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孕
- 掌中嬌娘
- 之谷
- 2021字
- 2018-05-28 15:39:17
四周寥無人煙,她呆在水中,一會想著被敖雄殺死的少年,一會又懊惱不已。
林中有聲響,她潛入湖里。
祝星辰本遠遠站著,見湖水無人,又走近了幾步。
在人往湖另一頭去時,龍霜雪浮出水面招手。
一見她,祝星辰便轉過身去。
“你找我有事?”
祝星辰道:“一個時辰了。”
龍霜雪驚覺因為想事確實呆得久了些,便起身往岸邊走。
她一動,祝星辰也跟著動,背對著她往前走,道:“我在路口處。”
撿起地上長袍,龍霜雪有些驚訝,祝星辰一向獨來獨往,與脾氣火爆的杜松,敦厚的唐榮升相比,顯得很冷漠,似乎也不在意別人。
路口處,祝星辰抱臂等著,見著龍霜雪就往前走。
龍霜雪走兩步跟上,他又快走幾步拉開一點距離,如此幾次,龍霜雪也就不勉強,只當此人不喜歡和人接近,兩人前后差著幾步走。
走出了峽谷,龍霜雪問:“唐哥他們?”
“掩人耳目,先回城,我們墊后。”
龍霜雪微微嘆氣,心想若是留個言姐或唐哥,也能一路上說說話。
祝星辰停在前頭樹下,抱臂看著遠處,龍霜雪以為有事,加快腳步追上,快追上時,祝星辰又快步朝前走,只不過步伐慢了些。
祝星辰停停走走,看了會日頭,余光瞥見遠遠跟在身后慢吞吞挪動的人。
“時候不早。”
龍霜雪苦笑,“我興許是走不快了。”
祝星辰掃到地上幾滴血,微微發愣,見龍霜雪身子晃了晃,邊跑過,少許猶豫后,小心的攙著她的手臂。
將龍霜雪送回城,祝星辰找了個大夫,將人放下后站在一旁。
“你是他夫君?”大夫問。
“不是。”祝星辰掀開簾子,又往回看了眼,對上龍霜雪的眼,這才走出屋外。
龍霜雪躺著,問:“大夫,我是不是有喜了?”
月事早就兩月未來,她一心要敖雄死,隱約察覺,卻又無暇顧及。
“差一點,你心緒不寧,近日是否大悲大喜,才動了胎氣,此次僥幸,莫在動氣,需好好養著,你快讓兄長回去找你丈夫來接你。”
龍霜雪想到了一夜之緣的男人,頗為無奈,這是何等的巧合,怎么一次就有了孩子?
拿了安胎的藥,剛一出藥店,站在屋檐下的祝星辰站直,見人還搖搖欲墜,想伸手攙著。
龍霜雪自己撐著墻站好,他便縮回手,改為接過了藥。
“我定了馬車。”
“你不問我生了什么病?”
祝星辰牽著馬的手頓了頓,無言看著。
“我有孕了。”
祝星辰摸馬鬃的手一緩,又是沉默,后松了韁繩,道:“那我去找頂轎子。”
龍霜雪阻止,跳上馬車,祝星辰跟著上馬車,卻只和車夫坐在外頭。
街上到處是敖雄的人,往家中走,就看了好幾次敖雄親信搶奪小販物件的事,到了民屋旁,言小婉早就等在門外,見人下車神色才放松。
“要是再不回來,我非罵死榮升,讓他出的什么餿主意。”
祝星辰提著藥站在一旁,把藥遞給龍霜雪,便往另一頭走了。
“這人還是一慣不愛說話。”言小婉又把人上上下下打量,“生病了,今早不還好好的?”
龍霜雪道:“我有孕了”。
一剎那,繞著她手臂的力道急速松了開去。
唐榮升找到龍霜雪時,她正坐在亭子里發呆,桌上便是一疊藥包。
“孩子的爹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
唐榮升緊繃的表情稍稍松弛,又問:“你要生下這孩子?”
“當然生。”
唐榮升蹙眉,“所以你要放棄,放棄我們的計劃。”
“不會。”
唐榮升猛的收住了話頭,在庭內徘徊了許久,略帶愧疚,“不管是太傅,還是我,都不愿意看你去死,可世界上沒有不流血的變革,敖雄不死,總有一天會敗壞超綱,百姓總有一天會活不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隨時去死,只要死得其所。”
他又坐回桌前,喝口水潤潤干燥的唇,過了會才重新開口,“如果那孩子最后能生下來,我和小婉會視如己出。”
“我信,但孩子不能給你們,雄傲一死,其余余孽必然會順著追查下去,縱你們能逃,恐怕從此也要浪跡天涯,我要給我兒找一個好歸宿。”
言小婉聽到這已經按耐不住,急忙問:“要去何處找,是否又能信得過?”
龍霜雪摸著腹部,道:“回洛陽。”
六月,洛陽的芍藥逐漸開敗,公子哥們都不興去賞芍藥,倒興起去游湖看荷花。
薛幽明跨進段府,府中老管家道段輕崖正午睡著。
薛幽明調侃,“這風光無限好,睡了就是虛度光陰,你別聲張,我去嚇他一嚇,保準他立刻清醒。”
“使不得。”老管家急忙忙跟著。
“要嚇人,總該輕手輕腳的。”段輕崖一身薄衫從側屋轉出,懶懶的端過茶喝著。
“來得正好,快快與我出門去,今天他們叫了好幾個唱小曲的,我們乘著花船游湖去。”
段輕崖懨懨的看了眼外頭,“不去。”
“你要不去,我也不去。”薛幽明甩開紙扇坐下,“也好,外頭熱得很,我們就在屋里納涼唄,誰叫我們輕崖公子最不喜熱呢。”
鎮在井水里一晚上的西瓜就著冰塊端上,屋內四個角落都放著冰降溫,段輕崖的臉才好了些。
管家匆匆走進,道有一姑娘找上門來。
“是你哪位情緣?”薛幽明調侃。
“西瓜好吃嗎?”
“還不錯。”
“那為什么堵不上你的嘴?”
薛幽明吃了口瓜,朝老管家擠眉弄眼。
段輕崖起身,“去看看。”
從大廳走到院子,薛幽明悄聲對隨行的老仆人道:“你家公子現在汗流得兇,就證明他此時心情越不好,你稍后記得攔住點,別對遠道而來的姑娘兇。”
“薛幽明。”段輕崖陰測測的喊了聲。
“哎!在呢!”薛幽明跟上,努著嘴示意看站在八角庭下的女人。
段輕崖并未見過該女子,剛走近,就聽得脆生生喊。
“段輕崖?”