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雨正在房間想事情。
“平雨,你怎么了,我聽說你暈倒了。”李美玉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來,后面跟著李剛誠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是少軒他大驚小怪的,還把你們喊來。”
“沒事就好,你以后要多注意休息。”
“嗯”武平雨順從的點點頭
“宵夜來了。”言少軒提著吃的從外面走進來
“來,趁熱吃。”言少軒走到床邊溫柔的說
武平雨看著他,然后從手里拿過宵夜,然后對李剛誠說:“剛誠,我手疼,你喂我好不好。”
“我”在一邊的李剛誠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你是說要我喂?”
李美玉也是驚訝的嘴巴張成一個喔型
“我來喂吧”言少軒說
“不用你。”武平雨冷淡的說“剛誠,我要你喂我,快點嘛,人家餓了。”
李剛誠看看武平雨再看看言少軒還是認命的拿起宵夜喂武平雨。
武平雨邊吃還邊說“嗯嗯,真好吃,剛誠你對我真好。”
言少軒看不下去了,他走過去打翻了李剛誠手中的宵夜
“你發什么神經。”武平雨生氣的問
“這是我想要問你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言少軒極力的忍著
“什么為什么?”武平雨了冷漠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個……你倆慢慢聊,我們先走了。”李剛誠和李美玉見此想要馬上離開
“不許走。”武平雨憤怒道,然后她看著言少軒“你想知道為什么嗎,好,我就告訴你為什么?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李剛誠從來都不是你,是你自己一直以來都自作多情,這個理由夠了嗎,你滿意了嗎”武平雨歇斯底里道
之后便跑出了病房。言少軒就那么楞楞的楞在那里。
“我,我……我去看看她哈”李美玉說完也追了出去
這一天夜色涼如水,武平雨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她控制不住心中的疼。
為什么她要承受這一切,為什么她要用自己的幸福來成全別人,抓著心口,刀攪著,針刺著,無法停止。
眼眶發熱,淚水隨時都會流下來,武平雨何時這么狼狽過,她不愿意被人看見,開始一路狂奔,直到堅持不住。
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離大城醫院很遠了,這里是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看見一家酒樓,就走了進來。
冰涼的酒液入口,心口的疼才好了一些,武平雨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又連喝了好幾杯。
腦海里依稀回想起對言少軒動心的那一刻,在工廠她一氣干掉了十幾個十幾個鬼子,然后言少軒擔心的抱住她說的那一串話。
從那時直到今日,夢碎心驚。
搖搖頭,武平雨不愿再想那些事情。可是心是那么疼,只想大醉一場。
夜色漸深,桌上倒著三四個瓶子,武平雨已有醉意。
樓下小二看看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他們要打烊了。
正想上樓去請武平雨改日再來,一只纖滑細嫩的手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手上托著幾張紙幣。
這些紙幣,足以抵得他一個月的收入。
“別打擾她”淡淡的聲音仍在空中,人已經飄然上了二樓。
武平雨倚著雕花窗格,微微瞇著眼睛,面頰有幾分駝紅,及其誘人。
忽然一個人在桌對面坐下“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跑來這么遠的地方,你一個姑娘家的,出事了怎么辦。”
武平雨抬頭看著對面的李美玉說“我有功夫,不怕。”
李美玉低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瓶酒為武平雨斟上:“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和我說說。”
武平雨端起酒杯一聞,淡淡的花香繚繞,似有似無,又透出清冽的甜味,她輕輕一笑,一飲而盡“好酒。”
“到底是怎么了。”李美玉又為武平雨倒了一杯
“世間開心事能有多少。”武平雨來者不拒,又是一口飲盡。
“是因為言少軒?”
武平雨一顫,手中的酒就灑了一點,卻更快的喝下去。
酒入口芬芳,入喉清涼,一點也不難受,倒像是飲料一樣,一眨眼,已給她喝了四五杯。
李美玉看著她,也不說什么,只是在她酒杯空了的時候,及時填滿。
這酒綿柔,后勁卻不小,武平雨兩頰泛紅,目光越發清亮,她忽然綻放一個笑意,懶懶的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葉障目!”
李美玉的手一頓,目光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然后慢慢說道:“你醉了。”
她轉動著手中的杯子,喃喃說道“醉如何,醒又如何?該失去的已經失去,不是你的,終究得不到。”
“你到底怎么了。你和言少軒是不是吵架了啊,你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還有你不會真的是喜歡上我哥了吧。”
“你哥,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哥,如果你哥好好的跟嚴迪在一起多好,這樣,什么事都沒有了。”
“不是,我哥他……”
“來來來,一起喝,光我自己喝有什么意思啊。”武平雨說著也給李美玉斟了一杯
李美玉也氣的一杯飲盡,她放下酒杯“我哥招誰惹誰了啊,先是嚴迪背叛他,然后你又說你和言少軒吵架是因為他,我哥他冤不冤啊。”
“你哥冤,哈哈哈。”武平雨笑著流出了淚“你知道你哥,他做了什么嗎,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不是嚴迪對不起你哥,而是你哥辜負了嚴迪。”
“你這話什么意思啊。”
“沒,沒什么意思,來來來,喝酒。”武平雨給李美玉倒上一杯,也給自己斟了一杯,倆人一飲而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都要快亮了,倆人還在喝
李美玉暈乎乎的說“我愛了申育良我愛了這么多年,而且我倆也在一起過,他承諾過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可是為什么,嚴迪一出現,什么都變了,嚴迪她愛我哥啊,她不愛申育良,為什么申育良就偏偏要和我哥掙,一個是我的愛的人一個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們兩個……”
忽而李美玉抬起眼眸:“平雨,你說,人為何總是不珍惜他所擁有的,難道非要等到失去,痛苦后悔,發瘋癲狂,才去懺悔曾經的放手與絕情嗎。”
她的目光空茫,似在問對面的武平雨,又似在問自己,那一絲纏繞不去的失落與痛楚,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