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來
- 農(nóng)家歡樂頌
- 慕知簡
- 2241字
- 2018-05-23 18:46:53
陸路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木制的房梁,和有些灰白的墻面。陸路覺得應該把去姥姥家的計劃提前些了,都夢見姥姥家沒蓋新房之前樣子了。
視線向下,陸路發(fā)現(xiàn)了紙糊的窗戶,她眨了眨眼睛,窗戶還在。
不對!她突然想起那塊發(fā)著詭異光芒的玉佩,這說明她不是在做夢。
她“騰”地坐起來,看到一雙不屬于自己的縮小的雙手和縮小版的身體。
她腦子有點懵?這是什么狀況?
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胖一瘦二位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其中瘦的那個婦人一見到她,快步跑過來,一手抓著她的手,另一手背碰觸過她的額頭和臉頰說道:“謝天謝地,可醒了,郎中說醒過來就無大礙了。老天保佑!菩薩保佑!”
陸路聽著她說話,由著她動作,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該給什么反應。
這時那個小姑娘端了一個藥碗走過來,遞給那瘦婦人道:“娘,先讓秀蘿把藥喝了吧!胡郎中說她能喝下藥去,就無大礙了。”
聽著她們的對話,像是姥姥家那里的口音,看穿著卻是古代的服飾。
那婦人接過那藥碗,遞到她嘴邊說道:“快趁熱喝了,涼了就變苦了。”
陸路看著黑漆漆的藥汁,使勁眨眨眼,并沒有消失,還有藥香爭先恐后地鉆進她的鼻孔,看來她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自己怎么遇到這么時髦的玩意?那不是夏雨柔的夢想嗎?她只想做收藏家,不想變成古董被收藏啊!
陸路怯怯地道:“這是哪里?你們是誰啊?”
誰知那婦人一聽,臉色大變,焦急地問:“秀蘿,你這是咋了?咋認不出娘了?”
那胖婦人剛才一直跟在瘦婦人身邊,一直沒開口說話,見狀開口道:“三嫂,你先別急,興許是孩子剛醒,懵住了。過會兒就好了呢!”
又轉(zhuǎn)過來,對陸路道:“秀蘿啊!這不是在你自己家嗎?”還指著瘦婦人和女孩道:“那是你娘,你姐,俺是你劉嬸,你緩緩神仔細瞧瞧。”
旁邊站著的小姑娘見陸路這樣子,急的不知該怎么辦,開始掉眼淚。
這時那瘦婦人已回過神來,放下手里的藥碗,撫摸著陸路的頭,盯著她的眼睛,臉色雖還焦急,語氣卻溫柔的道:“是啊!是啊!你剛醒,沒反應過來也是有可能的。別急,慢慢想,能想起來的。”雖然話是對陸路說的,其實更像是在說服她自己。
陸路自己知道一定想不起,她應該是因為什么原因穿越到這位叫秀蘿的小女孩的身體里了,她們說的那個是這具身體的事,她可沒能力找回別人的記憶啊!
她又不能說自己不是秀蘿,只是借用了她的身體,不被人當妖精燒死才怪?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裝失憶,混過眼前再想別的辦法。于是裝作什么事都不記得了,問什么都搖頭。(當然不裝她也真不知道)。
那位瘦婦人就是秀蘿的娘開始著急起來,絮絮叨叨地講起秀蘿的事。見她還是一臉茫然,眼淚也落下來。
胖婦人劉嬸見這樣下去不行,勸道:“三嫂,你先別哭。興許是啥病,咱們沒見過,郎中興許見過哪?快去找郎中給秀蘿瞧瞧啊!”
一句話點醒了秀蘿娘,她馬上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對哭著的小姑娘說道:“快!秀菊快去把胡郎中請來給你妹妹看看。”
小姑娘聽后,答應了一聲,邊擦眼淚邊往屋子外跑。
劉嬸又道:“你家三哥還不知道吧?你又走不開,俺讓俺當家的幫你找他回來吧!”
“你三哥聽說縣城里他二哥家附近有個老郎中看病很厲害,帶著兩小子去城里請他了,順便買些東西。算時辰該回來了,就不用麻煩他劉叔了。”秀蘿娘這回兒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不好意思的道。
“三嫂說哪里話,咱們啥關(guān)系,說這些就見外了,俺這就讓俺當家的去迎迎三哥他們。”說完也走了,秀蘿娘只來得及向她背影道謝。
過了一會兒,劉嬸去而復返,說她當家的知道了情況,已經(jīng)出發(fā)去縣城了,秀蘿娘再次道謝。兩人留下來照顧陸路,提起些舊事想喚起她的記憶。
最先回來的是胡郎中和秀菊。
胡郎中五十多歲,背了一個木制的藥箱。他是個土郎中,就住隔壁村,來的比較快。
路上他已聽秀菊說了情況,到后又細細地望聞問切一番。捋著山羊胡思索了好一會兒對秀蘿娘道:“老夫行醫(yī)多年只見過垂垂老人失去忘性,從沒見過稚童得這種病,對比脈象也不同,不好直接下斷言。以老夫判斷來看,應是寒邪入理,致心竅受阻,神智受擾。”
他說的術(shù)語太專業(yè),秀蘿娘也沒聽明白。期盼地道:“胡郎中,你說的俺也聽不懂,你就說這孩子現(xiàn)在啥事也不記得了,能治好不?”
“呃……這個,性命已無憂,但失了忘性這病癥,不好說……我只能開幾副祛邪疏泄,養(yǎng)心益氣的方子先吃幾天,如無好轉(zhuǎn)再請老夫過來,想想別的法子。”
秀蘿娘聽了很失望,“那只能先按你說的辦……對了,胡郎中前天你開的藥還剩一副,還吃不?”
胡郎中想起前兩天開的藥方,說道:“那是回陽救逆,溫中益氣的,她雖好轉(zhuǎn),還是可以吃……”
正說著屋外又進來幾個人,當先進來是位三十五六的漢子。他快步來到陸路面前,迫不及待地開口道:“秀蘿,咋樣了?想起啥沒有?俺聽你劉叔說了,說你啥都記不得了?俺是你爹,你還記得不?”一下子問了好些問題,就盼著她能有點反應。可他對著陸路眼眸里的陌生和防備的樣子,所有的失望都寫在了臉上。
他的后面跟著兩個男孩。一大一小,手里都提著東西。大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白凈清秀,身體有些偏瘦。小的那個比哥哥矮一個頭,長著一雙清澈黑亮的眼眸。他們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擔憂,看來這家人對秀蘿都很疼愛。
最后走進來的也是個漢子。很壯實,比秀蘿爹高半個頭。皮膚黝黑,留著絡腮胡子,看上去比秀蘿爹大好幾歲。但照陸路推斷,這位應該就是劉嬸的當家的,年齡應該比秀蘿爹要小。
他也問了聲:“秀蘿?知道俺是誰不?”見陸路沒給他任何回應,便搖頭嘆了聲氣,沒再說話。
兄弟倆已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輪流和陸路說話,試圖給她些提醒,讓她能想什么來,當然都徒勞無功了。
秀蘿爹見狀只得轉(zhuǎn)去胡郎中那里了解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