去吧,今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受責,也難為她了。”
司城靜聽到這話,眼里滿是不屑。這算什么,前世她們又是怎樣對自己的?
“娘,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容氏始終是我們的對頭,若是我們不這樣,今日難堪的就是我們了。”司城靜委屈的說道。
“孩子,我知道。”蘇夫人摸摸司城靜的頭說道。
“你放心,如果她們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我自然不會仁慈。”
聽到蘇夫人的這句話,司城靜才喜笑顏開。
“靜兒,今日之事,你當真不知道嗎?”蘇夫人問道。
司城靜拖長了尾音喊道:“娘......”
“好好好,娘不問了,萬事小心即可。”
看了一天好戲,司城靜也累了,正準備上床歇息呢,就聽見窗子被打開的聲音。
隨即披了一件暖和的披風,起身迎客。
“這么晚了,辰郡王還有事嗎?”
其實司城靜一直在想,要不要派阿汐將慕容辰叫來,只是礙于情面,所以不敢主動找他。
既然他來了,正好。
“咦,今天你怎么對我這么客氣。”慕容辰笑嘻嘻地說道。
司城靜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她覺得,今日之事,差點連累了他,她才不會這么小心翼翼呢。
沒想到慕容辰卻是親昵地用手點了一下司城靜的額頭:“你呀,終究是太嫩了。”
司城靜暴跳如雷:“我哪里嫩了!”
“哪里都嫩。”
司城靜簡直是懶得理他,不過她還是誠心的對他說道:“不管怎么說,今日之事,還是要謝謝你。要是連累了你,我真的不知怎么辦才好。”
“謝什么,我說過,只要你吩咐的事,我都會做好。”
慕容辰突然深沉的看著她,此情此景下,司城靜竟然覺得臉紅,還好現(xiàn)在是晚上,他根本看不到。
不過她好像忽略了,習武之人,眼力自然是比尋常人要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